“不回去,我一個呆會,你先回去吧。”
“你不回去,我怎麼能回去呢?那我陪你走走。別生氣了!”
“能不生氣嗎?我好心好意,都是為了他,你看他什麼態度?”
“嗬嗬,你的心意他明白,我也明白。隻是剛才你罵的有點過了,你都罵二哥虧先人了。”
“我這樣罵了嗎?我沒有啊!”
“你看看你,都氣成什麼樣了?你罵了,罵的時候那眼神,看著能把人殺了!”
“唉,我也是氣急了,口不擇言了,順嘴就說出來了,也怪我,氣不擇言。我看著那本小說就來氣,馬上要期中考試了,他還拿那玩意看。”
“二哥肯定是不對的,咱回去好好說他,他肯定聽。這麼多年,他不都聽你的嗎?回去吧!”
“不回去,我還是生氣。”
“那咱們去哪兒?這黑燈瞎火的。”
“走,去找梁斌呆會。”
兩個人去了獸醫站那個大院。大院的門口還開著,裏麵的一個屋子也亮著燈,看來梁斌在屋裏。
到了梁斌屋門口,田鐸說道:“斌哥,在家嗎?”
“在呢,進來吧!你們兩個怎麼過來了?”
木子和田鐸走進屋,看見梁斌正坐在床頭上抽煙,頭上煙霧繚繞,嘴裏吞雲吐霧。從屋外看去,梁斌的鼻子有一些寬厚,有點獅鼻的意思。
“鬼傑呢?怎麼就你們兩個過來了。”梁斌問道。
“別提了,我這兩個哥哥吵架了,一個在屋裏反省呢,一個氣的跑了出來,到你這人坐會。”田鐸說道。
“哈哈哈哈,你們小小的,有什麼事情可以吵的?為了小女生?”梁斌笑著說道。
木子和田鐸也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木子說道:“你說氣不氣人,最近總是看小說,連課本也不看了,作業也不做了。平時也就算了,這不快考試了,今晚上又拿回了一本小說,還要繼續看。我一生氣,就吵了起來。”
“我以為什麼大事呢,這點事不是事,別想了,一會回去笑笑了事。鬼傑這瓜娃也真是的,不分輕重緩急。我聽說你們三個的學習都還行,不好好學習,可惜了。你想我們,已經扔的太久了,想學也趕不上了,就天天混日子了。混完今年,就回家種地了。”梁斌笑著說道,有點小憂傷。
“斌哥,你不考高中嗎?”田鐸問道。
“考啊,可是肯定考不上,我已經是第二年複讀了,年年都一樣。”梁斌語氣更加憂傷。
“嗬嗬,我估計我也考不上,我們學校每年考上高中的不就十幾個人嗎。再說了,考上高中能怎麼樣?我們鎮這麼多年,也一共沒有出幾個大學生。大學,太遙遠了,連這樣的夢都不敢做。”田鐸笑著說道。
“不考大學,考個高中也成啊,讀了高中,文化層次不也會高一些嗎?你有沒有試著考中專啊?考個師專或者醫專試試?”木子說道。
“瓜娃,你們還不知道嗎?中專的成績比高中還高,我高中都考不上,怎麼考中專?”
“不說我了,你不生氣了吧?”梁斌說道。
“還是有點!”木子說道。
“你娃脾氣還挺大。來,咱們喝點茶,我正好生了爐子,熬罐子茶喝。”梁斌說道。
“不喝了,喝了一會就睡不著了。”田鐸邊說,邊站了起來,觀察梁斌的屋子。
他們這是第一次來梁冰的屋子,發現這個屋子就擺著一張床,應該就是梁斌一個人住。在牆上,貼著很多張穿運動服的黑人的照片,還有一些穿著比較少的外國女人的照片。
屋子比木子他們租住的屋子大一些,裏麵有一個破舊的書桌,也比他們的書桌大一些,幾乎是他們書桌的兩倍。其他設施跟他們一樣,兩個箱子,一個上麵放了小案板,一個方麵放了油鹽醬醋之類的東西。
田鐸走到了書桌旁邊,發現上麵放著一把很漂亮的匕首,還放著一根放亮的白色的鋼管,鋼管的一頭還用紅色的絲帶纏著。在桌子的另一個角落,放著一把雙節棍。這些東西一下子吸引住了田鐸,不由自主的發出一種聲音:“哇!”
“斌哥,你這都是好家夥啊,你怎麼還有這個?鎮子上有賣的?”田鐸繼續說道。
“什麼啊,你大驚小怪的!”木子本來氣還沒有消,看到田鐸這樣,有點不耐煩地說道。
“大哥,你看,這匕首漂亮嗎?雙節棍,我第一次看到!”
聽到這話,木子走到桌子前麵,發現匕首的形狀特別酷,雙節棍都是鐵的,也覺得很驚奇和興奮。
“朋友送給我的,就放著玩呢。”梁斌緩緩地說道,語氣讓人覺得那些東西都很平常,但在木子和田鐸眼中卻是稀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