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小小獵手之鼠尾誘惑(3 / 3)

木子和鬼傑都聽傻了,他們從來不知道還有這種方法,感覺很神奇。那個周末,吃完午飯後,大人們都開始睡午覺了,三個家夥又聚到一起,從鬼傑家扛了一個鐵鍬,朝一座山走去。剛爬了幾步,就發現一隻曬太陽的山鼠,田鐸從地上撿起一隻土疙瘩,狠狠地朝山鼠扔去,同時喊道:“啊呀呀呸……”山鼠果然嚇壞了,拔腿就跑,很快鑽到一個洞裏麵去了。鬼傑一步並做兩步,跑到洞口,開始挖起來。挖了大概七八下,就能看到山鼠的眼睛了,眼睛掙的很大很大,但一動不動。鬼傑感覺用鐵鍬頭堵住洞口,讓田鐸拿出已經準備好的塑料袋,打開後套在鐵鍬頭後麵,然後慢慢地抽掉鐵鍬頭,讓塑料袋罩住洞口,然後對木子說:“木子,你來挖,我來抓”。木子接過鐵鍬,小心翼翼的開始挖,生怕鐵鍬傷著山鼠。很小心,所以每次挖的很少,大約挖了四五下,感覺山鼠就在下麵,就問鬼傑:“傑子,鼠輩洞了嗎?”,鬼傑說:“沒有!”。

確定山鼠沒有動後,木子把鐵鍬往後挪了挪,使勁挖了一下,然後使勁搖了搖鐵鍬杆,鐵鍬頭的土和山鼠呆在裏麵的洞都在搖晃,山鼠害怕了,就跑到塑料袋中。鬼傑見狀,封住袋口,田鐸上手抓住了塑料袋中的山鼠。然後慢慢揭開塑料袋,鬼傑抓住山鼠,田鐸拿掉塑料袋。新的捕獵方法首試成功。接下來的程序三人已經很熟練,收割尾巴,放生山鼠。那天中午,三個人就收割了十多條尾巴。新的方法顯著提高了生產力,效益大大提升。但是隻能在周末的中午使用新方法,因為平時上學不能帶著鐵鍬。所以,平時就用舊方法。

接下來的一個月,三個人的經濟收入大大提高,一個月收割了將近一百條尾巴。零食升級到每天一人一根火腿腸,一袋方便麵。好景不長,一個月後,三個人拿著最近收割的十幾條尾巴,到了碎張的小賣店,結果碎張說:“不收了!現在不收尾巴了!以後再也不收了!你們三個兔崽子,這段時間禍害了多少生靈啊!趕緊滾吧!”。無論三人怎麼央求,碎張都不收了,還說整個鎮子都不再收購了。他現在還生氣了,手裏有很多尾巴,上家不收了,說智能象征性的一條一毛錢一次性收購了,以後再也不收了。

三個人失望到了極致,愣了好長時間,然後將尾巴扔到地上跑了出去。碎張撿起地上的山鼠尾巴,追了出來,朝著三個人跑走的方向扔了出去,喊道:“拿走吧,給我有什麼用?這三個兔崽子,這段時間我白白請你們吃方便麵和火腿腸了!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娘,你們也不管我就爹,我卻一直供你們好吃的!”

之後,三人上學的時候還是帶著活套和木樁,還是走山路,還是找洞口,但是沒有下套。後來,周末中午還是會進展嚇山鼠,還是會挖山鼠鑽進去的洞,隻是不割尾巴,挖到後嚇嚇山鼠,然後看著它逃走。

這年暑假,三個人的第一次暑假,也是二年級開始的暑假,三個人感覺自己已經是學校的老人了,開始了新一輪的瘋狂,幾乎天天進山。有一次,鬼傑正在挖,忽然看到山鼠在洞,還發出吱吱的聲音,仔細一看,後麵還有一雙眼睛,嚇了一跳。又挖了一下,終於看見是一條蛇,山鼠的一般已經在蛇的嘴裏了,三個人都看到了這一幕,驚呆了,也嚇壞了。木子和田鐸感覺腳底下軟軟的,一點勁都沒有,想跑就是邁不出步。鬼傑也下了一大跳,但是膽子本來就大,很快回過神來,說:“怕什麼?滅了它”

話音剛落,就又向前狠狠地挖了一下,將舌頭挖斷了,蛇口自然鬆了一下,山鼠一掙紮,從口裏出來了,然後在蛇口前靜靜趴著。緊接著,鬼傑又一鐵鍬下去了,這回是去鏟舌頭,鏟到後高高拋了出去。在鏟和拋的過程中,山鼠被碰了一下,移到了旁邊,還是不動。不過蛇的身體卻一直在動,好像還能往前爬。鬼傑又是一鐵鍬,將蛇的身體剁成兩截,前麵一截不動了,後半截還在動。動了一會就停了下來,不再動了。突然,旁邊的山鼠竄了出去,一眨眼沒有影了,應該是緩過神來了。

這一連貫的動作,木子和田鐸都在一旁傻傻的看著,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直到聽鬼傑說:“怕什麼?這不滅了嗎?”,兩個人才緩過神來。木子說:“傑子,趕快把這一截扔的遠遠的,另外一截埋進洞裏”,手指著其中一截。鬼傑很快按照木子的說法做了,木子和田鐸才慢慢好起來,慢慢有了勁。然後趕緊下山回家。

從這件事之後,三個人再也沒有捕獵過山鼠,不論是下活套還是挖山鼠洞。這一次是最後一次。

後來上了大學,有一次和爺爺聊天,木子提起這件是事情。爺爺說,當年之所有收購山鼠尾巴,是因為在本鎮的一個村裏發生了鼠疫,當時幾乎到了不可控的程度,費了很大勁才控製住。從那之後,鎮裏建起了防疫站,並且將收購山鼠尾巴作為一項常規工作,一幹將近20年。之所以收購山鼠尾巴,是為了證明老百姓捕捉並處理(打死並燒掉)了山鼠,是鼓勵老百姓清理山鼠,預防鼠疫複發。為了這個目的,就用尾巴作為處理的證明。防疫站收購後,也是很快集中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