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傑接著說道:“胖子,咱們先去你姥姥家的那個村子!”
話音剛落,田鐸就從對雞肉的向往中回過神來,連忙說:“為什麼?為什麼不先去你姥姥家的村子?我有點怕。”
“咱們從近到遠的距離開始。先去近的,第一次沒有經驗,不能去遠的。你姥姥家最近!”鬼傑擲地有聲地說道。
田鐸有點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木子也說:“好,這樣靠譜!”
“那咱們什麼時候行動?明天晚上行嗎?咱們騎兩輛摩托車去,就騎我家和傑子家的吧?”木子接著說道。
“好,沒問題。到時候,咱們把摩托車在村口藏起來,咱們走著進村。”鬼傑說道。
“嗯,這樣就安全多了,不怕摩托車的聲音吵醒人了。”田鐸說道。
“這樣,咱們分配一下任務,各自準備一下。摩托車不用準備。胖子你就準想一下目標,看你姥姥村裏誰平時比較狠,招人討厭,就找這樣的人。傑子你得給咱們找一個地方,咱們偷回來了得有地方做,就去村裏的小學吧,那兒離村遠,晚上不會驚動村裏人,你找你二叔要一下小學的鑰匙,就說你去替他看護幾晚上。我來給咱們準備啤酒和別的下酒菜,明天下午咱們去小賣部買,買完了直接放到小學。”木子慢條斯理部署了一下方案。
鬼傑和田鐸聽後都表示沒有意見,就按照木子的方案進行。於是,三個人都開始向往著第二天晚上的行動和雞肉。
“咱們怎麼吃?烤嗎?”木子說道。
“嗯,就烤吧,在小學找一個牆角起火,把雞毛拔了之後取出內髒,然後整隻雞烤吧!我們後半夜行動,有點火不會被人發現的。”鬼傑說道。
第二天下午,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鬼傑很早就拿到了小學的鑰匙,也把他二叔辦公室兼宿舍的火爐生著了火,還燒了兩壺開水,準備給偷來的雞拔毛。
晚上,吃完飯後,三個人、兩輛摩托車來到了小學。鬼傑二叔的辦公室很暖和,屋裏是夏天,屋外是寒冬。
行動的時間定在晚上12點,所以三個人圍著火爐坐著,開始喝啤酒。劃拳喝酒進展很慢,時間過得卻很快,一會就過了十二點,每個人喝的啤酒還不到三瓶。然後就出發了。
摩托車跑了不到20分鍾,就快到了王川。在村口還有一公裏的時候,三人停了下來,在田鐸的指引下把摩托車放到了一個隱蔽的小山溝裏,然後拔掉鑰匙,走著進村。
那天晚上,三個人都很激動,很興奮,也有點害怕。開弓沒有回頭箭,害怕沒有辦法停止了,三個人心裏都明白,誰喊停止誰就慫,誰就不講義氣。
那個時候,很多人家裏都已經不養狗了,所以村裏特別安靜,隻有微弱的月光和三個人的呼吸。村裏的人都已經睡酣,每戶人家的燈都是滅的。三個人並排走著,木子和鬼傑把雙手插在褲兜裏,田鐸左手插在褲兜裏,右手拿著一根將近兩米的向日葵杆。在天空中像鐮刀一樣的月亮的照射下,三個人的影子被拉長了很多,隨著步伐往前移動。
進入村口後,走在村中的主幹道上,仿佛能夠聽見村莊的呼吸聲,隱約能聽見某幾個酣睡中人的鼾聲。田鐸對這個村莊非常熟悉,所以帶著木子和鬼傑直奔目的地,很快就到了一戶人家的外院門口。這戶人家有外院和內院,外院的牆很低,圈著雞窩、豬窩、水窖和菜地等,所以院牆很低。田鐸指了指外院門口下的一個小棚子,說那就是雞窩。三個人很敏捷的跳進外院,盡量輕地著地。落地後,鬼傑從田鐸手裏拿過向日葵杆,悄悄走到雞窩的小門口,慢慢打開雞窩門,把向日葵杆伸了進去,在手電光柱下,伸到一隻母雞旁邊,然後將手電筒照向母雞。結果,母雞果真慢慢的順著向日葵杆往外移。躲在鬼傑身後的木子看到這一幕,著實吃了一驚。可惜,田鐸沒有看到,因為他還是有點害怕,就跑到那戶人家的內院門口聽院裏的動靜,好方便他們逃跑。
母雞離雞窩門口越近,向日葵杆越沉,鬼傑示意木子也跟他一塊撐著向日葵杆。等母雞離雞窩很近時,鬼傑鬆手快速抓住那隻母雞,由於速度很快,木子都沒有反應過來,手裏的向日葵杆順勢向上抬起,差一點弄出動靜。
向日葵杆沒有弄出動靜,可是母雞突然有了動靜。鬼傑抓住母雞後,母雞好像從夢裏醒來,突然開始嘎嘎叫,鬼傑一著急,用一直手抓住母雞頭轉了兩圈,母雞想繼續發出的嘎聲戛然而止,沒有氣息,腦袋耷拉下來。鬼傑的這一連串動作一氣嗬成,其他的雞都好像還在夢鄉中。
得手後,木子快速斷後,關了雞窩門。然後,三人快速回撤。回撤路上,一路小跑。跑出村口後,木子感覺整個村莊在怒視他們,在大聲的罵他們。
那晚回去之後,他們在小學東南角生了火,邊喝酒邊取暖邊烤雞,等雞烤熟後就進屋,用火爐保溫,邊吃邊喝,一直吃到天亮。
那天之後,鬼傑告訴田鐸,需要等一段時間進行下一次行動,先消停一段時間。結果,很快就過年了,之後他們再也沒有偷過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