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要讓老子知道是誰搞的這殺錢令,非特麼弄死他不可!”
整個錢府,上下惶急的同時,義憤填膺,頗有同仇敵愾的意思。
就在這時,有人咬牙站出來:“這花匠,我不幹了!”
“什麼?老石,別犯糊塗!”
“我沒犯糊塗!原本進錢家就是想討一碗安生飯,現在我種個花都要把腦袋別在褲腰上?我是花匠,不是亡命徒!”
其他花匠沉默。
是啊,幹花匠幹到要把腦袋別在褲腰上,這算哪門子的花匠?
上個街都要被人追殺,想回個家都要擔心受怕,上個茅房都要左右看看,就怕被人割喉取頭。試問這種日子能過?
“我,我也不幹了。反正有門手藝,離了錢家也能吃飯,當個花匠還要被人追殺,我也受不了。”
“那,那我也去請辭吧……”
死亡的陰霾,籠罩在所有人心中。
“我也不幹了,給誰趕車不是車,為啥要冒生命危險?”
“老黃你也要走?那我也走吧。咱就是個修花修草的園丁,實在犯不上為吃這一口飯把命丟了……”
除開那些已經賣身給了錢家,隻能一條胡同走到黑的人,錢府內,所有家奴,丫鬟,全動了心思。
當一大幫家奴院工彙聚一堂,要集體請辭的時候,原本就已經焦頭爛額的大管家錢照,直接一巴掌將麵前案幾拍碎,赤紅著雙目,暴吼道:“都特麼給老子滾!誰敢再說辭,老子第一個斃了他!”
仆從麵麵相覷,旋即把頭低下,再不敢多言。
隻是這樣一來,本就陣腳大亂的錢府,更加離心離德。
錢府,亂相已生。
夏武上院。
“怎麼,錢散完了?”
看向對麵的葛大爺,王塵道。
“沒呢,300靈晶,哪那麼快。”葛大爺道。
“這倒是奇了。好像這是第一次你找我不是為了錢的事吧?難道是錢家有所動作,準備開始反撲了?”
“那倒沒有。找不到你這個主謀,暗鼠的人也隻是拿錢辦事,他們能反撲誰。”
葛大爺擺擺手,“還要繼續下去?知道你要搞錢家,可光殺這些惡仆有什麼用?1人頭1靈晶,太浪費錢了。”
“浪費麼,我倒不覺得。如果你知道錢家的這些狗奴才都做過什麼,你便不會這樣覺得,相反的,你會認為這幾百靈晶花得真是太值了。”
王塵冷笑,“畢竟,能用錢懲惡揚善的機會,可是不多。”
上有所好,下必所效。主人欺男霸女,橫行霸道,下人,便是爪牙。
惡仆二字,並非王塵自己斷言,而是事實。
就他目前聽來的一些事例,便足以將這些錢姓惡仆打入地獄千百次,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如他所言,能用錢懲惡揚善的機會可是不多。既要收拾錢家,這幫爪牙,自然不能放過。
“隨你吧。反正用的不是老夫的錢,隨便撒,老夫可不心疼。”
葛大爺道,“不過,也差不多是時候開始下一步了吧?因為你這肆無忌憚的撒錢,如今不說全民皆刺客,卻也相差不多。錢家惡仆已然被殺怕,全部龜縮在錢府裏,再不敢出來。知道我為什麼能得閑來找你麼,就是因為無人再來領賞,我想撒錢也沒地方撒了。也該開始下一步了吧?”
“是麼。”
目色一閃,王塵輕笑,“既如此,那便開始。”
“麻煩葛老通傳下去,下一階段任務,錢家旁係成員,一顆人頭……10靈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