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正在有條不紊地為兄弟包紮的他突然問巴嶽特雅曦。
“他們發現了,他留在地上的血跡,正隨著血跡追查。”她神色十分緊張心情焦急。
他拿起一塊抹布遞給她,她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出去擦拭血跡。
“大人,血跡還沒進後院就沒有了。”一個兵衙說道。
彭總管蹲下來,摸著地上的血聞了聞,說了聲,“走。”
他便走了。
看到他們走了,她舒了扣氣,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他收起手槍,兄弟連連道謝,說來日結草銜環之類的。
等這位兄弟走後,他突然轉身深深地看著她,眸子閃閃發亮,似有千言萬語,卻隻道一句:“謝謝小姐。”
她瞬間心情波瀾不驚,原來他的字典裏也有謝字。
他走出去,突然一張紙箋從他身上掉落,她慌忙撿起,正要喊他,他卻已經走出了後院。
她打開紙箋一看,是一封信函,有廣東的特效標注,這是一封孫先生的委任狀,他也是革命黨,她看著他心中五味雜陳,清政府大肆屠殺革命黨人,恐怕……她也不知怎麼的深深地為他的安危擔憂。
回家之後,她心潮澎湃。
細數,她來到這裏已經五天,五天了,應該適應了這裏的生活,可我仍然還在推算著今天是星期幾,每天清晨一醒來,我還想著上課去,在大學校園裏留戀。
五日前,她竟然穿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這身的主人。古林·克爾曼嘲笑她,一醒來就記不得自己了,就連滿語都說得烏裏扒拉的,好在我們都會漢語,問了好久,他才不逗她,她才知道我叫巴嶽特雅曦。
別北一戰過去,她們一家舉家遷往京城,三天羈旅過去,車子已經行駛到關外。
穿過山海關我們就快到北京了。
她們由帳篷住進了院子,這是王府花園的別院。如今,這身的主人巴嶽特·雅曦的父親巴嶽特·戈瓦因為在別北一戰中為皇上利了功,封了貝子,所以皇上將這裏賞賜給他。
巴嶽特雅曦也被迫和表哥古林·克爾曼分離。
然而這年頭世道並不好,國庫賠了幾次款,戰爭也不斷。
她看著這繁華的都市暗暗歎氣。今年已經是1911年初,再過一年就要革新了。
大清將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新的政權。
沒想到時空交錯她竟然穿越到這清朝末年。成了我就是一個十三歲少女的主人。
翌日她在和爹在下棋。
“爹,你走錯了。這炮我就先吃了。”她用卒子吃了他一顆炮,真劃得來。
幾番下來。
“將軍。”她嬉笑道,“爹爹,我贏了。”
“好好好,你贏了。”老頭兒笑著說。
今兒說要到林家一聚可都上午了還沒有消息,她估計這林家是怎麼了?
這時玉兒來了,“貝子爺,小姐林家有請。”
她和老頭兒便出了門,他們磨了一會兒,是因為玉兒準備的紅棗奶還沒有盛好,所以馬兒得以偷閑地吃了一會草。
他們坐上馬車以後,便向城東趕。
林府漸近。
這是一家別具一格園林風格的院子,假山,池水,亭台樓閣,玉宇瓊樓,蒼天翠柏,小草鮮花都有。和她家不同的是,沒有我家多一些北方民俗色彩。她看著眼花繚亂,想要逛遍整個院子,卻怕老頭兒責罵。
她看著老頭兒見我沿著中軸線東走西逛都不吭聲,於是膽子更大了起來,“爹吃飯時間還早我先走走看看。”
“雅曦,慢點別摔到。”不可否認老頭兒還是很關心她的,哎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女兒巴嶽特雅曦自從從馬背上摔下來,宋思思就進了她的身,求老天神主,釋迦牟尼,彌勒佛,老佛爺原諒我。
她於是走進亭子裏,看著鬱孤台下清江水隨風潺潺流動,她不禁喜上心頭,便想起穿越時空的愛戀,裏麵的小玩子仙仙郡主念的那句詩,我也便有感而發,也念起那句詩,“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正是午後,太陽當空,熠熠的陽光照射在水麵上,花草叢林,假山之上那樣柔美。她不知覺就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