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科班開始的一周,思聰都是規規矩矩的好學生,整天收發作業,然後中午去打籃球,一天天忙的不亦樂乎。然而這些都是表象,因為整天在鶯鶯燕燕中,思聰的內心越發騷動,你想想一個少年身邊周圍都是少女,而自己又精力充沛,天天無處發泄,思聰的心裏怎麼不會躁動。
但是思聰卻不能有這方麵的壞心思,他已經有案底在身,加之他在眾叛親離之下選擇了文科,心裏壓力山大,不想為兒女之情壞了自己的文科大業。所以他很苦惱,很壓抑,即便是看了少年維特之煩惱之後,他也覺得這算什麼煩惱,簡直就是矯情。屁壓力都沒有的維特,就因為一段兒女私情就要死要活的,簡直就是浪費生命。
有的時候,看看曆史書,思聰會覺得西方人的煩惱算什麼煩惱,最煩惱的應該是中國的少年太子,你想想看,太子天天身邊美女雲,卻又不敢放肆,還要日夜擔心太子位被他人奪走,從離天堂最近的地方掉到萬劫不複的地域,他們才是世界上最煩惱的,他們才是世界上最苦命的人。
思聰心裏麵的苦惱,當然比不上古代的太子,但他確實有一種孫猴子看管蟠桃園的感覺,雖然這一周來他盡管裝的是無比的深沉和嚴肅,但是他還是秘密完成了一項任務,就是在他收曆史作業的時候,目不斜視完成的。
高中男生的宿舍夜晚那是無比精彩的,特別是在晚上大家都洗好腳到床上以後。那時候男生的話題,不是女生就是女生,晚上睡覺之前哪些白天還在自己眼前晃悠的女生自然就成了最現成的話題,也是經久不衰的話題。
思聰那個寢室有點奇怪,為什麼奇怪呢,因為他們八個人是來自三個班的,因為文科班的男生少,所以他們寢室裏隻有兩個文科班的,剩下六個人都是理科班的。即便是這樣,因為都是騷年的緣故,那共同的話題自然是相通的。那就是女生!
俗話說的好,情意綿長,不及胸脯三兩肉,他們不管討論來討論去,還是要回到這個中心話題。在寢室裏,思聰一開始還是裝的一本正經的,後來看他們講的那些段子,什麼饅頭了、桃子了之類的,對於他們的段子,思聰是嗤之以鼻的。主要原因有兩個,一個是他們的修辭太垃圾,一個原因是他們沒有像思聰這麼有深入的調查和廣泛的素材,思聰每天收作業時麵對著文科班幾十個女生,那目不斜視的觀察,天天如此,這就是深入的調查,這就是響當當的素材。
有一天晚上,那幫大老粗又在那邊爭起來了,起因是如此簡單,一個戴眼鏡的理科生說,那三兩肉是圓錐體,頂端直戳他的心窩,一個文科生說,溝壑就是山水,就是醉人的溫柔鄉。這個理科生說文科生的比喻太寫意,沒意思。文科生反過來抨擊理科生的比喻太刻板,而且也不寫實。於是乎,兩個人就在那邊爭起來了,到後麵學術探討之爭演變成了人生攻擊,理科生攻擊文科生,文科生又罵人不吐髒字,然後就演變成了鬥毆。他們倆打架,大家也沒有人拉,因為為這個事打架,大家都覺得沒有去拉架的必要。
打了三分鍾之後,思聰覺得有必要拉拉他們了,原因很簡單,以為有個人被打的鼻涕都甩到思聰的茶杯裏了。見到此情形,思聰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因為他明白這事情的起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