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來胡錦繡不滿地抗議,“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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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草。”
公寓這邊,劉明生開口喊道。
自從酒吧那夜後,夏草卻不肯再見他了。劉明生也一時沒有想好要怎麼麵對,於是也沒有硬闖,兩人就這麼僵了好幾天,直到今天秦昱笙出現。劉明生瞧著夏草,心裏浮起無數情緒,卻也是道不明白。
夏草望著他,眼睛一凝,開口問道,“劉明生,我現在問你,如果時光倒流,回到婚禮那天,你會不會帶我走!”
劉明生被問住了,瞧著夏草,他突然沒了聲音。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爺爺夏天石收養了他們兄妹,他必須用一生來報答夏家。
可是夏草,夏家的小公主,那麼可愛,那麼漂亮。
他捧著都怕摔了,那樣小心翼翼地守護著,可是卻也不敢越軌半步。
盡管,心裏邊有不可捉摸的感情在鼓動,但是不允許自己跨越禁忌的界限。
早就知道,夏家和秦家的婚事,也早就知道夏草是秦家內定的新娘。從一開始就知道,所以退卻著躲避著,甚至是故意冷然以對,將她擋在心防外邊,將她推到遠遠的地方,這樣才能克製住自己。
他甚至對自己說,他是她的哥哥。
“不會!”劉明生注視著她,說出了答案。
不會……
是的,早就知道他不會。
當年確定她要嫁給秦昱笙,成為秦昱笙未婚妻的時候,他也沒有表示,甚至是微笑著祝福。
到了那種緊要關頭,他又怎麼會?
在他的生命裏,報答爺爺,遠比她要重要!
夏草不自覺地握緊了雙手,又是問道,“劉明生,我寄給你的信,你收到了嗎?”
“收到。”劉明生回道。
“你為什麼不回!”夏草繼續質問。
在美國念書的日子裏,有關於劉明生的消息,隻能從秦重孝的口中得知,因為秦重孝和幼親保持著聯係。其實早先也有寄信給他,可他卻從來都不回。他過得如何,訓練成果如何,完成了幾項指標……這些竟然都是秦重孝告訴她的,他竟然能做到這樣絕情。
她的驕傲在此後,拒絕和他取得聯係。
於是,她再也不和他聯係了。
劉明生凝眸,低聲說道,“我不喜歡寫信。”
一句不喜歡寫信,就仿佛否認了她一般,夏草心中一痛。
他不會知道,她之所以回國,隻是想見他一麵而已。
夏草咬牙,切齒一般說道,“我也不喜歡書!以後你不用再給我送書!我不需要!”
每年生日都隻會送上一本書,還是寄到秦重孝這邊再轉交給她,他以為她真的那麼愛看書?
隻是因為,他送她的第一份禮物,就是書罷了!
已經是絕版的書籍,他跑遍了整個A城,才為她找到的。
夏草覺得很難過,她將這份酸澀咽下,深呼吸下,終是問道,“劉明生,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後悔了!”
那天晚上,她硬是拉著胡錦繡去酒吧喝酒。負氣之下接過了別人遞來的酒杯,喝了那杯酒。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是酒精作用,還是其他,總之不該發生的全發生了。卻在次日醒來,看見他不曾有過的懊惱神情,和當年她強吻他後如出一轍。
劉明生,你後悔了嗎?
後悔和我發生了關係,至此要和我牽扯不清了嗎?
他的沉默,細微的表情,瞬間的反應,卻已經給了最狠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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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來來來,進這家店!”
墨爾本的街頭,鬱鬱蔥蔥的林園,冬日裏的天空也算得上蔚藍,綠樹成蔭。胡錦繡摟著秦昱笙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隻不過走了一會兒,胡錦繡的注意力就被沿街的小店給吸引了去。
於是就拉著秦昱笙衝了進去,一家一家地閑逛。
“你現在不怕冷了?”
“哎呀,隨便看看嘛!總要提點東西回去,不然多不好啊!”胡錦繡已經采購了一些物品,說話之間,又拿下衣架上的裙子進了試衣間。
這是一家非常有民俗風情的小店,裏邊的裙子外套都是很有質感的,數量不多,卻很精美。
秦昱笙的視線掃過玲琅滿目的衣服,興趣並不大。
女孩子的東西,他一向都不會去注意。
隻是目光觸及到擺設台上的小玩意,讓他定住了。
秦昱笙不由自主地走過去。
那是一座缽球,透明的水晶,水晶裏麵有小木屋還有可愛的雪人。將缽球倒轉,再反轉放回來,那些雪花就在缽球裏漫天降落,十分美麗,雪人戴著紅色的帽子,讓他瞧得目不轉睛。
胡錦繡換了條裙子,從試衣間裏走出來,站在鏡子前比著,“大哥,你來看看,好不好看。”
“恩。”秦昱笙漫不經心地應著。
胡錦繡已然愛不釋手,而後一扭頭,卻見他正盯著一座缽球在瞧,胡錦繡好奇地走近他,輕聲喊道,“大哥!你對這個球一見鍾情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這位冷酷的大哥,也會愛好這些女孩子的小玩意了?
秦昱笙依舊盯著球在瞧,卻是對著店員道,“這個水晶球,我要了。”。
店員卻是十分為難,“抱歉,先生,這個是非賣品。”
“非賣品?”秦昱笙皺眉。
“是的,這隻是放在店裏的裝飾品。”店員微笑說道。
“多少錢,開個價。”
“真的不好意思,這個真的不賣……”
秦昱笙微微沉思了下,開口問道,“你們老板在嗎?”
“先生有什麼事情嗎?”店員困惑問道。
“聯係你們老板,十萬澳幣我買這個水晶球。”秦昱笙不疾不徐說道,他的話語讓人震驚。
胡錦繡一愣,那店員也是一愣。
“大哥,你真的要花十萬澳元去買這個水晶球?”胡錦繡不敢置信,秦昱笙卻神情堅決。
結果是誇張的,店員立刻聯係了老板,老板聽到這個價錢樂不可抑,哪裏會不同意。
秦昱笙直接開了張支票,這筆交易竟然這麼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