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兩個男人似乎看到了夏辛夷和陸明明在路邊鬼鬼祟祟說說笑笑。
張庭用手背拍在了趙遠誌的胸口,說:“喂,你看她倆說什麼呢?肯定沒好事兒。”
趙遠誌沒有說話,他看著夏辛夷開心的樣子,心裏的石頭像是落了地。最近的幾天,他們隻是發了些短信,臉電話都沒有打。趙遠誌知道這個考試有多重要,不想她分心。吃了湯藥加上抗抑鬱的藥,他的頭痛好了很多。實際上,最近幾天都沒有痛,睡覺也好了。去複診的時候,把醫生嚇了一跳,說很少有人改善的這麼快。
“家裏有個中醫真好啊。”醫生低頭嘀嘀咕咕的說,“我怎麼找了個護士呢?”
想著想著,趙遠誌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笑什麼呢?!”張庭沒聽到趙遠誌的回複,卻見他笑的一臉慈祥,心裏有些別扭,“懶得理你。”
“真幸福。”
“你說什麼?”張庭滿腦子都是陸明明,有些沒反應過來。
趙遠誌笑的依舊慈祥,說:“真幸福,生命好脆弱的,遇到幸福就要緊緊的抱住。”他轉過頭,對張庭說,“聽見沒?”
張庭遠遠的看著陸明明,她正笑著推開夏辛夷,又伸出手在夏辛夷頭上拍了一下,夏辛夷笑著捂住頭,跳的遠了一些,對著陸明明吐出了舌頭。
“我也想抱緊,但是不知道人家讓不讓抱啊。”張庭探出一口氣。
“你問啊!吃了那麼多飯,你是不長腦子光長肉是吧?”趙遠誌翻了個白眼,那樣子倒是跟夏辛夷有幾分相似。
張庭下定決心似的,撇下趙遠誌,向陸明明走過去。
夏辛夷看見張庭走過來,在陸明明的後背上輕輕推了一下,讓她向前走了兩步。陸明明有些不滿,回頭惡狠狠的瞪了夏辛夷一眼。
“考完了?”張庭瞥了一眼夏辛夷,低聲對陸明明說,“累不累。”
陸明明偷偷瞥了一眼夏辛夷,說:“還行。”
夏辛夷捂著嘴笑了,她清了清嗓子,對張庭說:“張庭兄,我想走了,你倆聊幾句,來追我們啊。”
“好,你們先走,我們能追上你們。”張庭笑著說。
“我指的可是精神層麵的呦。”夏辛夷壞笑了一下,撒腿就跑。
“死丫頭你給我站住!”陸明明反應過來,抬起了手,要去追夏辛夷,卻被張庭一把拉住。
“明明。”
“幹嘛?”陸明明的語氣裏還有幾分生氣。
張庭手上用了點兒力氣,把陸明明拉到麵前,看著她的眼睛,問:“追不追?”
陸明明被張庭的目光看的有些害羞,她輕輕咬了嘴唇,眼睛看向地麵。
“追不追,您給個實在話兒。”張庭的語氣有些急切。
陸明明抬起了頭,看著張庭的眼睛,有些閃光,說:“追!”
“好嘞!”張庭聽到追字,跳了起來,他拉住了陸明明的手,想著趙遠誌和夏辛夷追了過去。
陸明明的手被張庭的手包裹著,跟著他跑了起來,書包上的兔子歡快的跳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