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兩天,夏辛夷都去了趙遠誌家。
第三天的時候,夏辛夷抱了一個巨大的紙袋,用肩膀撞了撞門。
趙遠誌聽到奇怪的聲音,連忙出來看,見到夏辛夷手裏拿個似曾相識的東西,覺得自己的頭又隱隱作痛了。
“沒帶鑰匙嗎?”趙遠誌問。
“帶了。”夏辛夷答道,“東西太多,來,接著。”
趙遠誌不情願的接過那個巨大的紙袋,向裏麵看去,果然是湯藥。
“從明天開始我就不過來了,我要閉關。”夏辛夷認真的說,“這些夠你喝一個禮拜了。”
“我的頭痛好多了,我覺得不用喝也行……”趙遠誌拿出了一袋,那個深色的液體看上去實在不是什麼美味。
“不行。”夏辛夷的眼神看上去有些殺氣,“這個不光是治頭疼的,還安神疏肝,對你有好處。”
趙遠誌看著夏辛夷黑色的眼圈,又心疼起來,他的手摸上了夏辛夷的頭頂,說:“就知道折騰我,你自己怎麼樣了?”
夏辛夷心裏酸澀的感覺又冒了出來,她努力的笑笑,說:“我也在吃藥啊,放心吧。”
“真的?”趙遠誌並不相信。
夏辛夷打開背包,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小瓶,裏麵是些深棕色的小顆粒,有點兒像巧克力豆兒。
“這是什麼?看上去挺好吃的。”趙遠誌端詳著那個瓶子,“加味逍遙丸?”
“對呀。”夏辛夷拿過那個瓶子,“我吃這個就行了。”
趙遠誌看看桌子上的大紙袋,又看看夏辛夷手裏的小瓶,問道:“為什麼你不吃湯藥啊?”
夏辛夷的臉皺在了一起,說:“湯藥太難吃了。”
“你說什麼?”趙遠誌睜大了眼睛,懷疑自己沒有聽清。
夏辛夷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溜了嘴,改口說:“我是說我病得沒你那麼重。”
“不對,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
“去沙發上躺著,我快點兒紮完快點兒回去,今天要上晚班的。”
趙遠誌認了慫,隻得去了書房的沙發上。夏辛夷把她的大厚書夾在腋下,拿著針灸用的東西,讓人想起嚴肅的大學老師。
“家裏有個中醫好可怕啊。”趙遠誌心想。
為期兩天的考試結束了。
夏辛夷跟著大部隊走出考場,在教學樓外等著陸明明。
“小毛筆!”陸明明在夏辛夷背後大喊。
“累瘋了,我的天啊。
“對了,胸痛伴嘔吐那道題……”
“停!!!”夏辛夷趕快製止了陸明明,“考試以後對答案,這不是我做人風格。”
“好啦好啦。”陸明明笑著挽住了夏辛夷的手。
兩人走到了校門口,遠遠的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是趙遠誌和張庭。
夏辛夷給陸明明使了個眼色,笑道:“你們倆這是……”
“革命友誼!”陸明明莫名的有些臉紅。
“哦,革命友誼,挺純潔唄?”夏辛夷用肩膀拱了拱陸明明,“這感情啊,該升華就升華,青春易逝啊。”
陸明明拱了回去,說:“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