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信,肯定是要燒苒苒的戲服,失手了。”景安盻佯裝義正言辭。
冰卿隨即冷笑一聲:“就算是失手,我作案時間充沛,多燒她一件又何妨。”
“哦?”景安盻手放在下巴出,假裝冥思:“燒一件衣服就能當女一號了?!”
下一秒,冰卿哈哈大笑,冷嘲熱諷:“要不就說呢!燒一件衣服就能當女一號了!”
他們兩個一唱一和,像是唱雙簧的相聲演員。
景安盻問的直射要害,冰卿答的也很巧妙。
在旁的人,隻要不傻,都能聽出來怎麼回事。
魏美媚有些惱羞成怒了,她臉色憋的通紅,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出來。
導演斜斜看了眼魏美媚,短短時間內,他的情緒忽高忽低,被魏美媚和景安盻柳冰卿整的心髒都跳不規律了。
他是一個公正的導演,有了剛才貌似武斷的教訓,這次更加小心謹慎了,將話也說的模棱兩可。
“這件事情,沒有證據,誰都不能隨便去誣告別人。這件事就讓它過去,下次,再有人惡意尋事,或者惡意做事,贖咱們劇組太小,容不下任何大佛。”
導演將“惡意”兩個字咬的重重的,又不經意看了魏美媚眼。
魏美媚感覺到嚴峻的目光,隻能將頭低的更深,恨不得埋進身體裏。
導演說完丟下這句話,轉過身離開。
卻在他剛剛轉過頭時,一道黑色的影子從遠處走來,落在了他黑色的西裝上。
細挑的身高,婀娜的身段,酒紅色斜肩單帶抹胸長裙,右-胸上拤朵白芍藥,將精美的鎖骨隱的迷離。
身上帶著楚楚詭媄香,濃鬱恬甘,沁人心脾,隻輕輕一嗅,便讓人回味無窮。
魏美媚看到來人,弱蜷到角落。
導演盯著她看了幾秒,隻覺得麵善,卻實在想不出名號。
景安盻隻是粗粗睇了她眼,便知道不認識,僅簡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
冰卿望著打扮妖豔耀眼的女子,到嘴邊的名字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淘汰過十幾個詞彙才拚湊出她的名字。
小七脫口而出:“你是菁菁。”
菁菁?!
一語點醒夢中人。
她曾和她一起上過綜藝節目的。
菁菁衝著小七彎了彎唇角,小七能一口念出她的名字,成功的剝得了她的好感。
她從自己的手握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導演,並淡淡笑了笑:“請問,我能單獨和你談談嗎?”
看了眼卡片的導演,似乎並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他又重新拿眼鏡看了遍,第四遍才露出笑臉,恭敬地將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林琳小姐,我們到辦公室說話,我那裏有上好的碧螺春。”
林琳在離開前衝著一身樸素衣裝的冰卿打量了眼,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
“柳小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冰卿用眼睛回望她。
她在衣著上輸了陣仗,在氣勢上可不能輸,尤其是碰上林琳帶著挑釁的笑傲。
冰卿彎彎唇角,清澈的目光中,放射出無形的自信和傲慢,衝著林琳頷首,像是首長在和士兵的寒暄一般。
柳冰卿回敬道:“好久不見。”
林琳的眼色變得稍微灰暗,卻仍舊洋溢著青春美少女專修回國,高等生的風度翩翩。
林琳伸出手,像是走紅毯跟粉絲打招呼一般,從眾人麵前走過,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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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琳端著瓷杯半圓手柄,像是古代大家閨秀的笑一般,輕聲道:“怎麼沒有理由,剛才您不是還說她燒毀了景安盻的戲服嗎?解釋,隻要這一點就夠了。”
“可。”導演一手捋胡子,猶豫不決。
“不用可是。”林琳笑道:“我爸爸說,他想買下華天府的樓盤,聽說導演你好像對那塊地皮很感興趣。”
“是嗎?”導演眼睛裏放射出璀璨的光芒:“令尊不是說,金盆洗手了嗎?”
“嗬嗬。”林琳嫣然一笑:“我母親何等能耐……更何況,還有江氏……”
“哦哦哦!”導演不用她說明,這其中逶迤他已猜出半分,隻哈哈笑了兩聲,像是恍然大悟道:“和林小姐比,到底冰卿沒出國深造過,演技稚嫩上不了台麵,再加上人品……卻也是她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