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還以為可以睡到自然醒,但是沒想到的是我仿佛就剛睡下,又被那煩人的電話聲給吵醒了,我沒有好語氣地接起了電話“喂,誰啊?”
電話那頭沒有任何聲音傳來,我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數字,是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我等了三四秒還是沒有聲音,我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關機之後扔在了床頭櫃上。
重新睡下之後,我也沒有太在意剛才那通電話,或許是誰打錯了電話,又或者是誰的惡作劇,實在想睡覺所以我腦袋很快就斷片了,直到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半了。
坐在床上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沒有手機吵鬧的早晨真是清淨,隻不過還有汽車的喇叭聲一直吵個不停。
掀開被子點上一支煙,從床上下來到了窗戶邊,樓下果然又堵了車,這個時段正好是上班的高峰期,我打開了手機結果有將近六個未接電話。
誰的電話?我記得昨天走前我明明將案子的善後都交給了駱鬆處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者不是警局打來的?
但是根本沒有意外,六個未接電話都是駱鬆打來的,七點每隔兩三分鍾打了一個,我回撥過去,一直回放著無人接聽的“嘟嘟”聲。
打了三四個也沒有接聽,難道駱鬆發生什麼不好的狀況了?但這可能性很小,他身為警察各個方麵都在我之上。
幹等了五分鍾,電話也沒有任何人來電,我就先做了簡單的洗漱打算去往警局一探究竟。
沒想到我剛從浴室裏出來準備穿衣服的時候,客廳中突然回蕩起了門鈴的聲音,我隨意地套上衣服對外麵應了一聲就跑去開門。
我本來還好奇在這個點會是誰造訪,沒想到剛打開門就看到了駱鬆一手支撐在牆上氣喘籲籲。
“你別愣在那裏了,讓我進去喝口水。”他推開了我,隨意地將鞋子甩在了地墊上,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關上門之後隻看他不停地給自己倒水,一杯一杯地往肚子裏灌。
“到底怎麼回事,累成這副樣子?”他重重地將杯子立在了茶幾上。
“還不是因為你這小子不接電話,我本來打算開車直接來找你,剛好碰上上班高峰期,我的車還堵在三條馬路開外呢。”他說完直接提壺就飲。
我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還在使勁喘氣,一個字一字都說得特別艱難,我替他拍了拍後背,他稍微好點了之後才將原因說出了口。
“那個上次關押的小屁孩,今天早上不知道怎麼了,跟被狗咬了似的在那發瘋,他把看守的警員都給抓傷了,現在我們製住了給他戴了手銬,那小子直接把手腕給割破了。”他說完之後又打算拿起水壺喝。
“現在堵車情況應該好點了,你先問問小劉附近一帶交通是誰在管理,讓他有空把你的車子開回警局來,我開車咱們一起去警局。”他水還沒咽下點了點頭之後立馬掏出手機詢問小劉,將事情處理好之後,我們立刻駕車駛往警局。
那條平時開的路,已經完全堵得不成樣子了,連自行車都在排隊等候,我走了一條不熟悉的路,雖然能夠到達警局,但是多花了不少時間。
等我們到警局時已經早上八點半了,我下車之後在前台簽完到立馬朝拘留室跑去,本來單陵隻要將那沒有說出口的話告訴我們,他完全就可以被釋放的,但是沒想到第二天居然就發生了駱鬆所說的事情。
我還沒有到達拘留室,還在長廊的半路就聽到了單陵的吼叫聲,我加快了前進的腳步,隨著聲音越來越清晰,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這條平時已經習慣的長廊,這個時候競走起來居然都感覺特別的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