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們的一切都安排好之後,我向醫院熟識的交代了幾句之後就出了醫院,現在已經晚上十點了,路燈還輝煌,樹葉發出的聲音,如同送葬時的序曲。
我站在醫院的門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雖然醫生給我塗了止痛的藥,但是那種感覺似乎是由心生,我還是能夠感覺到疼痛,打開車門我坐在了駕駛座上,今天發生的一切似乎就像是一場夢。
大約十點半左右,我的車才緩緩地停在了警局的空地上,警局內依舊還亮著燈,大概是因為今天這個案子的原因,所以警局都加了班。
我剛將車子熄火,口袋裏的手機就響起了熟悉的鈴聲,不過隻響了一聲,立馬就停止了,我拿出手機瞟了一眼,是一串陌生的數字,所以也就沒有太在意。
進到警局之後,小劉告訴我駱鬆現在正在審問罪犯宋玲(葉桂的母親),讓我也快點去看看,我點了點頭,將那件肮髒的外套掛在了衣架上,然後走向審訊室。
去的路上,我恰好碰到了駱鬆從裏麵出來,我問他有沒有問到什麼,他搖了搖頭“什麼東西都沒有問出來,那女人嘴巴跟縫上了似的,問她有幾個孕婦受害了,她不回答,問她那些生過孩子的孕婦去哪了,她也不回答,明天再說吧。”
他一路抱怨著,從我身邊經過,我推開了審訊室的門,或許是因為剛出去一個人的原因,所以這個審訊室沒有那麼壓抑。
“霍刑警,我沒想到會落在你手裏。”她披散著頭發,微微低著頭,眼睛向上翻地看著我像個瘋子。
我將椅子拉了出來坐下,從衣兜裏掏出了一支筆扔在了桌子上“我也沒想到,我們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你能說說你把那些生過孩子的孕婦給弄哪裏去了嗎?”
她輕蔑地笑了一下“如果我願意說的話,剛才就說了,既然我剛才不願意說,你問了也是白問。”
我質疑地“哦?”了一聲,她這才正兒八經地抬起頭看著我,我拿葉珅來威脅她,但是似乎並不起作用。
“葉珅隻不過是我們領養的一個孩子,他坐幾年的牢關我屁事,老娘牢底都坐穿了,我還有那閑工夫去管他?”她說這話的時候的確很輕巧,不過她的眼睛稍微在躲閃。
“如果你真的那麼覺得的話,我還真的沒有任何辦法讓你親自將事情的真相一點一滴說出來,我也知道葉珅他根本與這種事情沒有關係,一個剛成年的孩子就要蹲三年牢,出來之後前程可就全毀了。”我繼續試探著,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
“你真的不在乎?如果你老實交代的話,我可以向法官求情,葉珅的事情就從輕處理,你要麼先想想吧。”說完我就拿起桌上的筆準備走出去,她想從椅子上站起來,但是因為鐐銬,所以隻發出了一連串清脆的撞擊聲。
“霍刑警等一下!”她喊住了我,我將已經打開的門關上,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你考慮好了?”我拿出了筆記準備記錄,她點了點頭“你有什麼問題就盡管問吧。”
我問她犯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告訴兩年前他們就已經策劃好這一場長期的犯罪了,當時因為葉淳(葉珅的父親)賭博被人家出了老千,輸了很多錢,他們實在沒辦法就隻能想出這一出。
現在這個社會很多人都有錢,但是有些人沒有孩子,一些對於子孫後代較為重視的人,實在迫於上輩的壓力就會花高價購買孩子,他們就是想到這一個商業契機,才決定要賣孩子的,但是那種年齡稍微大點的不好管,嬰兒又不好偷,她的丈夫就給出了一個想法:直接綁架女人作為生育工具,這樣一來就可以達到長期的“貨源”供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