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離去白情兒
因為痛恨傾月為她帶來的傷痛,以及他與那個讓他怨恨的男人相同的長相,使得她經常毒打他,傾月從小便在幽閉的屋中獨自長大,更不斷的承受著親生母親嚴酷的虐待,而最後那個狠心的女人更是逼他喝下了毒藥!”
聽到這裏,千絕不禁心驚,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的顫抖,她看著靜靜靠在笑伊身上的傾月,無法想象他曾今所受到的傷害,眸中有些澀然,千絕輕輕問道:“後來呢?”
聽著楊笑伊有些沉痛的嗓音,想象著傾月所承受的黑暗童年,終於明白了他那一身如黑夜般的冷謐究竟從何而來,這個在黑夜中長成的男子,該是承受了多麼大的痛苦與孤獨。
情不自禁的向笑伊問著後來的情況,藍色跑車奔馳在寬闊的街道上,千絕的腦海中忽然有一段回憶開始翻湧,壓下心口蔓延的疼痛,千絕的藍眸幽深起來。
還未等笑伊繼續開口,醫院已出現在眼前,不顧行人的慌張閃躲,千絕一個緊急刹車,接著是車輪滑過路麵的刺耳響聲,一個漂亮的過彎漂移,銀藍色跑車直接停在了醫院大門口,本就惹眼的銀藍色罕見跑車突兀的停在別人的大門口,結果不想而知了。
立即有人從醫院走出,是穿著保安的製服的醫院安全管理人員,隻見他快步走向藍色跑車,拍打著車門,嘴中嚴肅喊道:“這裏不準停車,請您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
還不等保安說完,千絕直接降下了車頂,楊笑伊抱起傾月立即下車,頭也不回的向醫院門口跑去。
“喂!你!”保安剛剛從呆愣中回過神來,立即向跑向醫院的楊笑伊追去。
一道黑色長鞭忽然纏住了他的手臂,保安隻覺一陣劇痛襲來,回頭看向臉色陰沉的千絕:“你在幹嘛,想要進派出所嗎?”保安惡狠狠的威脅。
黑鞭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臉上劃過一道血痕,千絕直接從車內跳出,語氣中已甚是不耐:“你沒有看到有人生命垂危了嗎,這裏到底是醫院還是警局?難道你不知道救人才是最重要的事嗎?”毫不留情的訓斥,千絕收起長鞭越過他直接向醫院內跑去,“還愣著幹嘛,趕快去給我找最好的醫生,不然我就拆了你們的醫院。”頭也不回,千絕冷冽的話語仍是傳了過來。
“哦,哦。”手還捂著臉上的傷口,保安卻被她淩厲的藍眸嚇到呆住,機械的應著她的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保安才立即回過神來,沒有再管門口的藍色跑車,保安迅速掏出對講機:這裏是一號,有位病人剛剛被送進來,情況很危急,請立即準備急救措施,重複重複,這裏是一號。”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門,這裏似乎一切都被白色籠罩,驀的使人的心也感到如此的蒼白無力,醫院走廊上,千絕和楊笑伊分別靠在兩麵的牆壁上,身前是亮著紅燈的搶救室,眼前仿佛還殘留著護士們慌張的推著傾月進入搶救室的情景。
“笑伊,不要太擔心了,傾月不會有事的。”看著對麵的楊笑伊,他一手插進發間撫著額頭靠在身後雪白的牆上,他的頭低垂,隻能看到燈光照射在他臉側優美輪廓上的陰影,卻無法看到此時他的表情,但千絕知道那一定是深深的擔心和自責的懊惱。
千絕直起身體走到楊笑伊的身前,“笑伊。”她再次喚道。
頭忽然重重的壓上她的肩膀,細軟的發摩擦著千絕光滑的頸項,楊笑伊的聲音低沉卻更有那無法掩飾的擔憂,他忽然再次說起剛剛未完的話題:“八年前,我剛剛十歲,在一次偶然中聽到父親與“外麵’過來的一個神秘人的對話,話中的隱約含義是我的父親還有另一個兒子就在法國,與我一樣是十歲,他在詢問我父親的意見,我當時也並不是很懂他們的意思,也是很納悶,隻記得仿佛過了很久才聽到父親歎息的聲音,他說“他過的可好,如果好那我便不再去打擾他,如若不好。’父親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那“神秘人’刻意壓低的嗓音,我並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麼,我隻知道,沒過一會屋內便傳來了父親憤怒的咆哮,接著是被一腳踹開的房門。
笑伊的回憶,傾月的過去:我毫無準備的被父親撞了個正著,他低頭看著我,琥珀色的眸中有著淩人的怒氣,卻竟然漸漸又被痛苦與掙紮代替,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這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