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陳叔叔,陳春霖。”劉衛紅頭都不抬。
分局長隻得坐下來和她適當保持距離,陪著小心道:“衛紅,給我一個麵子,劉局長在農村上辦案的時間多,受些農民的影響,說話不文雅,我喊他給你道歉,這事就算了,春霖省長那麼忙就不去麻煩他了,萬一春霖省長追究下來,連我都要脫不到幹係,我該沒得罪你嘛?”
劉衛紅遲疑了一下,陳春霖的電話已經翻出來了,但她沒有立即拔通,分局長一見,馬上給還在傻乎乎捂著被打的那邊臉的劉大炮歪嘴,劉大炮聽到這女子居然要直接打副省長陳春霖的電話,嚇得站都站不起了,癱在沙發上哀聲道:“劉記者,我錯了嘛,你原諒一下嘛?”
分局長又搓著手對劉衛紅笑道:“衛紅、大小姐,基層的說話方式是和我們有距離,你多諒解,劉局長跟我是省廳幹訓班的同學,給我個薄麵,這事就過去了哈?”
劉衛紅抬頭盯著在對麵沙發上坐著一付聽侯處分模樣的劉大炮說:“喊他把要押回S市的那三個農民放了,人家是上訪群眾,就是激動了把信訪辦的飲水機砸了嘛,有好大個事?拘留了不過癮還要押回去判刑?是誰給你們權力讓你們這樣收拾老百姓的?”
分局長一聽,慌忙說道:“那些人在信訪辦鬧事,我們是奉命過去控製事態,不得已才抓了三個領頭的,我們這邊是打算按治安管理處罰條例拘留幾天,但劉局長他們要求把案子移送過去,他們要怎麼辦我就不清楚了。”
“你們是不是要把那三個人弄回去判刑?”劉衛紅咄咄逼人地問已經被他嚇呆了的劉大炮,隻見他掙紮著站起身恭敬地答道:“劉記者你別生氣,其實我也很同情這些人,但我也沒辦法,我是奉我們奉命來的。”
“誰的命令?”劉衛紅的語氣緩和了一點問:“是市長錢江還是哪個副市長?”
“是、是、、、、”劉大炮吱唔著說:“是汪主任。”
“哼!”劉衛紅冷笑一聲站了起來說:“就是我錢大哥那個眼鏡秘書小汪嘛,我見過,我告訴你劉局長,你那兒的夏鎮長就在外麵,是你們錢市長派他來把上訪群眾接回去,還答應他要給省上領導打電話要求把那三個被抓的人放了,可是現在打不通電話了,我剛才在外麵院壩裏也打過我錢大哥的專用電話,通了沒人接,你們還要來押人,我敢肯定這中間有人搞鬼,一會兒我要親自去找我錢大哥。”
劉大炮一聽更害怕了,一是這女子稱錢江為大哥,二是她說的上述情況劉大炮確實不知道,他還以為汪昊叫他來押人錢市長是知道的,現在來看就是汪昊假傳聖旨利用他,萬一錢市長追究下來汪昊謹防會說他不曉得,把責任全推給他劉大炮?
狗日的汪眼鏡,老子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