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勇似乎也發現了我的想法,顯得有那麼一絲絲尷尬,看了看胡雲海後幹咳兩聲,眼珠子一轉沒話找話的道:“那個。。胡先生,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此時胡雲天在開車,胡雲海也是沒事,一聽張勇這話立馬轉過頭來,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看了張勇一眼後才帶著一絲笑意回道:“大師請講。”
“咳,什麼大師啊,我和沐凡兄弟相稱,你叫我小勇就可以了”,張勇嘿嘿一笑擺了擺手又接著說了起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那凶地的項目是您所認定的吧?”
“是又怎麼樣?”胡雲海微微一笑,不知想起了什麼,竟然回頭看了我一眼,看他這架式好像是在懷疑我將這事說給了張勇聽似的,不過,我也沒太多想,反正張勇也沒惡意,就算是張勇不知道我早晚也要告訴他的。
“此地大凶,不宜發展啊”,張勇搖頭晃腦的回道:“萬魂聚集,百鬼夜行,生人勿近啊。”
雖然張勇看似說得有些誇張,但是,剛剛經曆過這一事件的我對這事是記憶猶新,反倒覺得他說得太含蓄了些,於是補充道:“是啊,胡叔叔,如同有別的選擇的話,確實不宜將眼光放在那裏。”
聽了我兩的話後,胡雲海並沒急著回話,反而重重的歎了口氣道:“我胡雲海這一生本就是在槍林彈雨驚濤駭浪之中搶來的,多少危機都過去了,區區萬哭原又豈能讓我知難而退?”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道:“雖然現在我老了,但是,我要告訴你,我要麼死在萬哭原這項目上,要麼,我就在這項目之中重生。”
說這話的時候,胡雲海似乎賭氣似的,我知道他這話並不是說給張勇聽的,但是,一想起胡雙的未來,我不免又是心中一軟,輕歎口氣道:“自古以來,機遇和風險都是並存的。”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這話才一出口胡雲海臉上頓時一陣抽搐,之後便露出一股子耐人尋味的笑意,意味深長的對我說道:“是啊,像你們年輕人就更要把握機會了。”
張勇聽了這話是一臉的茫然,有極大的可能不知道胡雲海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是,我卻是聽出了其中的意味,之後便感到一陣激動,心想著難道胡雲海又打起了我的主意,然後以胡雙作為籌碼?
雖然,我發自內心的對胡雲海這種態度萬分鄙夷,但是,對於我這種一窮二白的屌絲來講,胡雙這種無疑是白富美的存在確實讓我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如今好不容易她老爹鬆了口,任誰也會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啊。
我側臉看了張勇一眼,隻見這家夥臉色木然,想必還在懵逼當中,於是我嘿嘿一笑道:“其實,機不機會都無所謂了,最為關鍵的是,除魔衛道是我們修行中的本份,如今既然我們遇上了,當然得盡盡本份了。”
我這馬屁拍得不動聲色,說得張勇連連點頭,一臉義憤填膺的道:“對方不止陰險,而且歹毒,是該給他一些教訓了。”
也正是聽張勇這麼一說,我才猛然想起到了現在我連對方身份都不知道,於是問張勇:“對方的路數你心裏有數了麼?到底是誰,好不好對付?”
但是話一出口我才知道我這話問得有多麼的愚蠢,因而不等張勇回話我便故作傷痛發作,裝模作樣的哼了一聲垂下眼臉趴了下去,而且因為看不到張勇臉色的緣故,我也不知道這貨怎麼在想,隻是一時之間他竟然也沒了回音。
“哼哼”,就在這時,張勇冷哼了兩聲,讓我不覺的頭皮一麻,與他認識這麼久以來還真是第一次碰到他這種陰森森的樣子。
“雖然我並不知道那家夥到底是什麼路數,但是,使出這等陰招的人必定不是什麼好鳥”,張勇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著,最後又伸過手摸摸索索弄了半天,竟然將那鬼王衣的盒子給拿了出來,語氣突然一變,顯得笑嘻嘻的對我說了起來:“不過,我也有些意外收獲,沒想到沐凡你竟然是四印走陰,早知如此的話,就沒必要廢這麼多周折了。”
我聽了一愣,連忙問他:“那要怎麼的?”
說實話,那鬼王衣在我看來確實太過詭異,如果可以避免的話,我實在不想多接觸這玩意,於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問他。
但是讓我意外的是,張勇竟然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道:“就你現在這德行,還問這些有毛用啊,安心養傷吧。”
我見他如此,心想好像事實也是如此,雖然心中有些不憤,不過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而就在此時,胡雲天一聲打斷了我們:“到了,沐凡,萬哭原這事雖然還需要你操心,不過,現在也沒到必須要你們出手的時候,你就先安心在這裏養傷,有什麼事你直接跟我說。”
胡雲天話音一落便“啪”的一聲打開了車門,隨後我就在三人的攙扶之下走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