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播一條內心糾結的小劇場
設定:全員同居;暗戀向
徐俊西一邊打雞蛋,一邊抬頭對坐在餐桌邊悠哉悠哉剝豆豆,還不忘懟喻安菲的雲萱說:“雲大妹子,江敘去接許欣然怎麼要這麼長時間,你出去看看,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好嘞!”
雲萱答應得爽快,這等隻用跑跑腿又不用耗耐心的好差事還不搶著幹,怎麼也比剝豆豆強,和喻安菲兩人大眼瞪小眼,剝半天才剝了半碗,恨不得連殼也一鍋燴了。
崔錦程提醒道:“記得帶把傘去,外麵下雨了。”
“好!”
打開門,屋外的冷風灌了進來,臉上一陣冰涼,還真是下雨了,昨晚天氣預報可是說晴朗的呀,雲萱暗自抱怨天氣預報不可信。便撐著傘跑進了雨裏,沿路尋找江敘的身影。
就在去往南大街的拐角處,雲萱握緊了傘柄定在原地,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快喘不過氣來。然後用力地吸了一口氣,鬼使神差地轉身跑了。
崔錦程見隻有雲萱一個人回來,問:“沒找到江敘嗎?”
雲萱不自然地幹笑兩聲,“誰知道那家夥跑哪裏去了,真是的,害我白跑一趟,我還是繼續剝豌豆吧。”
喻安菲用肩膀撞了撞雲萱,“誰惹到你了,臉怎麼這麼黑?”
雲萱壓根兒沒聽到她在說些什麼,靈魂出竅般機械地剝手裏的豌豆。
嘖嘖,閨蜜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喻安菲怕雲萱再聽不見,於是挪挪屁股,湊到她耳邊大聲說:“萱萱,你怎麼把豆扔了,把殼放碗裏了?”
雲萱嚇得手一抖,豌豆殼掉到桌腳去了,“啊?”
喻安菲驚恐得瞪大雙眼,驚呼道:“不得了了,雲萱著魔了!”
其他兩人的目光迅速集中到兩人身上,雲萱尷尬地擺擺手,“你們不要聽喻安菲胡說。”
這時,江敘伸出一隻腳推開半掩著的門,背著許欣然走了進來。他倆全身都被雨濕透了,像是被丟進河裏涮過一道般,濕噠噠的劉海貼在額頭上,發尾還滴著水。
大家立刻放下手裏的活兒,圍了上去。崔錦程第一個起哄道:“哇嗚~這是什麼情況,請欣然來做客,還用背的?”
江敘小心翼翼地將許欣然放下來,撩了一下塌下來遮住眼睛的劉海,咳嗽了一聲說:“欣然腳崴了,走不了我就很紳士地把她背回來了。”
許欣然垂下頭,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給大家添麻煩了。”
“你們能不能一會兒再問。”一直沉默的雲萱冷不丁開了腔。
經雲萱這麼一提醒,崔錦程這才意識到現在不是問東問西的時候,這兩個剛淋成了落湯雞,萬一感冒了可如何是好。“對對對,你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去拿正骨水。”隨即走進臥室裏開始翻箱倒櫃。
喻安菲拉著徐俊西去了廚房,“我們去做飯。”
眾人作鳥獸散,各忙各的去了。
晚飯的時候,往常總嘰裏呱啦講個不停的雲萱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個字,徐俊西就覺得納悶了,雲萱今天有些反常得離譜啊。“雲萱,你怎麼了?”
雲萱擱下碗筷,隨口敷衍到:“沒什麼,我吃飽了,畫漫畫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江敘餘光瞥見雲萱的背影,覺得落寞頹唐。兩三口扒完碗裏的飯,起身說:“我答應了雲萱幫她勾線的,先閃人了。”
了解雲萱的人如江敘,吃飯的時候就察覺到她不開心甚至可以說是悲傷。果不其然,推開臥室門,那丫頭根本沒有在畫漫畫,正蜷縮在床上,兩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萱,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啊?”
“你不會明白的。”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會不明白了。”
“就是怕你明白,所以才什麼都不能說。”
這話算是把江敘給繞糊塗了,“你在說什麼?”
“江敘,你好煩,煩透了。”雲萱煩躁地拉起被子將全身蒙住,模糊不清的聲音從被窩裏發出,“出去,出去!”
雲萱惡劣的態度倒也沒有讓江敘感到生氣,反正自己當她受氣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以前好歹還有個罪名,這回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什麼地方得罪這位小祖宗了,現在她拒絕同你說話,壓根兒沒給你無罪辯護的機會,拿她也沒有辦法,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看來以後得謹言慎行啊!無奈地看著床上隆起的一團,輕輕把門帶上。
雲萱掀開被子,把腦袋露出來,在江敘看不到的地方紅了眼眶。
江敘不會明白的,也最好不要明白。他是個大暖男啊,可以溫暖任何人,雲萱隻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你是太陽,光和熱給予了世間所有生靈,我隻不過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
昨晚淋雨的人倒是活蹦亂跳,不過是在外麵兜了一圈的人倒是搶先著感冒了,雲萱暗罵自己矯情連同身體也跟著矯情了,嗓子眼像被糊住了一樣,難受極了。
雲萱用力咳嗽兩聲,喉嚨總算通暢了許多,不過還是覺得不舒服。
江敘湊巧頂著雞窩頭路過,聽到雲萱的咳嗽聲,便問:“怎麼了,嗓子不舒服嗎?”
“嗯。”
江敘一聽馬上折回了臥室,拿來一個金屬盒子遞給她,“給你潤喉片。”
“我不想吃。”
江敘當雲萱起床氣重,沒有在意,仍舊好脾氣道:“拿著吧,嗓子疼會很難受的。”
雲萱自己也不知道那根神經沒有搭對,倏地拍掉了江敘手裏的潤喉片,金屬盒子砸在地板磚上,發出刺耳的聲響。爾後扯著沙啞的嗓子吼道:“我難不難受關你屁事,你以為自己是空調啊,這麼費心費力的溫暖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