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沒有沒用的人,而是看如何去用他...”傲鷹淺笑著回應夜小兔的疑問。
卻說當初留在沿途的神遁,此時讓不少追來之人忙亂不堪,之前在麒麟嶺難有共識,早先就有一批人先行離開。
傲鷹頭上的懸賞,就是一般的宗門長老都會眼紅,更何況混跡在神州最是艱難的江湖人,先後幾批人離開麒麟嶺,追至神遁陣之後,開始如天女散花一般展開。
“大哥!這邊!這邊有那小子留下的痕跡,你看!”一人指著樹幹上清晰的腳印,無論是力道還是方向,那人都看的十分仔細。
“好!追!”後來之人定睛一看更是振奮,兩個字脫口而出人已到了百米之外。
另一處同樣有人發現,指著山間一處裂開的石痕,抬頭看向山頂,輕輕一躍隨之穿雲而上,一隻飛禽鳴啼一聲,出現在那人身下之後被穩穩踩在腳下。
“去哪裏!”落座之後淩厲的目光指向山峰另一麵。
下方諸人眼見領頭之人離去,紛紛飛掠高山,一路追著那落座飛禽之上的身影...
同樣的事情卻發生在很多地方,行走江湖都會有自己擅長的一麵,就連追蹤也是各有專長,心中急切的先行一步,而心思縝密之人卻並未當機立斷的追去。
此時在第一座神遁處,數百人被幾人擋在身後,站在最前的一名手拿折扇,風流倜儻的少年才俊,輕擺折扇不溫不火的說:“此處氣息最盛,卻也是故布疑陣之舉,都知道那強傲鷹擅長的乃是陣法,諸位難道覺得我之前所言有假?”
“駱公子這話從何說起?你一來便將此處氣息打亂,分明是不願讓外人得知,我等在遠處看的清楚,你卻拿什麼故布疑陣的謊話當說辭。”一人袒胸露乳,胸前一枚翠玉打磨而成的護心鏡最是顯眼。
“巴兄說的不錯...之前的事情我也看的清楚,駱公子若不將話說明白,我裘奎也想見識見識綸山城駱家的陰陽之道,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
那手拿折扇的少年,依然不溫不火,眼角飄向之前被他毀去的神遁陣,轉而看著麵前一群凶神惡煞,微微輕笑之後說:“諸位又何必如此...既然認定我毀去此陣是別有用心,諸位大可以隨我同行便是...”
說完那駱家少年就欲轉身,身後全傳來一聲女子的聲音:“駱公子...奴家有一事相求,還請駱公子成全...”
那聲音絲絲入而直入神魂,修煉陰陽術的駱公子不由駐足,先是穩住心神,這才轉身笑容不減的看著身後衣著有些暴露的女子。
“原來是宜諸城的琳兒姑娘,你我兩家不必如此客氣,姑娘有什麼要問的盡管問便是...”宜諸城與綸山城相距不過三百裏,兩家之間的爭鋒時常發生。
對於那琳兒姑娘,駱公子卻尤為慎重,比之裘奎和那巴卜沙更是忌憚。
“嗬嗬...想必駱公子通曉陰陽,而恰好奴家對於神魂之術也有所擅長,不知駱公子可否願意與奴家聯手,推算那強傲鷹的去向?”
看著眼前千嬌百媚的女子,眉黛春色唇紅齒白,雙眼一汪春水著實讓人心曠神怡,可是駱公子卻沒了之前那不溫不火的神態,反而是眼中迸射殺機。
宜諸城林家精通神魂之術,尤其眼前的琳兒姑娘,在駱公子眼中比之蛇蠍更為狠毒,那迷魂咒不知讓多少人歸於裙下唯命是從,隻看她身後男男女女數十人,各個修為不若,駱公子怎敢答應她這要求。
“嗯...不錯...此法應是可行,駱公子既然要脫了幹係,何不與這位姑娘聯手,也免去我等一路辛苦!”聞的琳兒說法,其他人連忙附和,卻是不知琳兒的險惡用心。
“我看此事還是算了吧,諸位若是不信大可以跟著我,我駱山自會讓諸位看到你們想要的。”駱山不敢再遲疑,說完之後立刻遠遁,不待身後隨從趕來,人已經離開原地。
“追上他...”其他人這才反應,此處的神遁陣已破,也使得傲鷹布下的迷局有了瑕疵...
此地方圓數千裏,傲鷹以遁術連連趕路,卻是以大禹九宮圖,布下九宮極數循環不斷,無論是那個節點,在他旁邊百裏之內,必然會出現第二個節點。
可是怎麼走卻也走不出九宮之中,這就是傲鷹當初所悟,將陰陽循環融於九宮之中,八門所在彙聚中央,是一個隻能進不能出的迷局。
除非有人舍棄傲鷹留下的氣息或者線索,不過一旦那樣做了,之前已經偏離的方向,必然會使得不少人散去別處,能恰好找到正確方向的人,數千人中不足數十人,甚至更少。
就如同傲鷹所說,世間沒有沒用的人,隻有不會用人的人,陣法之道同樣如此,隻得其一而不明其二,就如當初的他,凶陣就是凶陣,吉陣就是吉陣一般。
此時悟得天幹應克之道,又有玄門正宗之法,參悟大禹九宮圖之得,若還是當初那個初入門徑的傲鷹,此時他也不敢有這麼膽大妄為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