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嶺一片混亂,誰都有想法可卻難以達成共識,朝歌城中坐雲觀海,之前還人滿為患的朝歌城,此刻倒是顯得有些冷清。
真正有頭有臉的,卻不屑於與他人為舞,火焚是一個,那沉默的少年是一個,諸如此類的不知凡幾。
“大人...”墨家族長此時在火焚房門外等候。
“何事!”火焚站在樓台窗前皺眉回看一眼,轉而又看向窗外麒麟嶺。
“大人...小人有要事稟報...”
“說吧...”
見裏麵的火焚根本不給機會,墨家族長也不敢再不識趣,連忙將麒麟嶺的情況回稟,重點就在於傲鷹留下的氣息,最後消失的地方卻是南嶺。
“退下吧...”火焚並未理會墨家的消息,在他看來傲鷹隻是故弄玄虛,北山乃是強家族地,在哪裏更是讓火家當初付出慘痛代價,他有理由相信,傲鷹最後隻能逃向北山。
火焚耐心的等著,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卻說此刻在雕花樓中坐鎮的哭天仇,肥碩的體態伏案微眯著眼睛,看著此刻穩坐在酒樓裏的眾人,其中一些人,就是他也得給三分薄麵。
“這幫牛鬼蛇神...為了一個道宗棄徒竟然如此興師動眾...”哭天仇似笑非笑,手中把玩一柄寒玉小刀,目光在周圍桌麵上遊走。
沿線各路驛站茶館,相比於朝歌城中的雕花樓,雖然寒酸了幾分,可是那使人感覺到壓抑的氣場,卻沒有一絲差別。
卻說離開的傲鷹三人,一路上起初石寶大呼小叫,被傲鷹一針紮下去,兩眼發白就暈了過去,一路上傲鷹特意留下氣息,卻道最後以神遁之術散之八方。
“攪渾了這潭水,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少魚兒,能躍出這茫茫人海,我以兩手執因果,釣一個願者上鉤。”
“你這話說的好像自己很厲害似的,要知道我這個災星,已經讓你身敗名裂了,你還帶這麼一個拖油瓶...”夜小兔先是撇嘴著說,到後來就變得有些哀怨尤憐。
“這話你曾經在天宮說過,不過在我看來你並不是災星,至於我嘛...”傲鷹沒有繼續說,看了一眼手中的石寶,夜小兔叫他拖油瓶,倒是挺貼切的。
親眼看著傲鷹著手布陣,見得八道魂影向八方散去,夜小兔嘴上說的不信,可是心裏卻對傲鷹的修為很是震驚。
傲鷹抬頭張望看了看周圍,之前隻顧南行山水無阻,此刻到了荒山野嶺,卻不知身處何地,神州山河移位早已不是曾經,看著有些陌生的地方,遠處一群野牛奔騰。
“此處水土肥沃,應該附近會有村落,不過避免麻煩你和我卻不能出麵...”傲鷹看了看周圍,這才將石寶背後的銀針拔去。
拔針的那一刻,夜小兔轉身看向遠處,背對著傲鷹的時候臉上一片霞紅,發視山現在她是想去不能去,隻能另想他法,探聽夜王等人的消息。
被傲鷹點醒的石寶,抬手摸著後頸的痛處,之前隻是一麻他便渾身無力,之後的事情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清醒之後看了看周圍,這才惶恐的看向傲鷹說:“大人...我可沒有出賣你啊...大人你...你別殺我啊...”
話還未說完,石寶顫抖的兩條腿,已經跪在傲鷹麵前...
“起來吧...之前我傳你的那入門法訣修煉的如何了...”
“大人?”石寶有些奇怪,傲鷹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見傲鷹一臉平靜,旁邊的夜小兔又不理會二人,石寶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怎麼?可有不明之處?”
“沒...沒有...小人正在參悟之中...”石寶連忙點頭回答,深怕遲疑片刻自己腦袋搬家。
“石寶...若有一天你也能飛天遁地,比之你墨軒表哥強過數倍,甚至當日你在朝歌城中,遇到的那些讓你畏懼的大人物,也會對你敬畏,你會如何?”傲鷹未先說事,反而是對石寶說出一片美景。
“大人...小人隻求活命活的自在就行,哪敢有什麼非分之想...”石寶身體向後退了退,很是尷尬的笑著說。
“自在...活命?可是你自己卻把握不住他們,此時此刻的你,根本無法企及他們,就連我也不能...不過你若能聽命於我,有我在的一天,你可以活命...至於自在就要看你自己了...”傲鷹說的並不深奧,石寶又怎麼會不明白。
“小人早就下定決心跟隨大人,從今往後絕無半點二心...”石寶難得一次認真,很是鄭重的說。
“那便好...起來吧...你去前方打探一番,問清楚此地是何處,方圓又是什麼地方...”
“小人這就去...”
夜小兔一直安靜的聽著,直到看著石寶向遠處飛奔而去,這才回頭奇怪的看著傲鷹說:“你不會真想一直帶著他吧?那樣的一個...一個沒用的東西,用的著你這麼費心威逼利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