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巴上看起來很光滑,可餘念用自己的下巴去感受時,還是有點刺。
以前他每日上班餘念沒怎麼注意到,其實每天他起床都會刮一遍胡須,是和刷牙洗臉一樣基本的習慣。
“明早我幫你刮胡子吧,好嗎?”
她有記得在某個電視劇裏有個畫麵就是女主在給男主剃胡子,還挺浪漫的。
“好。”他手緩緩攀上她的小肚子,問:“傷口還疼不疼?”
“這都過去多久了,早都不疼了,就是有條疤,有點醜。”
術後每次給她擦身,餘念都會用毛巾把肚子給遮上不讓他看到,因為她真的覺得不好看,甚至是猙獰。
黎晟川的指尖尋到她襯衫的寬鬆下擺,把布料往上推了推,才不過幾厘米就被餘念阻止了,“老公,真的不好看......”
“乖,我看一下。”
他繼續往上卷,餘念知道他不看到是不會踏實的,就把身子躺平了。
肚子感到涼颼颼的。
她就知道,黎晟川看到那條疤了。
肚臍眼下方約五厘米,一條橫著的長約十多厘米的疤痕顏色明顯要區別於周圍的白皙。
黃白之中透著些許粉紅。
術後黎晟川就給她用了最好的消疤用品,本來縫合時也是特定的美容線,時間一久其實也看不出什麼,就像是一條線。
蔣醫生有考慮到美觀這點,所以給她選擇了橫剖。
餘念趕緊用襯衫把肚子遮上,不許他再看,“黎晟川,你幹嘛老看那裏,看我臉嘛,我臉比那傷口漂亮多了,不是嘛!”
她在轉移話題,用這種很厚臉皮的說話方式。
是黎晟川把她從一個活潑可愛的少女變成了一個鬱鬱寡歡的女人,現在也是他,又把餘念變成了這樣一個逗趣可愛的媽媽。
許欣妮常說的還有一句,她說:
如果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在一起變得越來越成熟,越來越懂事,那個男人就不值得托付終身。
相反,如果她越來越愛撒嬌,越來越像個小孩子,那個男人就是選對了。
顯而易見,餘念是後者。
兜兜轉轉了幾輪寒暑,她還是和他走到了一起,幸福,美滿。
黎晟川在醫院沒有做頭發,額頭零散的支著幾撮發縷,之前在床上被餘念弄的有點亂亂的翹起。
可到底是臉決定一切啊。
單看頭發那麼亂,但隻要一加上他那張臉,就是最新款時尚基本發型了。
他起身下到了床的另一邊,對嬰兒床旁的餘念說:“過來。”
她乖乖起身,沒有站起來而是直接朝他爬了過去。
看他張開雙臂了,餘念就自覺的把自己送進了他懷裏。
餘念是半跪著,床的高度不矮,所以這樣餘念正好能和他麵對麵:“老公,我好喜歡你呀。”
她總會莫名其妙的給他一句蜜言蜜語,把他心給甜化。
“老公,這麼多天你都不去公司真的沒關係嗎,我本來就白吃白喝的沒有工作,已經很不好意思了,現在還害的你連公司都去不了。”
餘念特別愛在他耳根吹氣,不是別人想象的那種調晴,就是真的吹氣,單純覺得好玩。
說話也愛那樣,輕聲細語的貼著他耳朵,溫熱的氣息,細膩的嘴chun都在挑豆著他的感官。
不能再讓她那樣下去了,會忍出病的。
黎晟川頭往後仰了仰,不讓她再繼續“煽風點火”,問她:“你覺得對我來說,公司重要還是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