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餘夏離開車座才幾厘米就又坐了回去,手伸進牛仔單肩包裏掏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皮包,“師傅,多少錢?”
她還把這當成出租車,有這麼豪華的出租車嗎?
“不用錢了,你回家小心點。”
“那怎麼行呢!”餘夏以往打車都是七八塊錢,她把在錢包裏找了一張十元的,不好遞給司機,就塞給了一邊的黎晟川,“這是十塊錢,我的車費,今天謝謝。”
黎晟川看著手中她塞來的一張五十塊的鈔票,腦門三條黑線。
十塊?連錢都不認識了嗎!
“我走嘍。”
車門打開,餘念一隻腳搭在外頭遲遲不下去,黎晟川催她:“下去,快點。”
她下去了,手扶著車門又不給他關上。
“你搞什麼鬼,鬆開!”
她說話都沒力氣,綿綿柔柔的:“我頭暈......師傅,能麻煩您送我上去麼?”
“我......”司機不敢應。
黎晟川實在被這丫頭給整的炸毛了,恨自己剛開始就不該讓她上車,簡直就是個麻煩精。
他下車來到餘夏身後,把自己的胳膊伸到她眼前:“抓著。”
餘念雙手攀上他小臂,頭還是暈動都動不了。
“喂,你又要搞什麼花樣?”
餘夏本來是抓著他手腕的,抓著抓著就把頭靠在了他身上。
“喂,起來!”
“餘夏,起來!”
“......”
“你家在哪?說話!”
“......”
“再不說話我就把你扒光扔在大街上!”
“二號樓,十二層413號。”
“你在給我裝是嗎?”
“......”
晚上與客戶的飯局馬上就要到了,耽擱不得。
黎晟川橫抱起餘夏,朝她說的地方走。
進了電梯把她放下懶得搭理,可一鬆開她就要倒下,他隻得一直摟著她。
她胳膊還知道圈著他。
不是醉了嗎?
“餘夏?”
她鼻音超重,嗯哼著:“嗯,幹嘛?”
餘夏這種聲音語調傳入他耳,好比有人是一根小絨毛,不停在他心上劃著,癢癢的,蘇蘇的。
“到了,你自己走。”
“嗯。”
他的懷抱很有安全感,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一點也不悶,涼涼的薄荷清香,讓酒醉的餘夏舍不得鬆開,也沒法鬆開。她實在是太暈了。
“唉!”
隨著他深深的一口歎氣,餘夏被他抱了起來,本來失重她是有點怕的,可鼻間的薄荷味依舊縈繞,讓她安心的很。
黎晟川找到了413號,一扇青木色的鐵門,放她下來才能騰出手去按響門鈴。
“叮咚~”
他還沒按,被他抱著的餘夏就伸手按了一下,“我家,放我下來。”
黑人問號臉???
她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時而醉時而醒嗎?
“欣妮~”她臉貼在鐵門上,按一下門鈴,拍一下門,叫一聲欣妮。
當許欣妮開門時,門外就站著餘夏一人,醉的不成樣,問她怎麼回來的,她就說是坐車,然後,就不記得了。
......
餘念聽黎晟川這麼說自己,硬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完全像是聽他在講他和別人的故事。
“你不會是胡亂編的吧?”
“不信我?”
“信啦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