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外敲門,然後傳來陳思陸的聲音,秦沫連忙推開汪玉麟,瞪了他一眼,他卻笑嘻嘻地握住她的手。這人,臉皮真厚!秦沫撇撇嘴。
“秦祖,我可以進來嗎?”陳思陸問。
秦沫輕了輕嗓子,提高聲音說:“進來吧!”
門推開,陳思陸邁進門檻。“秦祖,聽說剛才出了點事,祖父讓我來看看。”他恭敬地說,不料看見了秦沫身邊的汪玉麟,“哦,汪公子什麼時候來的,不是說還有兩天嗎?”
“正好有空,所以就趕來了。”汪玉麟回答,牽著秦沫的手搖啊搖。
陳思陸眼中閃了閃,笑著說:“那我待會兒吩咐人替汪公子準備院子。”
汪玉麟四處瞧了瞧,說:“冉冉不是說這院兒隻有她一個人住嗎,好像房間還挺多的嘛,隨便安排一間屋子就行了,不必麻煩了。”
陳思陸淡淡地笑著說:“這是陳氏的正院,這次,連我祖父都沒住在這裏。”
汪玉麟驚訝地看著秦沫:“不會吧,冉冉,你居然把人家的正院兒都占了啊,怪不得我進來的時候發現這裏最居中、最寬大。”
“你胡說啥?”秦沫無奈地搖搖頭,問陳思陸,“祭祖大典還沒完成吧,你怎麼就出來了?”
陳思陸說:“祖父擔心您,所以讓我來看看,現在正中場休息呢。”
秦沫擔心著陳念錦的身體,忙問:“你祖父還受得住吧?糕點吃沒?”
“祖父和父親就著都吃了,說您的手藝很好呢,營養飲料既好喝又頂餓。那些人如果不好處理,可以由陳氏出麵,想來政府方麵也不會駁我們的麵子。”陳思陸看了汪玉麟一眼,“祖父說,陳家這幾代人都不沾政治,但在這亞洲也還是有一些能量。”
汪玉麟揚揚眉,啥意思,是威脅還是警告?是僅指此事還是針對個人?陳思陸揚起下巴,冷冷地哼了聲。啥意思?汪玉麟皺了皺眉。
秦沫見這氣氛有些沉悶,忙說:“都解決了,讓你祖父放心。哦,你這專門跑一趟,肯定是沒來得及吃東西吧?趕緊吃些點心,不然真等到晚上吃飯,還不得餓慘了!”趕緊讓人將點心端來,送些茶水。
陳思陸笑眯眯地說:“正好餓了呢,還是秦祖疼我!”
汪玉麟覺得自己噎住了,哽得說不出話來。而秦沫甩開他的手,給陳思陸拿了張毛巾讓他擦手,又張羅著倒水,還讓他吃慢些,不要噎著。
汪玉麟苦著臉,陳思陸對他挑了挑眉,一邊享受著秦沫的貼心服務,一邊還對秦沫的手藝讚不絕口,不料真的噎著了,秦沫趕緊給他拍背,嗔道:“你啊,多大人了,還這樣狼吞虎咽的,好些沒?”
陳思陸伸了伸脖子,鬆了口氣,委屈地說:“是汪公子一直在那裏狠狠地瞪著我,我才一時著急,所以噎住了。呃!哎呀,破壞了我良好的形象,真丟人呢!”
秦沫瞪了汪玉麟一眼:“別理他,再吃一塊,喝點水,哎呀,瞧你,弄得這臉上都是了。別動,我給你擦擦!”
汪玉麟一看,急了:“冉冉,這不好吧,男女授受不親啊!”
陳思陸吃好喝足了,站起來,接過秦沫手中的帕子擦擦手,又問秦沫:“秦祖,您瞧瞧我臉上沒殘渣吧?可不能讓人發現我偷嘴了。”
“右邊嘴角還有,不是啦,我給你擦!”秦沫抬起手,輕輕地給他擦幹淨。
汪玉麟咬著牙,氣得胸口一起一伏。陳思陸對他眨了眨眼,說時間快到了,得趕緊回去,讓秦沫也按時吃飯,不要擔心他們。又對汪玉麟彬彬有禮地說:“汪公子,那就少陪了,請隨意參觀,這裏的景色還是不錯的。”說完,又微微欠了欠身,風度翩翩地離開。
等他一走,汪玉麟“嗷”地一聲撲到秦沫身上:“冉冉,你都不理我了!你幹嘛對他那樣好,我都沒吃過你親手做的糕點呢!”
秦沫將他的手扒拉開,指了指桌上剩下的糕點:“隻有這些了,你嚐嚐吧。哦,少吃點兒,馬上要開飯了,不過這幾天全是素菜,你將就吃吧。”
汪玉麟鬱悶地看著盤子裏剩下的一小塊糕點,撇過臉去。他發現,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現在連外來的小子都不如了。
正在生著悶氣,秦沫又接到了孫哲熙的電話:“冉冉,我剛剛讓人查了一下王真的情況,現在我發郵件給你,肯定不完全,但或許有用。”
秦沫打開一看,居然是王真入仕以來的違法違紀情況,包括他的家人所幹的壞事兒都一一在目,也不知孫哲熙是哪裏找到的,而且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整理出來的。
帶著這個疑問回撥了孫哲熙的電話,孫哲熙回答:“一些是我父親讓人查的,一些是我查出來的。是真是假,還得認真核實,但這家子肯定是跑不了的!哦,我父親還讓我轉告,說他非常感謝你幫他抓住了這條蛀蟲,明天他將派人來提取口供,並對牽涉到的人一查到底。總之,他欠你老大一個人情,到時他如果送啥東西給你,你千萬不要客氣。好了,你可能還沒吃飯吧,我不打攪你了,順便帶我問玉麟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