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弄的？”醫生一邊問一邊檢查。
“鍵盤砸的。”頌興搶著回答。
“鍵盤？”醫生皺著眉看了一眼頌興，又問九宮，“現在什麼感覺？頭暈嗎？想不想吐？”
“不怎麼疼，就一點陣痛，沒有其他反應。”
“沒什麼大礙，休息幾天就好了，先消個毒，再抹點藥水就行。”醫生點點頭，坐回位置，“我再給你開點消炎藥。”
九宮點點頭。
“醫生，不做個ct？不用縫針嗎？”頌興不放心地追問醫生。
“不用縫針，都是皮外傷，你看看，血都凝固了，你要實在不放心，我給你開個單子去檢查。”
“行行行，開一個，開一個，我們做個檢查。”
在頌興的強烈要求下，九宮又被拉著做了個腦部檢查，果然是沒什麼大礙，頌興懸著的心才放下來，陪著九宮上了藥才離開。
兩人坐在出租車上往回走。頌興一路沒有說話，他還有點後怕，要是真把九宮砸出個腦震蕩，這年還怎麼過，老媽那麼喜歡他，到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算，自己一定得吃不了兜著走。想想九宮腦袋上的包，頌興還有點說不出的感覺，好好的人硬是被自己砸出個傷來。頌興扭頭悄悄看了九宮腦袋一眼，心想幸好他頭發長，能稍微遮住傷口，不至於毀了形象。
“想什麼呢？”九宮看頌興在一旁偷偷摸摸的樣子，開口打破了沉默。
“沒什麼，”頌興回過神來，扭頭問九宮，“你怎麼有我家鑰匙的？”
“叔叔阿姨出門前，特地留了一把在我家，以防萬一。”
“以防萬一？最該防的就是你！”
“這事怪我，”九宮看頌興有些生氣，解釋道，“我敲了門，看你沒來開門，以為出了什麼事，就回去拿了鑰匙。”
頌興回想了一下，九宮敲門的時候自己剛洗完澡吹完頭發，沒聽見，自己也是蠢，明明聽見了九宮換鞋的聲音，還以為是小偷。
頌興皺著眉看了他一眼：“算了算了，不怪你，怪我，怪我耳背！”
九宮看頌興慪氣又自責，暗暗笑了笑：“我沒事的，過兩天就好了。”
頌興別開臉，沒搭腔。
“你怎麼還穿著校褲呢？”九宮看頌興上半身穿著純白的羽絨服，下半身隨便地套著校褲。
頌興還是沒搭腔。
“我們還不能回去，正事還沒做呢。”
“什麼正事？”頌興扭頭問，“你腦袋這樣了，不回家躺著，還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