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們四個為何對娜紮姑娘那般粗魯,罵她是災星,說她活不了幾日了?”
“哼那女的本就是災星,她……”安杜璐聽淩蠍提及娜紮,當下便罵,言語間厭惡之情深深,但發覺淩蠍臉色不對,連忙正色道:“娜紮其實……情況就是如此,不然也不會受盡族內白眼了。”
“仔細說來!”
“我們部族隻是遺忘之地眾多部族中其中很不起眼的一個。曾經眾部族間相互有過征伐,有過一段時期幾乎統一,當時出現了一個神通之人,推算出我們部落將誕生一位神後裔,而娜紮出生之時便是那神通之人推算出神後裔出生的日子。”
淩蠍疑惑道:“神後裔?那應是非常重要的罷,既然如此,你們又為何那般無情對待於她。”
安杜璐臉上浮現不屑之色,哼道:“起初部族也是如你一樣的想法,對娜紮悉心照顧,嗬護備至。直至娜紮六歲時因她父母的逝去而悲傷時,無意間展現其力量,遺落之地無數凶蠻異獸排山倒海攻來,當時部族的人們抵死戰鬥才保住了她,也因那次異獸暴動令部落實力大減,一下子從最強盛淪落為弱小,受其他部落欺淩白眼。”
喘一口氣,他接著道:“那次戰鬥中。數不清的人或失去孩子,或失去伴侶,悲痛之下自然對娜紮白眼相加,心存怨恨。部族沒因為她的降世繁華昌盛,卻險些被滅族……”
淩蠍皺了皺眉,回憶進來時娜紮令人震驚的表現,他竟有些無言以對。
“暴動都過去了,她又怎會活不長久?”
安杜璐不知淩蠍心底的想法,猶豫要不要告訴,淩蠍冰冷的殺氣再度鎖定他:“我時間不多,也不是耐性之人。”
“別、別,我說。”安杜璐冷汗涔涔:忙道出原因:“其實暴動過後,仍有不死心的異獸對娜紮虎視眈眈,妄圖侵入本部族,但部族宮殿後方有座祭壇,即便以族長之力也難以接近,傳說是上古神明時代強大的神鎮壓了一把遠古凶器,自那次暴動後夜間便不藍芒不斷冒出,甚至有宛若野獸的低吼,凶狠嚇人。”
“每每異獸妄圖侵入,祭壇便會散發駭人的氣息,異獸便不敢造次。”
淩蠍想不通這件事和娜紮活不長久有什麼關係,便道:“說下去。”
安杜璐突然放低聲音,有些擔心的樣子:“祭壇的五根柱子上,隱約閃爍一些字眼。”
“何字?”淩蠍對安杜璐神神鬼鬼的語氣不滿。
“天殤不出何爭世,神血為祭屠軒轅!!!!!”
淩蠍沉思一下,登時恍然大悟。血祭,竟然是以娜紮來血祭?!
七言絕句像是蒼穹之下刻下的傷,似誰人不甘的怒吼,千秋萬世永不轉變的執念,單是字麵之意便足以令人忌憚的殺意在淩蠍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心神激蕩餘下他揮出一擊手斬,將安杜璐斬暈。隨後心事沉重離開屋子。
向青兒所在的房子方向望了望,深吸一口氣,獵豹般矯捷躥出,指是祭壇。
不多會兒,了空三人亦從另一處房子的角落走出,亦往祭壇飄去。
浩瀚夜空,連風也無法觸及邊緣,人世人海浮沉,渺小的人們似塵似灰。淩蠍一路狂奔,祭壇近在眼前,在他心底一股異樣的感覺湧動不停,仿佛蒼穹之上有一隻無形的手冥冥中推動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