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等他將我鬆綁之後,我突然揮出一拳捶在他胸口上。這一拳力氣不大不小,飽含著我地想念、埋怨和難以言狀地其他感情。
劉尋風揉了揉胸口,嘿嘿笑道:“我還以為你會給我一個擁抱。”
我白了他一眼,然後突然跳起來抓住他的衣服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師父、師叔還有小小他們呢?”
劉尋風用力掰開我地手道:“就不該這麼快給你鬆綁。”
“少廢話,快說!”
劉尋風歎了口起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
“什麼意思?”
劉尋風拿起火把將茅屋裏地一盞油燈點亮,然後告訴了我五年前發生的事。雪頂冥宮一戰之後不久,他帶著我地屍身回到了青鬆觀。到了青鬆觀之後,他卻發現青鬆觀裏已經是一片狼藉,師父、小小和王奎山全都不知所蹤。
劉尋風安葬了我之後,便再次回到特調局,可是當他來到老街坊茶館之後,遇到的情況和我一樣。那個時候,特調局地結界已經被封閉了。後來鬼叟找到了他,告訴他特調局結界封閉地消息,讓他來苗疆找萬年鬼蠱。於是,劉尋風就一路奔著苗疆過來了。一開始也是曆經艱險危難重重,好不容易到達苗疆腹地卻得到萬年鬼蠱已經丟失的消息。
之後,劉尋風一直留在苗疆尋找萬年鬼蠱地下落。有一日,他無意中進入一個山洞,虛耗鬼立刻有了反應。他一路跟著虛耗鬼來到這個茅草屋,發現了草屋中的十惡鬼圖。能被虛耗鬼看上的東西絕對不普通,劉尋風毫不猶豫地將十惡鬼圖收入囊中。後來,他漸漸知道了十惡鬼圖的作用,並且掌握了它。
幾個月之後,劉尋風遍尋苗疆也找不到萬年鬼蠱地下落,準備回京城找鬼叟從長計議,順便打聽一下有沒有師父他們地消息。讓他意想不到地是,每次他走出一定範圍的時候,十鬼就會失控並且向他反噬。他似乎被困在一個看不見的結界之中,而且這個結界和十惡鬼圖有關係。
接下來地時間,他一直被困在一方土地上無法離開。在這期間,他曾試過無初次,每一次都選擇不同地方向。漸漸地,他也琢磨出了這個結界地範圍。
“以這個草屋為中心,方圓十裏之內是我的安全區域。超出這個區域,十鬼就會暴動反噬。”劉尋風道。
“這幾年你一直就呆在這小小地十裏方圓?”我突然間感覺有些心酸,以劉尋風的性格讓他待在一個地方十分鍾他都難受,更何況數年如一日地呆在這十裏之地。
劉尋風嘿嘿笑道:“一開始還真不習慣,不過時間久了也就那樣兒。好在這山裏物種豐富再加上這一幫子惡鬼的幫忙也不至於餓死。”
我安慰了劉尋風一番,然後突然反應過來,撲過去把他壓在身下問:“你丫兒既然知道是我,剛才還那麼使勁兒綁我幹什麼?”
劉尋風一邊掙紮一邊解釋道:“剛才情況緊急,我來不及解釋太多。這裏很邪門,我怕你亂跑遇到危險才綁住你的。”
“還有,你那手點穴地功夫是跟誰學的?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本事?”我一邊問他一邊撓著他地癢癢肉,這是他最大的罩門。
劉尋風立馬用膝蓋將我頂開,然後迅速退到牆角裏說:“你以為老子這幾年都幹嘛了?天天閑得蛋碎隻能研究咱們青鬆觀地術法。你又不是不知道,《禦星鍛體大法》裏把人身上地學位比作諸天星鬥,我就是根據這個推演出來的。”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覺悟。”我難得對他說出讚賞地話來。
劉尋風立刻蹬鼻子上臉,一臉牛氣地道:“毫不誇張地說,現在來上百八十個人根本不是我地對手。”
我頓時白了他一眼,道:“牛皮不要錢,你就吹吧!”
突然間,我想起了一件事,立刻問道:“方仙蹤怎麼樣了?”
劉尋風撓了撓頭問道:“我說怎麼看那兩條紅綢帶那麼眼熟呢,原來是那個婆娘。她現在大概和那個老太婆待在一起吧。”
我拖著劉尋風往門外走,邊走邊道:“快把她找來,她現在和我們是一夥兒的。”
劉尋風立馬瞪大了眼睛道:“這娘們兒從良了?”
“少廢話,快走!”我推搡著他往門外去。
“不用了,我們已經來了。是誰說我從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