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你有花娥蠱母在身我的蠱奈何不了你,二來白瑜是不會允許我這麼做的。”盞娘低下頭說道。
我還有一個疑問,為什麼我按照白瑜告訴我的路線行走,卻一直都見不到他口中的小鎮。盞娘告訴我,她將白瑜畫給我的簡圖偷偷掉了包,而且又將最近的一個岔道口遮掩。我從一開始就走錯了路線,所以就算我再走上一百天也根本到不了白瑜口中的小鎮。
我忍不住感慨,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並不是邪靈鬼魅,而是人心,尤其是女人心。
“你還打算殺我嗎?”我淡淡地問道。
盞娘苦笑:“你的護身鬼那麼厲害,我拿什麼殺你。”
我沒有糾結於護身鬼這件事,點點頭又問:“如果花娥蠱母真的在我身上,你有辦法解開你們身上的蠱嗎?”
盞娘聞言一愣,隨即點頭道:“我有把握,不過可能要花費一些時間。”
我想了想,說:“我可以幫你們解蠱,不過要在我從巫族回來之後。我很趕時間!”
“你願意幫我們解蠱?”盞娘滿臉震驚地問道。
我看了她一眼道:“你不相信?”
盞娘連忙搖頭:“不不不,我信!真是如此的話,你就是我們夫妻倆的大恩人,以後不管有什麼吩咐你隻管說!”
“這些話還是等我活著回來再說吧。現在你能告訴我怎麼從這裏去巫族了嗎?”
“從這裏出發的話,往西……”
兩天之後,我站在一座小山的山頭總算是看到了山林掩映下的一個古老的小鎮。說是小鎮,其實隻是相當於一個稍大些的村落,大部分的房屋都是用泥草搭建的,隻有少數幾座是用打磨地較為平整的石頭堆砌的。
小鎮坐落的位置相當奇妙,隻有站在這一出山頂上才能看得到,在別的山頭上往小鎮的方向看去總會有蔥鬱茂密的樹木遮擋或者其他小山頭遮擋。更加巧合的是,其他山頭通往小鎮的道路上總會被斷崖或水潭之類的障礙物阻擋,也隻有順著這座山頭向下走才能到達。而這一座山頭由於太過陡峭所以極難攀登,隻能從其他的山頭繞過來。
這麼偏僻閉塞的地方平常就極少有人會來,再加上小鎮這樣巧妙的選址造就了其與世隔絕的狀態。白瑜說過,這個小鎮雖然不在巫族的範圍之內,但是因為常與巫族人接觸所以多少懂得一些蠱毒之術,讓我一定要萬分謹慎。
蠱毒實際上是指蠱和毒,蠱毒為下乘,隻有旁門左道才會用,真正的巫族之人是不屑用毒的。當然,這並不代表苗疆毒術不高明,相反他們用毒的手段可以說是宗師級的水平,要說苗疆的毒術排第二,恐怕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第一。苗疆地處西南,乃是毒蠆橫行之地,在千百年來對抗毒蟲毒瘴的過程中讓他們也成為煉毒的專家,這樣環境使得他們所掌握的毒的種類也是千種萬樣。
這個小鎮中的人並非真正的巫族中人,養蠱這種精細活不是他們可以做到的,不過下毒的手段用得倒是頗為嫻熟。我雖然不懼蠱術但不代表百毒不侵,灌上二斤砒霜神仙也救不活我。可話又說回來,我不招惹他們他們還能沒事兒找事兒不成,稍加小心應該沒什麼問題。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走進了這神秘的深山古鎮,卻不想一場暴風雨正在醞釀。
時間正是早晨,山間的薄籠罩著小鎮,一座座草屋和鋪著青石的村中小路在薄霧中若隱若現,看上去頗具神秘感。我站在鎮子口,看著寂靜無人的小鎮心中不禁感慨,還是山裏人活得自在,城裏這個時候大街上已經是人來人往,大家要開始為生計開始一天的忙碌了。
舉足踏入小鎮,家家戶戶都是門庭大開,可站在門口卻聽不到一丁點聲響,也看不到有人走動。屋外的話別說是人了,就是條狗都沒看到,甚至連一聲大吠都沒聽到過。我走到一戶人家門口叩了叩門板喊道:“有人嗎?”一連喊了三次都無人應我。
一連走訪了七八戶人家,情況皆是如此。這樣詭異的景象讓我心裏有些七上八下的,該不會這個村子裏的人都憑空消失了吧。一股山風吹來,我的脖頸頓時感覺到一股涼意,我的心裏更加不安起來。
就在我舉棋不定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股喧鬧的聲音隱約從小鎮的另一個方向傳來。死一般寂靜的小鎮突然多出了這樣的聲音,我的心頓時放下不少。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沒過多久就看到烏泱泱一大幫子人正在向著小鎮奔來。
喲,這山裏的人還真是與時俱進啊,這是在舉行全村馬拉鬆比賽嗎,一個個地跑得比兔子還快。當那些人跑得近了一些之後,我才注意到他們臉上無一不是驚恐萬分的表情,像是被鬼追了一樣。這些人距離我還有幾十米的時候遠遠看到了我,緊接著臉上的驚恐程度突然拔高了好幾個等級,立馬掉頭往回跑。
我立馬回頭看向身後,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這些認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看到我像是看到鬼一樣。
“喂!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