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還是真帥。顏夏覺得自己看過的男人蘇越這樣的已經上等,但就五官來看,這位龍姓大人物更登峰造極,一雙桃花眼暗藏威懾,薄唇似笑非笑,更兼氣勢淩厲,把一旁顏夏慈眉善目的胖老板襯托地簡直悲劇。

這種高帥富掠陣,眾人自然勇猛倍增,一個上午的例會,樓盤的定位以及受眾群都定了下來。散會後老板特意叫住顏夏,眉開眼笑的向龍澤介紹說這是我們的企劃部之花、顏夏。

顏夏一邊腹誹一邊賠笑。龍澤那對桃花眼卻光彩流轉,笑得極勾人,“顏小姐……久、仰。”

顏夏心想我有什麼能讓你久仰的?但是對方如此給麵子,她自然要更熱絡,陪著聊了好久才找了個借口告辭。

龍澤玩味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想也不過如此啊,用得著惦記成那樣麼?

顏夏定了周六早晨的火車票,約了邱裕開中午來接她。可是周五那天龍澤大人忽然缺席了會議,老板便慷慨仁慈的提前放了顏夏的假。顏夏去車站買了下一班往北京的車票,退了周六那張,興高采烈的拿出手機想要告訴邱裕開。

就那個電光火石的瞬間,她無端想起自己上一次這麼開心的時候發生的事:工作提前結束,回家推門卻正撞見邱裕開與她漂亮溫婉的女室友擁吻纏綿,在她挽著邱裕開精心挑選的那張布藝沙發上,兩人身下還壓著她最喜歡的大嘴猴靠枕……

也許是邱裕開追問太多次她赴京的具體時間,顏夏不敢承認,心中卻已有懷疑。

就當給他一個驚喜,顏夏對自己說。

高鐵很快,下午四點就到了北京。顏夏打了個車來到邱裕開的公司附近,看時間就快下班,就等在了寫字樓大廳裏。

沒過多久,邱裕開和幾個男同事談笑風生地走出來,兩個月不見他竟然略胖了些,衣著精致、眉眼生春。顏夏剛站起來要向他走過去,一個熟悉的身影自邱裕開身後走來,挽住他的手臂。

顏夏心裏“咯噔”一下,比疼痛難當與羞辱難言更早來的念頭竟然是:她是對的——香奈兒唇膏這種生日禮物,果然不是男人能想得出來的主意。

邱裕開與同事閑聊,謝舒雅時不時湊趣插兩句,談到開心處與邱裕開交換一個眼神,會心一笑。

而顏夏看著他們,無聲冷笑。

漸漸他倆落在人群後麵,謝舒雅嘟著嘴小聲說了幾句什麼,邱裕開笑起來:“我明天才去見她呢,你這會兒就不高興了?”

顏夏聽到謝舒雅委委屈屈的聲音:“你這次總要跟她說了吧?”

邱裕開的神情看起來真是為難:“她好不容易來一趟……”

謝舒雅也不敢再要求,隻咬著唇眼淚汪汪的看著他,滿目柔情與委曲求全,邱裕開大概一顆心都被她看得化了,低頭去吻她,喃喃承諾:“我一定會和她說清楚的……你再給我點時間,我和她那麼多年感情,我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怎麼說,我已經傷害過她一次了……”

顏夏腦子裏嗡嗡作響,僵著腳步走到他們身後,那對親昵的人已經走出了寫字樓大門,邱裕開伸手攔車時不經意往後看了一眼,頓時愣在那裏。

謝舒雅感覺到臂彎裏的男人渾身一僵,順著他的目光往後看去,漂亮的臉上瞬時褪了血色,手裏卻仍舊緊緊攥著邱裕開。

顏夏冷靜而鄙夷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都說狗改不了□□,真是顛撲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