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蘇越發現自己很喜歡這個稱呼,順口不已,“我為剛才的行為向你道歉。”
“不用。並不全是你的問題。”顏夏落寞的說,卻沒有因為這落寞而動搖分毫:“我當時隻想著招個男房客,隻顧著自己的心裏別不別扭,沒有為他著想……”她向蘇越笑了笑,“蘇越,我不想向你發好人卡,我連你的真實想法都不想知道。我隻想告訴你,如果你對我有任何一絲超出合租者的情誼,請將它化作尊重,不要再挽留或者糾纏,不管你是為了什麼,我沒有傷害過你,請你不要傷害我,有心或者無意。”
蘇越靜靜看著她,眼中的神色複雜的無法形容。半晌,他抬起手似乎是想伸手觸碰她,但最終隻是在半空握成拳落下,“顏夏,很抱歉。”他沉聲說,頓了頓,大步走出了她的房間。
顏夏一夜輾轉反側,到了清晨才迷迷糊糊睡著,醒時天光已大亮,她跳起來屁滾尿流的衝去上班。
手機裏滿是邱裕開發來的短信,道歉之餘賭咒發誓相信顏夏的人格。顏夏心裏不計較,卻一時還拉不下麵子與他甜言蜜語。
半天兵荒馬亂,晚上回到家已經十點,顏夏一開門就覺得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好像哪一處是空的。回房間時經過主臥門口,她知道是哪處了——主臥的門敞開著,裏麵陳設依舊,蘇越的私人物品卻搬空了。
顏夏目瞪口呆的走進去,一塵不染的書桌上醒目的位置放著一張卡片,雋逸淩厲的筆跡寫著:你說得對,是我打擾了你的生活,我的錯,我承擔。房租不退,房間替我保留,不許別人住,除了你。
字跡力透紙背,顏夏將卡片翻過來,隻見上麵印著某部好萊塢電影海報,拿著槍的黑衣男人目光森冷。
趕緊打他手機,已是關機狀態。顏夏站在幹淨整潔的房間中央,心裏說不出的複雜滋味。不知道站了多久,腳都麻了,她才如夢初醒一般走了出去,手裏攥著那張卡片不知道放哪裏好,一抬頭看到餐廳那麵蘇越精心布置的照片牆,她將卡片釘在麻辣香鍋的照片旁邊,歎了口氣。
她還沒有吃飯,拖著疲憊的雙腳去廚房下餃子吃,一打開冰箱門就驚呆了——滿滿一冰箱的食材!一小包一小包的排骨、料理幹淨的魚,他親手醃製的小菜……廚房的料理台上還放著一本筆記,他常做的那幾道她很捧場的菜,每一個步驟都記錄的很詳細,一旁還備注了某調料在廚房的什麼位置。
顏夏一邊翻一邊淚流滿麵的感慨蘇越這廝太凶殘,要不是她心中那座貞節牌坊根基紮實,一定淪陷到找不著北。
然後她把私家筆記珍重地收到一邊,找了個鍋繼續煮水餃。
對著照片牆上曾經每一道都深深取悅過她的美食吃著速凍水餃,顏夏第一次感覺到摯愛的辣刀豆豬肉餡也沒有那麼美味了。
手機響個不停,邱裕開等不到她的短信,終於打電話道歉來了。顏夏告訴他蘇越已經搬走,邱裕開愣了愣,表示要回來看看她。
“你不要跑了,過兩周我休假,去看看你吧。”自從邱裕開去了北京,她還一次都沒去看過,女朋友做得確實有些失職。
邱裕開顯然有些驚訝,問了幾遍你真的要來?並且再三的說:來之前通知我,我來車站接你。
兩人就探親一事討論了好久,掛了電話後顏夏深刻的檢討自己對男友太過冷淡,稍微給了點甜頭,他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態度。
因為要休假,這幾天顏夏更加忙的焦頭爛額。和“龍域地產”的合作案順風順水,行業大鱷龍域居然對這個小樓盤竟然出奇的重視,從總部來了個大人物監場。開例會的時候,大人物一出場,就把滿場小女生的芳心震了幾震——真高!真富!真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