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還沒有太子的消息嗎?”
“還沒有!”
“哼!軒轅嘯天,別讓我找到你,否則我拔了你的皮!”林若惜咬牙切齒的道。
而讓她恨的牙癢癢的正主卻在樓蘭城最好的酒樓裏大吃大喝,談笑風生,好不愜意。
一旁的白衣女子低聲在勸說著什麼。
隻見他似是不耐,一揮衣袖,怒瞪一眼白衣女子道:“行了姑姑,我有分寸,我來樓蘭是要辦正事的,不是來玩的。”
白衣女子無奈道:“可是,讓那孩子一個人去大夏,萬一讓別人發現他不是真正的太子,那就晚了。到時候,必定引起兩國戰火。夜郎兵弱,遭殃的還不是夜郎子民。”
軒轅嘯天抬手扶額:“姑姑,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的,我相信她的能力,也相信父皇的眼光。我們就隻管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此時的林若惜迫不得已,下令重新啟程,離約定好的日子隻有短短幾天的時間,晚了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林若惜騎在高高的馬上,帶著三十幾名下屬,一路狂奔,狂風卷起她紅色的衣角,卷其她淩亂的發絲,卷其她一世的傲然猖狂。
忽然,她拉住韁繩,夾緊馬腹,鄒的停了下來。揮手讓身後的將士停下。
淡淡的道:“一百五十人,準備戰鬥!”
四下裏突然陷入一片無聲之中,過了片刻,果然聽到飛奔的馬蹄聲向眾人不斷靠近。
一眾送行的將士,都為這帶著一臉冷漠,和狂妄的紅衣男子驚歎不已。他的耳力竟然那麼好。他的語氣那麼平淡,說出的話卻是那麼冷。他的年紀那麼小,麵對殺人如麻的殺手,卻顯得那麼冷靜。這一刻,這個麵色冷漠,卻又帶著一絲邪惡笑意的狂妄男子,深深的印在了眾人的眼裏,心裏。以至於麵對前仆後繼的蒙麵殺手,他們不但一點也不害怕。竟還在心底升起一股豪氣幹雲的壯誌,仿佛他們就是那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的大英雄。
林若惜揚起長刀,率先和黑衣蒙麵的殺手廝殺起來。一時間,廝殺聲響徹在這一片黃色的天地中。
廝殺聲持續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才漸漸泯滅。林若惜抬頭望天,滿眼黃沙。
“殿下,我們損失十三位兄弟!”年輕的將領清點完士兵向林若惜回報到。語氣顯得很沉重,先不說死去的都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就說這剩下的十幾個人能不能將太子殿下安全送到大夏還真是個問題。
“還有多少天到大夏?”林若惜問一旁的飛鷹
“回少主,還要三天。”飛鷹沉聲道。
“三天…金少將軍,你們回去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林若惜看了一眼剩下的那十幾位將士,淡淡開口道。
“
殿下…這怎麼能行呢…皇上要末將全程保護殿下。”年輕將領驚愕的道。
“哼,本殿下不需要你們來保護,告訴皇上,本殿下會好好和他算這筆賬。”林若惜冷哼一聲,深邃的眸子在夜色四沉的暗夜閃動著光芒,如黑夜星辰般有一股攝人的魔力,那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淩厲與霸氣,顯得是那般不可一世。
她揚起馬鞭,眼裏帶著永遠不可屈服的野性,像是隨時都在準備戰鬥,讓人不敢去親近她。眾將士看著漸行漸遠的太子殿下,麵麵相視。
“這是什麼狀況,殿下隻帶了一位手下去大夏。”
“殿下是不是嫌我們無能…”
“胡說什麼!此行的將士有一百多人,還沒有到大夏便隻剩下我們幾個。殿下知道我們跟著也隻是白白送了性命,才遣我們回國的。這是殿下的一片苦心,我們回去吧。”金少將望著太子殿下消失的遠方怔怔出神,殿下,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將來有機會,末將一定會成為你的助力。
飛鷹和林若惜並駕齊驅,他偷偷凝視著她的側臉。在這個身體裏到底住著怎樣的一個靈魂,有時候她看起來隻是一個倔強的孩子。可是有時候,她眼底的憂傷如紛紛揚揚的大雪,飄滿她的整個世界。
連夜趕路,讓人和馬都有些吃不消。飛鷹還好,整個人還是那麼器宇軒昂,儒雅俊逸。林若惜整個精神都有些萎靡,發絲就那樣閑散的垂到腦後,她也不怎麼打理。衣服顯得有些淩亂。
但這一點都不會影響她一貫狂妄的作風。
烏雲遮蔽了天空,雨淅淅瀝瀝的落下。
這時候,林若惜已經到了大夏的邊關-天脊關。飛鷹悄無聲息的從天脊關背麵的丘陵中悄悄進入大夏,倒不是她心存什麼念頭,隻不過此行結果未知,飛鷹是她唯一的底牌。
林若惜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渾身的衣服已經濕透,傷口處更是刺痛,她騎在高高的白色駿馬上,站在天地間,顯得那麼孤傲,那麼遺世獨立。她的麵前是天公的偉大傑作-天脊關。
“南宮尚前來迎接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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