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情聖吶!
紅唇抽了抽,白七七驚訝於劉裴炎方才對著畫像神情款款的這一幕。
沒有人看到,此時畫中的美人兒也是微微一愣,憂愁的眸光中似閃現了一抹異色。
“她是怎麼死的?”
白七七明知故問,她想看看劉裴炎會給個什麼說辭。
“是我害死的!”
輕描淡寫了一句,卻無意識中透著無奈。
他竟然承認了?
劉家的名聲在這十裏八鄉是出了名的臭,劉裴炎更是邪惡的代名詞,這樣一個男子會當著外人的麵承認自己害死了他的妻子?白七七無從說起,但是她能感覺到畫中的李曼,似乎不如之前那般悲戚了。
白七七本就不懼怕劉裴炎,她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大不了就被轟出去,到時候再讓展昭和呂布從他嘴裏強行套出那個法師的下落。
“牛公子,你真會開玩笑,你怎麼會害她呢?你不是說她是你的妻子麼?”
劉裴炎的眸光瞬間轉暗,星目微眯片刻,他悠悠然吐了一口濁氣:“白姑娘,你膽子倒是不小啊!”
他是在質問白七七,這個問題你也敢問,活得不耐煩了吧!如若是彼時,她早就被自己殺了喂狗了,可是此刻,劉裴炎並無殺意。
似乎,生命在他的眼裏已經變得有意義了。
“怎麼?牛公子,你不願意回答,還是另有隱情?”
步步緊逼,白七七不打算妥協,隱約中,她覺得劉裴炎對李曼是真心的。
隻可惜,他後知後覺,直至人死後,方才領悟!
半晌,劉裴炎的眸光暗了又暗:“你可知,我殺了你易如反掌!”
“我自然知道,不過牛公子如果要殺我早就動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嗬嗬----既是如此,罷了,今日我就破例和你說說吧。”
劉裴炎依舊雙手朝後,頷首看著畫。
白七七有些乏了,她很不客氣的走到屏風後搬了把椅子,自顧自坐下,展昭和呂布不以為然的杵在她的身後,一如既往的奴才樣。
劉裴炎的聲音在屋內徐徐響起,黯啞的嗓音中帶著眷戀和不舍。
“那一日,我在茶園看到她之後,便就上心了,問過下人才知道她是劉家茶園的采茶女。第二天,我就將人給擄了回來,她越反抗,我就越強占她。後來她學乖了,知道服軟了。我並未打算娶她,我爹也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說到這裏,劉裴炎伸出撫摸了畫中人兒的柳眉,動作溺寵無限。
“那後來呢?”白七七追問。
“我本想將她安置寒院,做個妾室就罷了,可偏偏她又開始不吃不喝,她越是這樣,我越是氣氛。可----”
劉裴炎欲言又止,悲憤的眸底第一次顯出悔意。
“可是什麼?”
劉裴炎轉身,對上了白七七那雙秋水般的眸子:“你就這麼想知道?”
“當然!”
她必須得知道,不然如何度化李曼,以現在的情形來看,就算李曼從畫中出來,也未必能看到奈河橋。
“後來,我給她下藥了,我毒死了她!”
劉裴炎說的輕鬆,可是心裏已經在滴血,白七七等人也是頗為驚訝,既然愛,為何又要傷害?還親手將其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