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尋會在做什麼?他好想她,眼前似乎是她姣好的容顏,水靈靈的眼眸。念及此,身上漸漸升起一股暖流。
燈火迎迎扇動,臉上生出黃色的光暈,她聞著香噴噴的酒,隻聽得門窗嘩啦一聲,杯中酒被人取走了,花辭風呼哧呼哧大喘氣,將酒一飲而盡,好像累狠了。
唐尋微微一笑:“小花,你怎麼混成這幅德行?”
花辭風蒼白的臉生出一抹邪魅:“尋兒忒沒良心,沒事就喜歡擠兌師傅,好歹我也將你從江府救出來了不是?”
天氣寒冷,他如此在風雪的夜裏奔波,倒有幾分狼狽。唐尋試探性的一問:“你這大雪天怎麼也不消停,搞得被人追殺一樣!”
花辭風眼睛望著門外,生出一抹警覺,伸出右手迅速將唐尋摟進懷裏,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在她耳邊說道:“尋兒真聰明,這都能猜到!”
溫熱的氣息撲進耳邊,可他的身上無處不透著寒冷。是在室外行動了許久許久,漂泊不定。
這樣曖昧的姿勢和語調,讓唐尋臉燒燒紅了起來,掙紮道:“花辭風,你又是怎麼了,放開我。”
他的手臂緊了幾分,在她耳邊喃喃:“別動,讓我抱一會,一會就好。”
語氣中帶著祈求,不像平時的狡黠。唐尋心頭大軟,花辭風今日似乎是不太對勁。果然任他抱著,一動不動。
半晌,他在唐尋耳邊叮囑道:“尋兒,你記住!除了自己,誰也不要相信!”語氣中透著無比的認真!
話一說完,他又朝窗外掠出去。而唐尋手心裏卻多了一個溫溫的珠子,淡黃色,並不清澈。唐尋蹙眉看著手心裏的東西,這是?渾天珠?唐尋雖未見過渾天珠,可直覺告訴她這就是。那次花辭風利用自己在歃血盟偷得渾天珠,如今為何又交給自己?
還有,他臨去時那句叮囑,怎麼那麼怪?
唐尋疑惑的看著手中的珠子,長的怎麼這般眼熟,唐尋眼前一亮,這……這與父親交給自己的匕首上鑲嵌的那顆藍色珠子一模一樣,除了顏色不同,別無二致!
她急忙走之梳妝台之上,打開盒中的匕首,果然,一模一樣的珠子,唐尋用手一擰,悄然落在掌心。目光投向姑姑臨死之前給她的小盒之上,這些天一直沒時間打開,心裏有種感覺,那盒中的東西隻怕也不簡單,打開一看,一顆白色的珠子!
唐尋心中一沉!難道這就是,吟風珠,驚雷珠,還有渾天珠?此刻都落在手中!天下傳言的五靈珠,竟然莫名其妙手裏有了三顆!
唐尋麵色凝重起來,原來唐門和容家各有一顆靈珠,就連江海門也有一顆辟塵珠!如今輾轉都到她的手裏!
花辭風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靈珠為何要交給自己?
正是深思之時,隻聽門“咚咚咚”響起來。唐尋思緒陡然回神,問道:“誰?”
無人回答,唐尋心疑這是誰來了?去開了門,隻見容寅頭上散落著雪花,零零散散地落在睫毛,眉間,眼神熾熱的看著她。唐尋意外地眨了眨眼:“阿寅?你怎麼就這麼過來了?”
他不說話,仍然是看著她,門外的風呼呼往裏麵吹,唐尋吸了一口涼氣,拉住他的手,道:“外麵很冷,快進來!”
剛將門關好,一轉身容寅就緊緊抱住了她,渾身的酒氣帶著熾熱的呼吸吹在脖子上。
唐尋臉一紅,低聲問道:“你、你喝酒了?”
半晌,他喉頭滾動,貪婪的呼吸著她身上的氣息,身上一陣燥熱,某個部位隱有抬頭之勢,低啞著喉嚨說道:“阿尋,我、我渴了。”
唐尋道:“我去給你倒茶。”
容寅的目光直視她的眼,裏麵充滿著熾熱的溫情,好似在這冰天雪地裏的一團火。與平時大有不同,唐尋正欲轉身給他倒水,卻被他捏住了雙肩,正要開口:“你……”
檀口被覆住,酒香直撲到臉頰,唐尋臉頓時大紅,伸手去推他。被他抱得更緊了,唐尋腦袋一片空白,今天阿寅怎麼這般不能自持了嗎?
可能是感知到她的抵抗,容寅緩緩鬆開了她,臉色暈紅,眸中帶著糾結矛盾,一片迷離但還僅存一分神智,看著唐尋紅撲撲的臉和被吻得發紅的唇,情思已動,輕聲道:“阿尋,我、我想……”
他想什麼,唐尋瞬間了然!可她腦中為什麼會閃現那個人的身影,明明是恨他的,明明他是騙了她,明明……
唐尋恍惚,眼中卻十分清醒!
見她在遲疑,容寅掐著自己的手心,清醒了幾分,心想道:我這是糊塗了,阿尋還未與我行大婚之禮,我這樣要了她,實在是不尊重!怪不得她會惱,要是她惱了,離開我可怎麼辦?
念及此,後悔不矢,容寅歉疚道:“我、我喝多了,我不是故意的,阿尋,你別惱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