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月光不亮,甚至看不清麵前的人長的什麼模樣,陳清嬋坐在樹下,一把搖椅搖的嘎吱嘎吱,手邊是醇厚的香茗及那甜膩的點心,一盞燈籠放在桌邊,照著陳清嬋周圍的事務,這樣特別悠閑的賞月時間,這還真的是第一次,現代時苦於執行任務,就連中秋之月都沒有好好看看月亮,現在她倒是有大把的時間了。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隻相似。”陳清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當時腦子抽風會蹦出這句話,可她說完以後確確實實的覺得自己還是有點文化的,而後十分愜意的喝了一口小茶,卻忽的聽到身後傳來聲響。
那如仙般的男子就那麼靜謐的立於她的身後,滿是溫暖的眸子略帶幾分笑意的看著她。
“好詩。”
他單手掛著繃帶繞在脖頸,身上還也包著多多少少的繃帶,隻是一點也不影響他那嫡仙般的容貌,那淡淡笑意的臉讓人看著心動一動,陳清嬋回身,掃過整個院子,夜已深,並沒有人了。
“公子怎麼出來了?”
“腰酸腿麻,百般廖寂,若是給小姐添麻煩,便抱歉了。”
“怎麼會。”陳清嬋起身,喚來無煙搬來一把木椅,男人便自然的坐在她的身側,茶杯多了一隻,陳清嬋將泡好的茶遞給他,他抬起頭,看著陳清嬋的目光多了幾分笑意。
“大晚上的,小姐為何一人在這自斟自飲?”
“難道找公子你這個病人來陪我嗎?”陳清嬋輕笑,“不過你倒是自己來找我了。”
鳳溪淡笑不語,抬頭撇一眼頭頂的月光,他臉上略帶幾分傷感。
“公子不是本國人?”
“從何得知?”
“我眼神一向淩厲。”陳清嬋看著他,笑容滿是自信。“公子如此氣質,必是不凡之人。”
鳳溪笑容漸大,“我叫鳳溪。”
陳清嬋回頭看著他那卿魅眾生的臉並未說話,隻是淡笑。
“若我沒記錯,這裏似乎,是邪王府。”鳳溪也不介意她不說自己名諱,環顧四周,雖然是邪王府最偏遠的一個位置,但雲召國,所有權貴的住所,他都掌握的十分清楚。
“是啊。”
“恕我冒昧,小姐是邪王的家眷?”鳳溪心中拂過幾分失落,看著陳清嬋那雙清靈的眸子有些在意她的回答。
“自然不是,邪王哪裏看的上我,我不過是他的債主罷了。”陳清嬋笑著答道,她哪裏是不想說自己的名字,隻是這人對雲召國的狀況這麼清楚,若是說出自己名字,她倒怕把他嚇跑了。
“邪王也有債主?”
“是人都會有債主,或因錢,或因情,或因恩。”陳清嬋起身拂了拂自己有些褶皺的長裙,望向他笑的十分明媚。“現在,我也是你的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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