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的趁手兵器是戟,兩支短柄的大鐵戟是他的慣用主武器,小戟是他的成名兵器。一般情況下,典韋總是背攜著一雙大鐵戟不離身,睡覺更是沒有鐵戟在枕邊便不踏實。
濮陽之戰,步行的典韋十步距離,用十餘飛戟轉身瞬間秒殺十餘呂布軍狼騎兵的成名一戰後,曹操便特地安排了兩名虎衛營親衛專職負責給典韋背著幾十支小戟,有此悍將在身邊,曹操從此不用再擔心人身安全了。
此時,飛熊軍們雖然已經距離宮門三十步了,但隻要小戟在手,依靠神速一般的快手以及超強蠻力,定能給這些全身精甲的飛熊軍造成傷害。
但是等了半響,武威營們已經將來不及裝填第二支弩箭的虎衛營弩手射翻了,飛熊軍們也已經還差十步就殺到宮門了,那兩個負責拿小戟的虎衛營親兵還沒給典韋遞上小戟。
宮牆背後忽然兩聲慘叫,接著兩名原本趴在牆後躲避武威營弓箭的虎衛營親衛被扔了出宮牆。再接著,一個個子不高卻異常精壯的漢子飛身越過宮牆,站在張繡身後。
那漢子一臉爽意:“典大偉,你撥等咧,你那兩過親兵,早被額解決咧!”
說話的正是在宮宴和典韋對酒的胡車兒。相比於外表和內心一樣大大咧咧直來直去的典韋,看似老實巴交的胡車兒內心卻擁有著一份不易被發現的壞心眼!
典韋當下暴怒,喝道:“取我大鐵戟!”
方才已經說過,一般情況下典韋都隨身不離一雙大鐵戟。是“一般”情況下,什麼時候是二般情況呢?對了,就是典韋喝酒的時候。
生性豪爽的典韋可不願意除夕夜的百年佳釀被一指甲的醒酒藥搞得沒有味道了,所以喝酒的時候可是真真正正喝,不帶一絲作假。而和他喝酒的對象胡車兒同學卻是十分狡黠地能作假就作假,能倒掉就倒掉,能吹就吹,連唬帶騙灌了典韋十多壇陳年佳釀。
這其實也怪曹操,要不是他太看重胡車兒,還曾對典韋和許褚表示回到許昌以後便會把胡車兒調來虎衛營,否則典韋是絕對不會和一個降將喝那麼痛快的,許褚在旁也不會不勸阻的。
一雙大鐵戟奉上,虎衛營眾人心定。大鐵戟在,宮門便在!
隻是接手那一瞬間典韋便感覺不對勁了,重量一樣,樣式一樣,甚至刃口和磨光程度都看不出什麼不一樣,但是典韋就是感覺不太對勁。
一名極為雄壯的飛熊軍第一個衝到宮門前,手上沒拿任何兵器,直接用自己小山一般的身軀虎撲向典韋等人。
這種攻擊方式包括典韋在內的虎衛營眾人雖說不是第一次見識,但是卻大感驚駭。這種本來是騎兵衝陣時候,戰馬竭力不能向前,便借衝力縱身前撲的戰術,往往是以命搏命,極具震撼性。隻是從來沒見過步兵用這招。
不過片刻之後他們就想通了。騎兵棄馬前撲,是在戰馬受限停滯不能前行,萬不得已才借力前撲以死換命。這群飛熊軍無非是借助全身的護甲防護,以及人和重甲的重量來衝陣,其實並不是以命換命的打法。
典韋當下揚起了一雙大鐵戟,大喝一聲走便劈向這名當先的飛熊兵,其速度力量與聲勢之快之大,似乎能將這名飛熊兵向後劈飛!
下一刻,絕大多數人沒有料到的情況出現了。
隻見那一雙大鐵戟,在接觸這飛熊兵的那一瞬間,便自己解體,留在典韋手中的隻剩兩支鐵質的手柄。
至於月牙形利刃和戟尖,居然完完整整從戟枝脫落,好似之前就是粘在上麵而已。稍微衝撞一下便分崩離析。
當然,月牙刃和戟尖當然不是用膠粘上去的,而是用一些難以直接發現的槽口齒合的。稍用點力氣便會散架。深夜裏,典韋自然發現不了齒合在一起的黑鐵顏色的槽口。
下一刻,那小山般的飛熊兵便將典韋和其他兩名虎衛營親衛壓在身下,連帶撞到了後麵七八名躲閃不及的虎衛營親衛。
典韋反應不及被撲倒在地的那一刻,看見了胡車兒憨憨地從自己背上裏掏出一雙大鐵戟,甚至,還向自己的方向搖了一搖!
緊跟在第一名飛熊兵後麵的四五名身體雄壯的飛熊兵們也用自己的虎背熊腰撲壓上去,守在宮門的數十名虎衛營虎賁瞬間被衝擊地向後退了好幾步。他們手上的兵器倒很結實,砍上去沒解體。但是這些普通的刀戟根本砍不開幾毫米厚的鐵板。
再後麵的飛熊兵終於亮出他們此戰的主武器——狼牙棒!
二話不多說,鑲嵌滿鐵釘的實木狼牙棒就亂舞起來。狼牙棒這東西在狹窄人多的地方很實用,基本不需要什麼技術性,看哪兒肉多人多就揮過去,再抽回來上麵絕對掛滿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