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虎看透她的心思,不過又口是心非,看著山上的桃紅柳綠,他頓生情欲,於是彎下粗腰,想來個突襲。
獵鷹沒想到爐虎竟然如此大膽,在這有外人的地方做這等羞恥事,當即轉身欲逃,道:“餘哥哥救我!”
但她手短腳短的,哪裏逃得過爐虎的抓捕,他閉著眼睛伸掌一探,便把嬌小玲瓏的獵鷹逮了回來,提到腰間。
旁邊的餘元勳看到倆人如此親密,難得開懷一笑。
一黑一白兩隻鷹隼兩兩對望,像是在交談什麼,它們從未見過倆位主人如此親昵,但隨即便醒悟過來,點點鳥喙,然後圍繞相擁而吻的倆人喜躍歡鳴,回旋低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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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驍陽上一次走衡山宗的八千台階就走得半死,這次雖然有四階的修為,也感到吃力,後悔沒有帶夠糧食再上山。
“姬雪昕,希望我不要在再見到你,跟你說白下城當然是騙你的,估計你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我會藏在你家吧哈哈哈。”
這八十裏崎嶇山路走了他半天,一路上無聊,就試著站著能不能修煉,發現雖然效果不佳,但還是能覺得靈氣的緩緩流入,又回想在衡山宗見過的招數,反複試演,還是覺得戴宇航的劍意最適合他。
等見到“天籟玄音”四個大字,他就以為離天音宗不遠了,但事實並不是這樣。
本以為他爹李裕跟天音宗打過招呼,最不濟也是有個弟子來領路才是,沒想到這路上除了鳥雀歡叫以外,根本就沒見到半個人影,讓他連問路的機會都沒有,而且李裕給的地圖也是破爛不堪,看一眼就被他扔了。
山路不僅崎嶇漫長,而且各處景色幾乎相同,看得他眼花繚亂,本來還能按照地圖上的路線走的,但當走到一條分岔路時,他懵逼了。
他記得地圖上明明是標記著在第一條分岔路上有三條道,但現在卻是有五條道!
看來又是地圖太舊,沒更新。
“算了,隨便選一條。”夜幕降臨,沒時間猶豫,隻好隨便走一條,等到見到人了再問路。
無奈走到夜色闌珊,還是不見一個天音宗弟子。
等到晨曦漸露,才終於見到三個人,但那三個人臉上的淫淫笑意,讓他覺得那是笑裏藏刀。
“你是哪裏來的弟子?天音宗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為首那人手握鑲金折扇,戴高山頭冠,著素白綾羅衣袍,有如文質彬彬的翩翩公子,但他邁著的大八字步伐,就證明他是個橫行霸道的紈絝子弟。
李驍陽和這些人打交道打得多,深知這種人蠻不講理,有了靈力的他當然想去教訓教訓一番,但他發現那公子並不是看似普通的膏粱子弟那樣羸弱不堪。
他的神識曾探知過爐虎獵鷹餘元勳三人的體內秘密,自然對正常人的修為係統有些了解,而麵前這個囂張走來的公子哥的修為雖弱於爐虎,但強於獵鷹。
再觀察那人身後的倆人,修為也和獵鷹差不多,至少也有六七階的修為,而他才四階的修為,根本沒希望打得過。
“天音宗果然是人才輩出,我一看三位前輩,就知道三位的風骨神采與眾不同,實在是可造之材。而我是受貴宗所邀才來修煉的衡山宗弟子。”李驍陽微笑道,何嚐不是口蜜腹劍。
那人繼續慢悠悠地走向李驍陽,好像完全不怕他逃跑,大冷天搖著紙扇,道:“衡山宗?哼,正好,你給我摘采一百斤鵝絨花,我便放你進宗。”
李驍陽心裏嗤笑,怪不得大清早要走到這偏僻地方,原來是這三人來摘采藥物,說不定是犯了錯誤才被處罰的,不然一百斤要摘到猴年馬月?
他自然不會答應如此無禮要求,於是示出純金令牌,聽說北冥人崇尚黃金,那這個牌子應該可以震懾住他們了吧。
“這是衡山宗送予我的通行令牌,足以進入天音宗,三位該認得出這牌子上的雷令符文吧?”
為首那人見了之後,震驚了一下,想不到這個穿戴普通的男子會有金牌,但他仍不信區區一個衡山宗弟子會有鍍金的令牌,於是冷聲道:“扔過來給我看看!”
李驍陽自然不會輕易給他,都說北冥視金如命,萬一被他拿去,那這八十裏山路就白走了。
“我還有事要上山,三位道長還是好心讓路罷。”李驍陽雙腳微躬,隨時準備行動。
“恐怕那不行,不把那令牌給我,休想向我身後走一步!”他看向李驍陽手中令牌,目光變得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