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虎撓撓頭,他也不熟識這地方的植物,胡亂地說:“我們摘的是五爪藤蘿,想不到這季節不長這草,至於病情,唉,是我娘子她那地方得不了胎兒,聽了些旁門左道,說這花草的種子有治療生育的功效,她熱急心切,而我也想得個頑兒,所以才在這妖獸出沒的時段冒險來找這五爪藤蘿的種子。”爐虎覺得這說法條條有理,覺得沒有紕漏。
對於這說法,陳思瑤就不樂意了,但也隻好裝作認同地點頭,其實掐在爐虎熊腰的手在不斷使勁。誰是你娘子?誰要跟你生娃了?你怎麼不說你那有問題呢,哼!
黑衣人覺得爐虎的說法很合情理,再加上自己準備做掉礙事的藍蝶,就打算放這兩人一馬,道:“哼,這地方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快滾吧。”
殺意瞬間消散,代替而來的是柔和的暖意,陳思瑤看著爐虎的大鼻子,一緊張他的鼻子就抖動,好笑極了,怎麼看都不厭,不禁地笑了出來。
“多謝各位好漢,我和媳婦先告辭了。”爐虎鬆了一口氣,故意摟了身邊女子一下,往原路走去。“娘子,我們來日仍方長,懷胎之事不可強求,等春至日我倆再來一趟,或許就能找到那五爪藤羅了,若是服下藥草還是不能懷孕,我也不會介意的,誰叫我是如此歡喜你呢。就算無兒無女,我也會擁愛你,把你摟在懷裏一生一世,你,就是我的孩子。”
聽到爐虎的真摯話語後,憤懣與惱怒交加的情緒就像浮在暖泉上的冰塊,緩緩消融,就算此話隻是為了敷衍黑衣人,她也覺得感化動人,俏臉不禁變得桃紅,低頭啐聲道:“嗯。”
柔和的暖意纏繞在倆人間,他們相擁而去,爐虎摟著陳思瑤的手緊緊不放,而陳思瑤放在爐虎背部的小手也不再是掐,而是揉捏,就這樣她忘了餘哥哥。記得與爐虎並肩走過的千山萬水,十年的相依相伴,仿佛就在昨天發生。
黑隼輕啼,柔情似水柳依依。
白鷹娉婷,愛意纏綿雨淅淅。
不知為何,她居然希望就一直靠在他的身邊,感受著那連綿不斷的溫暖,仿佛如冬日裏的太陽。
星空遼闊之下,張述看著逐漸遠去的這對俊朗佳人,懷疑道:“大人,那對鷹隼?”
黑衣人其實也看穿了爐虎倆人,點頭道:“嗯,那是鳳頭娟鷹,專門用作偵查敵情,一黑一白,這特征很明顯,她是李裕的手下,獵鷹,至於那男子,就是一直與獵鷹共同行事的爐虎。”
“那我去追捕他們!”張述說完就往樹林衝去,既然是李裕的手下,也就是李驍陽的手下,那就會礙住他的任務,必須得死。
“我也去!”藍蝶迅速跟上張述,遇見爐虎與獵鷹是意料之外的事,她覺得這情報告訴少宗主也會有用。
海岸邊上的黑衣人還在思考,路虎獵鷹明明為偵查能手,為何會暴露蹤跡?難道有詐?
腦中幾念後,他還是選擇去捕殺倆人。阻礙他大計的人,都得死。
如千斤壓頂的殺意再現,陳思瑤呼吸急促,緊張地看著他,道:“爐虎?”
“你先走,騎上那馬,快走!”從這靈壓的範圍和氣勢,爐虎判別到那黑衣人是通玄修為的強者,想要兩個人走掉,幾乎不可能,必須是他留下,才能保住她。
“我不走!”懼怕和不舍兩種情緒交雜在她內心,她焦灼地看著爐虎,道:“餘哥哥生死未卜,要是連你也走了,我怎麼活?”
“你走不走?”身後那人快要趕上,他沒時間思考了。
陳思瑤毫不猶豫,道:“不走!”
爐虎內心被感動了,但此時形勢危急,沒有時間爭執,他直接抱上陳思瑤,用盡全速奔跑,他狂奔起來的速度,可是媲美金丹巔峰的餘元勳的,張述要跟上就顯得吃力了。
“放我下來說話。”陳思瑤想掙脫他粗壯的手臂,但憑她的修為和力氣,怎麼掙得開。
“運氣好的話,我會回去找你。”爐虎找到原先栓在附近的馬,便七手八腳地把陳思瑤束在馬背上,用力一拍,汗血寶馬便奔騰而去。
“不要!”陳思瑤已經泣不成聲,對著爐虎嘶啞地喊道:“楊思遠!你個混蛋!”
爐虎挺直身板,虎背熊腰將近八尺,凝視著快速奔來的書生模樣男子,聽到陳思瑤說的話,心神顫了一下,原來她還記得我的名字,奔波十載餘,不曾用真名諱相稱,以為她早已忘記,想不到,她還記得。
一道百尺劍罡破開飄雪,刺向爐虎,他微微一笑,道:“思瑤,我們來生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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