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做皇帝,呂長明倒是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那個人的良心還能不能稱出斤兩來。
一路想著,不多時他已來到軍部的指揮所大門前。他腦海中有許多問題,非要當麵向明天詢問不可。
要找明天,首先就要找到淩飛。此刻的大元帥,還在前線上呆著。呂長明準備找淩飛給他開一張證明,好直接殺去前線找明天。
才剛走到軍營的大門口,就遙遙撞見,秦客先跌跌撞撞的,從軍部裏低著頭瘋一般的往外衝。
他甚至沒來得及喊一聲讓開,就對直和呂長明撞在一起。
秦客先忙爬起身,身上沾染的塵土也來不及拍掉,隻隨口喊了句:“抱歉,我趕時間。”
呂長明納悶道:“秦客先,你急急忙忙的,要上哪兒去?”
秦客先頭也不回,厲聲喝道:“軍機秘密,不該問的你最好別問。”
把一個呂長明呆頭虎腦得愣在遠處。
呂長明愣了有半晌,直到秦客先的一隻腳,都已經踩在了飛劍上,呂長明才反應過來,大聲狂喊道:“秦客先,站住!你看清楚了再走,是老子!”
秦客先順勢回頭一看,半驚半嚇,拍著胸口道:“呂兄!我找你好久,你原來在這裏!”
隨後便一把抓住呂長明的胳膊,將他拽上了飛劍,一邊飛一邊道:“先上來再說。”
飛劍可不是低空梭,一溜煙便衝上了天際。
呂長明問道:“秦兄,什麼事能把你急成了如此模樣?”
秦客先歎道:“呂兄,鄧方常隻怕是不中用了。”
“他怎麼了?”呂長明不由驚呼道。和鄧方常雖隻有幾麵之緣,但呂長明從心底裏覺得,鄧方常雖然為人執拗,但卻是一個值得深交之人。
不止如此,他也是一個十分靠得住的人。
秦客先道:“那夜我們走了之後,鄧方常在去醫院的路上就已暈倒。等我發現他時,已是第二天。當時鄧方常已失血過多,丹田虛弱,精神枯萎,眼看就要一命歸天。”
呂長明沉默了一陣,問道:“沒搶救過來麼?”
秦客先搖頭道:“倒是搶救回來了。本一切都好好的,可幾天前,他的傷勢忽然就加重了。我們用盡了一切手段,都沒查出原因。”
“他還有多久?”
“……很快。”秦客先歎息道,“我此行出來,一是要處理新的任務,二是順道找你,一起去見見鄧兄的最後一麵。”
“你飛快些吧,我怕鄧兄他……”呂長明憋了半句話留在口中,沒忍心說出來。
秦客先的飛劍,比飛行梭快了太多。
短短的一會兒,兩人就來到軍方醫院大樓。樓道外停了十幾輛裝甲車,排兵列陣,將大樓圍得水泄不通。
任何進出的人,都要經過三道檢查。任何一道檢查出了錯,軍方都有權將其直接擊斃。
呂長明跟在秦客先身後,很快通過了檢查。
大樓一共十七層,中間三層是急救室,鄧方常就在其中。他的命,估計也唯有在急救室中,才能稍微吊上一會兒。
可當兩人隨著醫生走入急救室中,卻發現裏麵哪裏還有人?
鄧方常的病床空著,床邊的各種醫療插頭,撒得到處都是。滿地狼藉,全是一些粘稠五彩的液體。
呂長明第一眼便覺得,仿佛在不久前,這裏才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鬥。
秦客先一把抓住醫生的衣領,喝問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