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鬆驚呼道:“所有人追,追殺我?”
呂長明不懌道:“你有意見?條件我已經開好了,要怎麼做,你自己選。”
曲鬆低頭道:“我認命了。”
“這才是我的好同學。”
呂長明得意地誇獎了一句,忽然,他瞥見曲鬆眼裏隱隱露出一絲凶光。
“不好,這個人有問題!”
呂長明的心裏才剛升起一股危機感,曲鬆的匕首就已經刺進了他的胸口。
好在呂長明急速側身躲閃,匕首隻刺進了他的下肋。
“你!”呂長明震怒道,“你是誰?”
呂長明是半個心理學的行家,他分析過曲鬆的為人,如果是真的曲鬆,他斷然不會做出這種生死兩難的抉擇。
曲鬆冷笑道:“等到了黃泉路上,你再慢慢琢磨。”
呂長明疾呼一聲,雙手用力握住曲鬆持匕首的胳膊,手中劍氣縱橫,將曲鬆的手打掉。他也來不及將匕首拔出,轉身抱起邢玉清,飛一般朝樹林深處逃走。
“他不是曲鬆,是誰要殺我?”
“等等,我為何要抱走邢玉清?”
呂長明猛然醒悟,急忙轉身,將邢玉清掛在了樹上。用掛字並不準確,而是放邢玉清坐在樹上。
“邢玉清,你在這裏呆著,鎮住下麵的人,我要逃命去了。”
“是誰在追殺你?”
邢玉清和他的想法一樣,並不相信下麵那人是曲鬆。
“事情太複雜,我沒功夫和你解釋。”
剛說了一句話,曲鬆又追逐而來。呂長明急忙壓低身子,朝混戰的人群中遊走而去。
和呂長明預料的一樣,曲鬆對邢玉清,並沒有半點興趣。他甚至看也沒看邢玉清一眼,就從他身旁掠過,反而直接朝呂長明追來。
呂長明一邊躲,一邊喊道:“我不管你是誰,我們之間想必沒有過節。”
曲鬆笑道:“殺人,需要過節麼?”
殺人的確不需要過節,有時候連理由都不需要。
呂長明急忙道:“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曲鬆冷笑道:“有些人總是自作聰明,可惜卻猜不出自己為何要死,真是可笑。”
中心區域不大,裏麵又堆滿了人,呆著這裏,曲鬆施展不開,呂長明更是舉步維艱。
他縱身一閃,就躥出了人群,衝出了中心區域,奔到了中心區域的外圍。
所有人都圍在中心區域裏,以至於外圍之外,連半個人的影子也看不見。
畢竟幾乎都是十多歲的叛逆少年,心裏都有一股老子第一……最不濟也要第二第三的想法,誰也不肯讓誰,所以他們早就放棄了思考,隻要殺個痛快。
呂長明鵲起兔落般在樹木橫枝間穿梭,一邊逃命,一邊思考對策。
“離虛境的進入有限製,無論修為再高強的人,也無法在眾目睽睽之下,強行突破這裏。”
“他既然能進來,想必是偷偷潛入。那麼他一定也要受離虛境的限製,修為必須壓製在煉氣期五層。”
“如果是煉氣期五層……我還有一搏之力。”
呂長明想透了這一層,心裏便鎮定下來。剛才曲鬆的出手太突然,太快,太狠,才讓他短暫的判錯了形勢。
“既然如此,就讓我來揭穿你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