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玉清歇了一陣,氣色好了很多。他已經不需要再用真氣來維持臉色。
“原來你也很聰明。”
“都是小聰明罷了,如果有得選,我一定不會如此。”呂長明苦笑道。
邢玉清歎道:“一直以來,我都看錯了你。呂長明,等我傷勢恢複之後,你可否和我再來一場決鬥?”
呂長明話到嘴邊,又噎住了。他複雜地看著邢玉清,過了好久,才歎道:“如果你一定要和我比,我隻有奉陪到底。”
邢玉清微笑道:“那我們說定了,年末會武之後,不見不散。”
呂長明歎息著點頭,忽然又問道:“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受的傷?”
邢玉清微微苦笑,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
呂長明又問道:“你不肯回答也沒關係,我總會知道的。我現在想知道,你的傷,能不能恢複一些?”
“不能。半個月之內,我隻能像現在這般,任人宰割。”
“那你好好歇著吧,千萬不要在其他人麵前暴露,否則麻煩就大了。”
邢玉清閉著眼,他已經不想再說話。
呂長明回頭看廝殺的人群,他們已殺到了白熱化階段。
原本有一百多人,殺了幾個小時之後,地上已躺下了兩百多人,而還站著廝殺的人,卻還有一百多個。
在呂長明給邢玉清檢查傷勢期間,中心區域的周圍,又衝進來幾百人。
年末會武一共有一千多名弟子參賽,此刻中心區域內,站著的加上躺著的,也遠遠不到三分之一。
呂長明估摸著,能到這裏的,幾乎都已來了。
他剛想製止人群,用其他的法子,加快他們的傷亡速度。正要開口,他就發現了人群中幾個特殊的人。
曲鬆小心翼翼地躲在廝殺的外圍,他有煉氣期六層的修為,可在這一場修羅混殺中,卻有點不夠看。
躲在修羅圈外圍,勉強自保,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呂長明看見了曲鬆,曲鬆也看見了他。
曲鬆心裏納悶道:“邢玉清叫我們來找呂狗蛋,他怎麼會在邢玉清的身旁?”
“糟了,莫非他們早就串通好了?”
曲鬆搖搖頭,又否定了原先的想法:“呂長明勝了邢玉清一招後,瀟灑離開。他們兩看起來不像我想象中的關係,反而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莫非,呂長明想趁機殺了邢玉清?”
曲鬆被心裏的想法嚇了一跳。
呂長明看著曲鬆陰晴不定的麵容,忽然微微一笑,計上心頭,衝著曲鬆勾了勾手指,喊道:“曲鬆,給我滾過來。”
曲鬆又嚇了一跳,雙腿不由自主地朝呂長明走去。
“很好。”呂長明望著越來越近的曲鬆,洋洋笑道。
“你,你要做甚?”
“叫你過來敘敘舊,你不是要殺我麼?”
“我,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
呂長明冷笑道:“記不起來了?我提醒提醒你,在離虛境門口的時候。”
曲鬆忙賠笑道:“你,你一定聽錯了。”
“是麼?你正好來了,邢大爺有件事要吩咐你。”
“你,你說。”
呂長明道:“大家同學一場,我也不想斷了你的後路。待會我會讓所有人追殺你,隻要你能撐到第三天晚上,我會求邢大爺放你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