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在你進修期間,成星子曾多次前來找你。此刻你已出關,我把消息回告他,他正好可以趕過來見你。”
直到呂竹殤走遠,他依舊是一籌莫展。
天色漸黑,又是一個夜晚來臨。此時距離年末會武開賽,還有一天兩夜。
正當呂長明束手無策之際,門口忽然鑽來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老李,那小子好似知道我們要來,竟在門口起了一座陣法。”
“老吳,你恐怕是眼瞎了。呂狗蛋的本事你我還不清楚?若說他會起陣,我寧願相信豬會上樹。”
“那此座陣法從何而來?”
“我估摸著,應該是呂竹殤起的陣。他帶著呂狗蛋一連消失將近三月,不就怕我們找呂狗蛋的麻煩麼?他此刻想必是受到了掌門傳喚,不得不暫時離開。”
“哈哈,那一定是了。呂竹殤既要離開,又放不下呂狗蛋的安危,所以起了一座陣法。”
“老吳,住手!你猴急什麼?呂竹殤好歹有築基期的修為,他的陣法即便再如何簡陋,也不是你我可以抗衡的。別衝動,先觀察一番再說。”
門外兩人就是邢玉清的小跟班,老李和老吳。呂長明認得兩人,對他們的音容相貌,印象深刻。
若換做從前,他肯定不願意見到兩人。然而此時此刻,兩人簡直就是他的救星。他在門內無法破解陣法,可兩人在門外!隻需要他們輕輕摸一摸,就可以救他出去。
呂長明故意長聲咳嗽道:“門外來的,可是故人?”
“老李,他還給我們裝高深?”
老李笑道:“莫以為他有個陣法保護,就不得了了。”
老李揚聲道:“來的不是故人,是這間屋子的主人。”
呂長明的屋子被王昭夷霸占了,他住的地方,自然是邢玉清三人的屋子。隻是他分不清,這一間究竟是誰的。
老吳冷笑道:“呂狗蛋,趕緊給我滾出來,爺要回屋睡覺。”
呂長明笑道:“有本事,你自己進來。”
“你莫非以為我不敢進去?”
“老吳,你要作甚!”
老李趕緊攔下老吳,數罵道:“你不要命了!呂竹殤既然設下陣法保護他,就算準了能對付咱們。你一個不長眼衝撞上去,小命丟了,可無處伸冤。”
老吳憤懣道:“莫非就眼睜睜看著,讓他騎在咱們頭頂上拉屎不成?”
老李想了想,道:“我們進不去,可以誘拐他出來。”
“別想了,他既然已經躲進去,就定然不會再出來。”
“事在人為,不試試怎能知道?”
呂長明聽著兩人嘀咕,心裏冷冷一笑,麵上卻哈哈道:“李狗蛋,吳狗蛋,怎麼卻不敢進來?莫非害怕我吃了你們不成?”
呂長明越笑越狂,哈哈狂笑道:“放心,隻要你們一人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放過你們。”
“你,你……”
老吳氣得臉通紅,高叫道:“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豈能受如此奇恥大辱?我不忍了!”
任憑老李如何勸阻,老吳都忍無可忍,拔出佩劍,一劍朝小迷困陣刺來。
呂長明心裏哈哈一笑,老吳果然中計!
隻見老吳的劍尖剛刺上困陣的結界,困陣就發出“波”一聲,仿佛一個肥皂水泡,嗒然爆裂,湛了老吳一臉的水沫。
老吳沒料到此陣法如此不經事,力道不穩,在呂長明腳邊撲了個狗搶屎。
呂長明在陣法被破的刹那,翻身而去,兩腳連環一踢,借著老吳撲倒的勢,飛躍過老李的頭頂,一躍來到庭院中。
他正要走,身後就傳來老李的喊話:“呂狗蛋,你莫非還真是狗蛋不成?”
“呂狗蛋,帶種的,我們來比劃比劃。”
“呂狗蛋,惶惶夤夜,你又要去偷雞摸狗麼?才被冤枉成了凶手,三更半夜,你莫非還真要做一次‘凶手’不成?”
呂長明忽然轉身,冷喝道:“你都知道什麼?”
老李冷笑道:“我隻知道,你夤夜出門,定不懷好意。你的案子還沒銷完呢。”
呂長明馬下臉,問道:“你究竟要作甚?”
“很簡單,請你退出年末會武。”
“會武報名是邢玉清親自安排的,你們要我退出可以,去找邢玉清,我正好對此沒有興趣。”
老李搖頭道:“你是一定不肯退出了?”
呂長明道:“誰說我不肯了?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立刻退出年末會武。”
“什麼條件?”
“隻要你立刻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並叫我三聲爺爺,我可以考慮考慮。”
“你……你他喵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