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鳳聲聽他說得鄭重,心中不覺一陣迷茫,道:“兄弟言過了,我隻是身負血海深仇,一心要找乾隆討一個公道罷了,至於領袖群倫什麼的,可從來沒有想過,倒是兄弟你,身為一幫之主,大有可為,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才是。”
“大哥何必謙虛,你我兄弟,有什麼不能說的。”成小石大大的不以為然,“以大哥的武功,已是當世不世出的奇才,再加上雪山,朝雲宗在江湖上的威望,定能做出一番成績,我看該把握機會的不是我,而恰恰是你自己才是,大哥一定要三思了。”
鳳聲還要推辭,卻見成小石表情嚴肅,一擺手道:“大哥就不要多說了,小弟依然決定,今後誓死追隨大哥,但有所命,無不依從,若違此誓……”說到這裏,反手抓過一根如小孩手臂般粗細的樹枝,一掌下去,劈為兩半,道:“便如這一根木棍一般。”
見他對自己如此推重,鳳聲心中感動,也便不再多說什麼,接過酒葫蘆喝了一大口,豪笑道:“既然兄弟如此看重,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從此咱們兄弟同心,大幹一場,如何?”兩人哈哈大笑,甚是開懷。
由於喝多了酒,在天快亮的時候,二人相繼入睡,睡了有一個時辰,被人喚醒,兩人一看天色,但見紅日自東方冉冉升起,照得身上暖洋洋的,再看眾家掌門,也都坐了起來,此時但覺精神飽滿,功力依然恢複如初,高興之餘,相繼來到楚鳳聲幾人麵前,向幾人告辭。
鳳聲眾人自然不便想留,抱拳還禮,互道珍重,眾掌門對楚鳳聲的相救之恩,甚是感激,臨別之際,一再道謝。
鳳聲連連擺手,連道不敢,最後眾掌門漸漸散盡,圓慧禪師雙手合什,走了過來,“阿彌陀佛,楚施主宅心仁厚,俠肝義膽,老衲有禮了!”
“老禪師何出此言,我輩中人,見義當為,乃屬本分,禪師當年雪山覆滅,收留我在少林寺出家,這才逃出嶽丘山毒手,此恩此德,至今銘記,不敢忘懷。”
“嗬嗬,即是這樣說,老衲就不多說了,還有一句話奉勸,希望小施主采納。”
“大師盡管說,在下一定聆聽教誨。”他對圓慧禪師,的確是十分尊敬。
“好,老衲希望,以後少俠縱橫江湖,逐鹿天下,還請慈悲為懷,不要妄加殺戮,便是眾生之福,生靈之幸,老衲言盡於此,還請少俠三思而行。”說完,轉身大步而去。留下一偈雲:“常行於慈心,去除怨恨想,大悲感眾生,悲惜化淚雨。修行大喜心,同已所得法,擁護以道意,乃應菩薩行……”聲音漸去漸遠,轉瞬不聞。
眾人眼見眾家掌門紛紛離開,無不暗暗鬆了口氣,清點人數,獨獨少了一個程月媚,楚鳳聲想起昨晚對成小石說的那些話,程月媚後來的表現,登時心頭一驚,暗道不好,定是她一時氣不過,獨自走了,這該去哪裏尋她才好,當真是心急如焚。
可急歸急,現在也不能拋下眾人去找她去,不禁又有些為難起來,花玉芳看出他的心情,隻好溫言解勸了一番,說了些回去後再找她不遲,量她也去不了哪裏的話,楚鳳聲隻好點頭。心中隱隱的好生不安。
喬嬌兒身為雪山派掌門,見到本派的楚鳳聲,花玉芳二人,十分高興,又聽花玉芳說師父等人落在朝廷之手,自然十分憂心,決定暫時不回雪山,和他們一起尋找師父等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