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食堂打了飯,便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
“風向變了。”開口的是安晴。
“什麼風向變了?”我聽著奇怪。
“你當然不知道,這半個月來,你整天歪在後勤部,都不去走動走動,外麵的世界變了,你都不知道。”安晴接著說。
她們的話,倒是引起了我的興趣,滿以為後勤部那個八卦協會的理事長消息會更靈通一些,沒想到自己整天歪著那兒,都得不到半點兒消息;難道是因為任我行最近老是坐鎮後勤部的關係?
“最近薛總的辦公室開始熱鬧了,那些賣場管理層;喏,你可以問安晴,他們現在都跟著往薛總辦公室跑,自從過年的時候,薛總辦公室就像開茶話會一樣熱鬧後,文部長那兒,就冷清多了。”林雨說到興起。
“你還有不知道的呢。原先文部長不是代管著後勤部嗎,現在老總發話了,讓他不用代管,隻管好他的行政部和設備部就好。下月月頭的例會就會正式宣布。”安晴接著說。
“你們怎麼知道的。”這對我來說可是天大的好消息,這簡直就跟黎明前的黑暗一樣,那我怎麼都得挺過黑暗迎接黎明呀。
“薛總現在不僅分管後勤、行政、連我們營運部都分管;上次我拿文件給他簽字,在他辦公室門口,正好撿了個耳朵,聽熊總跟他說的。”安晴接著道。
要不怎麼說女人堆、是非地呢。但仔細想想,這些消息啊,還是值得八卦一下的。這可是解放舊中國的前兆呀。
一個月,不,隻有半個多月的時間,隻要挺過去了,我就等於迎來了曙光,這可是讓我興奮到不行的消息。
“唉,其實小文也蠻可憐的,把任我行當做心腹,什麼事情都聽他的,他一直都沒看出來,任我行凡事都把他慫到前麵,讓他去跟老總直接幹仗;自己在那裏坐享其成。”作為旁觀者的安晴,突然發出這樣的言論。
“不會,能夠坐上部長這個位置,怎麼也不會那麼蠢吧,你們也別被他給蒙蔽了。”我可不相信他有那麼蠢。
“你看到的是他整你,但你沒看見任我行在他麵前是怎麼教唆的。上次我和小文、任我行幾人一起坐車去買過年用的炮仗,無意間談起了你,任我行不僅對小文說,你之前請假隻是給他發短信,然後不等批複就任意不來,完全是不把它放在眼裏;之前工作出錯也是因為對他有意見,他還想讓小文把你調到收銀去;更過分的是,他反問小文,為什麼你自己不主動辭職呢。我當時就反感了,馬上反駁他,為什麼人家姚思瞳要辭職。”
“還有還有,上次,我明明撿了個耳朵,聽見任我行向小文建議抽查員工的更衣箱;小文還說讓任我行自己說;結果開例會的時候,還是小文說的。我也不知道他被人家任我行吃什麼了,吃得那麼死。”
兩人現在對文部長的同情分值,火箭般飆升;全然忘了當初人家是怎麼欺壓我的;時不時找機會給我下罰單;時不時開會專程點名批評我;別人的批評言論一語帶過;現在怎麼都站在他那兒了。他要是那麼沒腦子,怎麼做到部長位置的。唉……
“文部長答應調我去收銀了?”我關心的是這個,因為我討厭收銀。
“當時他遲疑了,說是要想想。前幾天他跟我聊天的時候說起任我行,倒也是表達了後悔的意思。所以我倒是覺得那個任我行更過分,不僅利用別人,上次你不是生病請了兩天假嗎?他竟然跟別人說你得了禽流感。這人太討厭了。”看著林雨一臉的反感,我相信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