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明天你還要上班。”邊說,他邊走進洗手間洗漱。
而我則直接走進房間,躺在床上等著;自從上次兩人鑽進了一床被子後,我就一直以發冷為由,幹脆兩人就同蓋了一床被子。另一床搭在上麵增加保暖性。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冷的緣故,兩人真的同床共枕了,卻又緊守著最後的底線;畢竟婚前性行為,是我們一直都反對的。
躺在床上,他摟著我,冰冷的被子瞬間溫度飆升;我向他講述了文部長突然的改變;我也跟他說了自己的茫然。
“或許,他現在才發現你的用處呢?”
“可你不覺得我現在正在成為為他們開屁股的紙嗎?”他很能理解我的抱怨,但我這麼直白的抱怨倒是聽得他樂了起來。
“噗嗤,你是淑女,文雅一點行不行。你總算找到自己的用處了。我還以為你真的一無是處呢。嗬嗬嗬嗬……”雖然隔著房門,他仍然不敢大笑,怕把本就難以入睡的父母給吵醒了。
我一向知道他喜歡取笑我,他總是以取笑、冷笑話來調節我內心的鬱悶,凡事總是讓我往好處想,開心地想;他總說鬱結於心容易生病。但我如果說不過他時,就會手腳並用,像猩猩一樣跟他廝打在一塊兒,那絕不是不愛,而是小兩口私下的調情。
“你說什麼呢。我看你是欠揍了吧。”邊說,邊直接用手掐了去。
兩人在被窩裏瘋鬧了一會兒,他重新將我摟入懷裏,撫摸著我的秀發,在我耳邊輕聲說著:“先別管他是這麼想的,也別管他是不是拿你當衛生紙;從他親自找你這一點,已經充分說明,他肯定了你的能力。你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一無是處;文部長已經給你答案了。”
我總是容易被他這迷離的聲音弄得全身麻酥酥的,整個人癱軟著;頓時,我的世界隻有他的存在。
“嗯,我聽你的。”在他的懷裏,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在後勤部打印出來後,直接交給了文部長,沒通過,我是早就料到的,我以為他從此也就不會找我了;沒想到他接下來做的,就是把它打回來,讓我重寫,明文規定,讓我不要錯過了門店舉行演習的時間,下周二之前必須要交給他。
——老天,今天都周四,怎麼來得急呀?萬一又打回來,又要重寫,那我怎麼辦?
我想到了Y區的行政部部長,是齊遠浩的老熟人;我把文部長對我布置的任務,原封不動電話告訴了他,我能想得都想到了。
——你讓我找他?我和李部長好久都沒聯係了,我不能確定找他有沒有用呢。
——你讓我忍著不能辭職,我忍著,那現在人家根本不相信我做不了,給我下了死命令,到時候我完不成,不是辭職不辭職的問題,那就直接小鞋一穿,直接讓我回家了。如果你不幫我解決,那就等著我被攆回家吧。
我不是威脅他,因為文部長的小心眼,我是領教過了的,隻是他相較於任我行,還算大度一些。萬一這一次我連他都得罪了,那豈不是真的準備卷鋪蓋走路了?這種惡劣環境下,他還能指望我向小強一樣生存著?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歎息聲。
——哎,我真是拿你沒辦法;我隻能說試試,我不能保證,你自己也在網上多看看,其實寫演習方案也是一種鍛煉,你也別老是把他想成是對你的挑剔、折磨,或許人家是給你機會表現自己呢?
——哎呀,知道了,我等你的信兒。
收線。
中午吃飯的時候,安晴和林雨約我一起吃飯,自從我調出行政部之後,我一直中規中矩,不願意被人認為我們三個再扯什麼小團體,而她們倆,也是因為上層領導人事變動的原因,都自顧不暇,所以相聚的時間很少。這次,難得她們同時都有空,我便應了她們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