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兩似敵似友的鬼差麵前,趙遠也懶得掩飾,聳了聳肩:“也沒想到會因禍得福,一切不過機緣巧合罷了。”
趙遠懶得理會表情精彩而複雜的兩鬼差,回頭看了眼不知所措的木絳。
他與此女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甚至可以說是素不相識。可此女魔頭一路追殺而來,前後足足上百裏,趙遠倒是很想知道,究竟幕後是何人指示。
木絳見趙遠雲淡風輕的朝自己走來,渾身一哆嗦,下意識的往後退去。以她接近練氣中期的修為,外加族人中兩個練氣初期的高手,要對付練氣中期小成境界的趙遠,傾力一戰,也未必沒有勝算,但趙遠展現出的非常手段,包括召喚、驅使地府鬼差,已令木絳徹底膽寒,哪裏還敢與之為敵。
趙遠輕笑著撫慰道:“姑娘,你我萍水相逢,無冤無仇,不知為何對在下窮追不舍,一而再的要狠下殺手?”
盡管趙遠態度溫和,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但木絳仍是如受驚的小動物般驚懼的身形後撤,嘴裏還念叨著:“我等隻是受人之托——”
又驚又怕的木絳隻是不住的念叨著那一句話,惹得趙遠有些不耐煩的追問。
“受何人所托?”
被趙遠這麼一逼問,木絳如在夢中受了驚嚇一般,猛的抬頭看著趙遠:“我等隻是受他們——”
說著,木絳忍不住指向那昆所在。
那昆?又是這狗賊?
趙遠眼中凶光閃過,憤然的看向那昆。
人呢?那昆人呢?
當趙遠等人同時看向那昆本來所在之處,竟發現四下裏都沒有了他的蹤影。
“當真是怪事,這那昆怎會憑空消失?”
一眾人幾乎將方圓十裏都找遍了,也沒發現那昆的蹤跡,趙遠狐疑的盯著木絳上下打量。
被趙遠如此盯著看,木絳也跟著將自己渾身上下檢查了一番,有些不自的對趙遠說道:“趙公子,你如此盯著本王,是何意?”
鬼精鬼精的白無常哪裏會不知道趙遠的意思,開口說道:“公子,看來那昆已遠遁,並不在這姑娘肉身之中。”
“跑了?這麼多人居然讓那家夥給跑了?”
趙遠臉色陰沉的掃了黑白無常一眼,口氣不善。
白無常一怔,正待解釋,不遠處傳來黑無常憤怒的咒罵聲。
“老黑,可是發現了什麼?”
尷尬的白無常像是找到了救星,大聲問黑無常。
黑無常一個閃身來到趙遠等人身邊,臉色很是難看。
“沒想到那昆那混蛋居然悟出了魂遁之術!!趁我等不注意之時,竟膽敢用魂遁術暫時的突破了遊魂方圓百裏的禁製。”
黑無常怒氣難平的揮了會拳頭,便將一張燒掉大半的符紙遞給趙遠。
見趙遠狐疑的來回翻看手中的魂遁符,神情很是不滿,白無常開口解釋道:“這魂遁術、鎖魂咒、請神法是地府三大拘魂散魂之法,時常三法齊出,用以拘魂鎖魄。老黑,你回想下,當初那昆助你緝拿地府逃脫遊魂,你真的隻贈與他鎖魂咒、請神法?”
黑無常努力的回憶著,突然猛的一拍大腿,幾乎跳了起來:“奶奶的,老子想起來,當初嫌麻煩,便將所佩錦囊悉數贈予他。當時我以為其中隻有鎖魂咒、請神法,現在想來,其中似乎還有一道魂遁術的符咒,因天長日久,早已遺忘,沒想到今日——”
說著,黑無常大力的拍了拍腦袋,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樣。
趙遠心頭冷笑,卻還是很配合的看著黑白無常一唱一和的演戲。
這兩個鬼東西,從一開始就諸多借口,根本就不想拘那那昆魂魄,說不好,那魂遁術符咒就是黑無常趁人不注意之時交予那昆。他們如此極力維護那昆,想來原因絕非官麵上所說那般簡單,這其中必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