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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的最後一天,羅廉準備躺在菲爾特的身邊將那本雜誌看完,但是有人還是不識時務地打攪了他。

“啊,多倫,怎麼是你?”羅廉打開門,一臉嫌惡的表情瞬間轉化為菲爾特式的笑容。多倫是萊娜的搭檔,怎麼樣都是同事,曾經還請對方幫過忙。

“不好意思,”多倫隨意往裏麵看了一眼,發覺整間房間隻有一張寬大的雙人床,窗簾拉得很緊,而床頭燈卻亮著,“我想請你陪同我去一趟Dynamic旗下的一個實驗室。”

“怎麼了?”羅廉將房卡揣進口袋裏,將房門關上換上“請勿打擾”的標牌。

“那具泡在下水道裏的屍體已經查到了身份,是那間實驗室裏的研究員。因為調查需要在白天進行,萊娜無法與我同去。我想請您同我一起去,作為血液學的專家,你可能更容易從那些研究員那裏得到信息。”

“血液……你說的是哪個研究室?”

“第四研究室。”

羅廉掏出基恩?戴維斯的名片一看,“不會吧,這也太巧了……”

第四研究室位於K市的近郊,羅廉坐在多倫的車裏,開過市區之後,兩個人都沉默得有些尷尬。

微微咳嗽了一下,還是多倫先開口說話了,“其實我也……很喜歡萊娜。”

羅廉了然地笑了笑,“你不該告訴我。”

“無所謂啦,反正這次的職業評估不知道會問什麼樣的問題,說不定下周我和她就不再是搭檔了。”多倫目視著前方,“有的時候我也會問自己,我對萊娜的愛慕是因為她超凡的能力還是她的外表?”

“她知道你的心意嗎?”

“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她從來沒有讀過我的思維,這是我第一天和她做搭檔時訂下的規則。其實到後來我挺希望她來解讀我的,愛她的話我永遠說不出口,就算她接受了我,五年之後呢?十年二十年之後呢?我終究會老去的,天長地久隻是童話。被她知道的話,也許我就可以解脫了。”多倫笑了起來,他比羅廉要大上兩歲,有一次失敗的婚姻。

“你一定是真的愛她,不是因為她是血族。”羅廉笑著看向對方,“一時衝動的迷戀是不會為對方思考那麼多的。”

“那麼你呢?羅廉,你選擇和菲爾特在一起……”

“不要去過多的想以後,因為害怕傷害而拒絕……遺憾比離別更痛苦。”

多倫笑了起來,有一股孩子氣。

羅廉在第四實驗室裏見到了基恩。

他的情緒看起來很低落,和前兩天判若兩人。

死者是基恩的研究生,跟隨他參與了不少研究項目。

“基恩,告訴我你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是在什麼時候?”羅廉和多倫坐在他的麵前。

“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周四的晚上,我們加班到九點,下半時……”基恩的雙手扣在玻璃杯上,微微顫抖著,將手放下去的時候,杯子摔落到了地麵上,與瓷磚地麵相觸的瞬間,發出的脆響讓人心悸,他趕忙彎下腰去撿。

“基恩,小心碎片!”羅廉站起來提醒,但是基恩卻叫了一聲,似乎手指已經被劃破了。

作者有話要說:筒子們,本章請注意一下留言啊……

捏著手指從桌子下麵爬起來,基恩苦笑了笑,“我去包紮一下。”

一個研究人員進來將玻璃碎片清理走,剩下羅廉和多倫坐在原處。

此時,多倫接到了一個電話,那就是作為兩起案子的凶手,那個醫學院的副教授和流浪漢都與Dynamic第四研究室有著不同程度的聯係。

副教授曾經應邀來參觀過這間研究室,而那名流浪漢在犯案前也曾服用過第四研究室慈善活動發放的藥品。

羅廉摸了摸下巴。

“凶手……會不會是這個研究室裏的人?”多倫問道。

“合理的猜測,但是我們需要證據。”羅廉緩緩起身,“我想去參觀參觀。”

顯然,羅廉的這個要求得到了實驗室的熱烈回應,基恩以及另外兩個研究助手就像麵臨讚助商視察一般,領著羅廉將各個實驗室甚至於各種高精端儀器都介紹了一遍。

多倫跟著羅廉,他雖然不懂這些東西,但是看見基恩他們似乎毫無保留地解說,似乎這裏的研究項目根本沒什麼可疑。

直到來到走廊的盡頭,剩下的那間存儲室前,大家止住了腳步。

“藥品樣本陳列室?”羅廉笑著看向基恩,“商業機密。”

基恩笑著拖了拖眼鏡,“是的,如果有一天D博士也成為我們中的一員,那這裏的任何地方我想您都可以隨意進出。”

羅廉抓了抓後腦,“可惜啊,我和政府簽了一份很長的合約。”

之後,例行公事羅廉繼續問了基恩幾個問題,臨走時安慰道:“我很遺憾你的研究助手……”

基恩低著頭,抿了抿嘴。

“我們可能還會來拜訪你,所以……”羅廉和基恩握了握手,看對方點了點頭,才和多倫一起離開。

車子朝著市區開去,一路上羅廉一直撐著腦袋斜著臉,似乎在思索什麼。

“怎麼了?D博士?”

“我在想……為什麼基恩感覺不到疼?”

“哈?”多倫一邊控製方向盤,一邊對羅廉說的話感覺到不解。

“他的手指被劃破了,我和他握手的時候故意很用力地按住他的手指。”羅廉側過臉來。

“也許是傷口割的並不深?”

“大概吧。”羅廉揚了揚眉,“反正今天過後,這起案子也不歸我負責了。”

回到賓館房間,羅廉緩緩打開門,看見菲爾特坐在床上似乎自己正在和自己下著一盤國際象棋,床頭燈悠然的光線將對方的五官氤氳得相當柔和。

脫了外套趴到床上,羅廉一隻手撐著自己,側躺在菲爾特的身邊,“喂……”

“怎麼了?”

“你說你要是一直這麼……”羅廉攤了攤手掌,“英俊瀟灑魅惑人心,而我卻在衰老,總有一天會變成一個糟老頭,到時候我們怎麼辦?”

“那就研究一種讓我也會變老的藥就好了。”菲爾特假裝一副思考的樣子,“其實要是真有那麼一天到來,我也會輕鬆許多吧。”

“啊?”

“那樣我就再不用擔心有誰會看上你了。”菲爾特的嘴角帶著一絲狡黠,手指優雅地擺弄著棋子。

羅廉微微抬了抬頭,嘴唇掠過對方的下巴。

“嘿,這樣我可是會忍不住的。”菲爾特剛垂下頭想要回吻對方,羅廉已經撇開頭去,坐在了棋盤的對麵。

“聽我父親的朋友說我小時候很喜歡下國際象棋,可是同齡人中喜歡這個的很少。”

“無論你什麼時候想下,我都會陪著你。”菲爾特走出了第一步棋。

“嗬嗬,正好驗證一下,天才的大腦和千年經驗相比,勝負如何?”

“好啊,”菲爾特的手指輕輕按摩著眉尾,眼睛裏有一種莫名的挑 逗,“如果你輸了,就要和我做 愛。”

“喂!那要是我贏了呢?”羅廉冷哼了一聲,扯著嘴角看著對方。

微微斜過眼睛,目光流轉,菲爾特淺笑道,“那我讓你做。”

霎那間,羅廉忽然覺得心髒狂跳,甚至嗓子有點發幹,“你還真以為自己能贏了?”

含笑的男子默而不語,伸手指了指棋盤。

似乎是因為菲爾特的那句話,羅廉對這盤棋特格外地謹慎了起來,每一步棋都經過了深思熟慮,而菲爾特也是難得一見的對手。

十幾步之後,羅廉蹙起了眉頭,下意識手指開始摩擦著自己的下唇。

而他的對手,心思早已經脫離了棋盤,靜靜望著對方,“那麼想抱我嗎?”

“恩……”羅廉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對方問了什麼,當準備移動下一個棋子時,手指卻被對方按住了,抬起頭來發覺菲爾特的笑容近在咫尺。

“我問你是不是那麼想抱我,”菲爾特側過臉,鼻尖幾乎觸上羅廉的臉頰,“不過看起來我弄錯了,你隻是想要贏而已。”

羅廉的身體向一邊傾斜,但是菲爾特的氣息卻緊隨而至。

“我……既想要贏你又想要抱你,不可以嗎?”

那雙眼睛裏閃爍的固執與倔強令得菲爾特的笑容舒緩得更開,羅廉用手肘撐住自己,才勉強不被壓倒,“嘿,我們不是在下棋嗎……”

嘴唇被封緘,兩人之間的棋盤被菲爾特利落地推到了一邊,羅廉承受不住對方施加的壓力但是卻不肯輕易妥協,然而菲爾特的糾纏卻愈演愈烈,氣息淩亂無法收斂。

忽然之間,一陣天地倒轉,菲爾特感覺自己猛地被摔了下去,床墊劇烈震顫著,羅廉跨坐在自己的腰上,將他的雙手按在腦袋的兩側。

“你什麼時候給自己打的藥?”

羅廉沒有回答他,隻是利落地拉開了菲爾特的西褲,CK的男子緊身款內褲將那裏的形狀勾勒得一清二楚。

菲爾特伸手托住羅廉的腦袋,“嘿,隻能堅持五分二十秒的博士大人,你確定你有能力做到最後嗎?”

“你說呢?”羅廉壞笑了一下,將菲爾特的底褲拽下來,抬起對方的雙腿,放到自己的腰側。

“啊,在我看著你出神的時候。”菲爾特依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甚至眉目間還有幾分享受的意味。

“廢話!誰被你那樣看著都知道你這個家夥不懷好意!”羅廉有些憤恨地頂了頂對方。

“沒辦法啊……不過既然你給自己注射了針劑,那就是說我可以盡興一點了?”菲爾特眼簾下垂,流瀉出極致的美感,羅廉一陣抽吸,更感覺到無名的熱度,正要擠進對方的身體,卻不想菲爾特忽然雙腿夾緊他的腰側,借助羅廉的身體一躍而起,原本壓製在菲爾特身上的羅廉被對方掀倒,一切還來不及反應過來,隻聽見衣物破碎的聲音。

“你這個混蛋!這是我上周才買的!”惱怒的博士一拳揮了過去,菲爾特笑著躲開,托起對方的臀,一個挺身。

羅廉被突如其來的擴張驚得剛要大叫,極具掠奪意味的狂吻將一切淹沒。

如果說有什麼後悔,那就是羅廉不該給自己打那一針。壓製住自己的那個人已經完全剝落了優雅的外殼,在那溫暖的包裹中馳騁。

羅廉不斷地用拳頭砸在菲爾特的身上,對方卻直接將他翻了過去,最後他恨不得把腦袋都埋進枕頭裏憋死算了,直到幾分鍾之後,他不得不嘶啞著嗓音道:“混蛋……藥效過了……過了……”

菲爾特抱緊他,瘋狂的動作輕柔了起來,羅廉喘息著,胸膛起伏著被對方帶往另一個迷離的天堂。

當一切趨於平靜,菲爾特仍然將自己深埋在羅廉的體內,指尖掠過他略微疲憊的眉眼,“這次的藥效有七分鍾呢。”

“嗯……”羅廉隻剩下輕哼聲。

抬手看了看腕表,菲爾特剛想打電話取消今晚的班機,沒想到艾爾琳娜的電話卻先打了進來。

“出事了,菲爾特。”

拿著電話,緩緩將被子拉到羅廉的身上,菲爾特換了套衣服,趕往市立醫院。

加護病房裏,萊娜坐在床邊,艾爾琳娜在不遠處陪著她。

病床上躺著的正是多倫。

羅廉在車上所說的話令多倫有些不安,於是將羅廉送回酒店之後他就向當地的一位法官申請了搜查令要去查驗第四研究室裏的藥品是什麼,就在他再次前往研究室的路上,車子卻撞在了高速公路的圍欄上。

菲爾特沒有說話,隻是看向萊娜。

“我在現場看見了車子的殘骸,這場車禍不是多倫的錯。車子後麵有人為掀動的痕跡。”萊娜抿了抿嘴。

“你是想說有血族掀翻了多倫的車。但是萊娜,多倫出車禍是在白天。”

“所以……我也很疑惑。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和多倫曾經約定,我絕對不會去閱讀他的思維。”萊娜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也許這一次,他渴望你知道。而且我相信,比起讓我來閱讀那些曾經寄存在腦海中的秘密,多倫更加信賴你。”菲爾特輕輕將手放在萊娜的肩膀上。

(本章的葷菜也不是很長,但是特殊時間請大家注意留言,歡迎打分~)

作者有話要說:筒子們,本章請注意一下留言啊……

萊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搭檔,最後還是決定將手掌放在了多倫的額頭上。

思維緩緩入侵,撥開層層雲霧,萊娜看見了真相。

一個人影跳落在多倫的車尾上,震顫聲引得專心開車的探員下意識望向後視鏡,晃過的人影讓他意識到了什麼,迅速從腰間拔出了手槍。

子彈穿過後車玻璃,卻沒有擊中目標,多倫一個轉彎,試圖甩掉對方。

但是車子才轉過不到二十度,忽然動彈不得。多倫用力地踩踏油門,但是車子就似被釘在路麵上一般。多倫看向後方,對方就坐在車頂上,雙腿有一下每一下地敲打著後窗。

“你到底是誰!”多倫打開槍夾,替換上了液體銀彈,正拉開保險栓,對方便猛地跳落下去,多倫還沒有看清楚對方的時間,車子便驟然被掀向路邊。

腦袋砸向車前,多倫伸手按住了方向盤,車喇叭接連鳴響中。對方也似乎失去了耐心,一次又一次地擠壓著後車,多倫的腦袋撞在方向盤上,安全氣囊終於彈了出來。

而那個施暴者則從車後麵繞了過來,多倫的視線模糊著,額角的血液流向眼睛裏,他拚命想要看清楚對方是誰,眼簾卻沉重無比,一切陷入黑暗之前,耳邊傳來痛苦的呻吟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萊娜皺起了眉,為什麼那個凶手沒有上前直接殺了多倫?能夠將車子抬起來的力量,萊娜相信這個世界上隻有血族。但是,有哪個血族是能夠在日光下行走的呢?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

菲爾特從多倫的衣物中找到了那張已經皺巴巴的搜查令,“我想,我們要去一趟第四研究室了。

既然多倫是在去搜查的路上出事的,很明顯對方並不想要這間研究室被調查。”

“我和你一起去,”萊娜回身看向艾爾琳娜,“請幫我照顧好多倫。”

菲爾特和萊娜並沒有開車,而是憑借血族速度奔跑著去向目的地。

才剛來到高速公路上,便看見了接連出動的消防車。

“糟了!”萊娜皺眉,估計對方已經消滅證據了。

果不其然,現場正燃燒著熊熊大火,火光給黑夜鍍上了一層血色。

現場消防人員正竭力滅火中,貌似研究室被人澆了助燃劑,而現場也無法連接到足夠的水源,這場火怕是直到研究室燒盡否則不會停下來。

萊娜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去。

“我們會找到凶手的……”菲爾特拿起電話,聯絡到了一個法官,要求對方從明天開始封鎖現場。

天快亮了,萊娜與菲爾特回到了各自的賓館。

羅廉仍然在床上熟睡,菲爾特側坐在他的身邊。

“你的身上有煙味。”羅廉用略帶嘶啞的嗓音輕聲道,“昨天晚上有什麼發生了嗎?”

“第四研究室被燒了。”菲爾特的手指劃過羅廉的側頸,在血液躍動出輾轉著,“現場被抬出了十一具屍體,法醫正在根據牙齒比對來辨認他們的身份。”

撐起身子,瞬間扯到了傷處,羅廉抽了一口氣,狠狠瞪向對方。

“怎麼,你要去現場?”

“基恩?戴維斯呢?他也死了嗎?”既然爬不起來,羅廉隻好換了一個姿勢。

“你在懷疑他?萊娜讀取了多倫的思維之後,覺得想要傷害多倫的那個家夥很可能是個血族,但是你知道的,我們血族是不可能在……”

“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羅廉看著天花板,“就好比你和我之間,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任何可能。”

“是嗎?”

“所以把電話拿來。就算是現場被燒毀,隻要是藥劑就會殘留下反應物,順藤摸瓜我們還是有可能會知道第四研究室到底在生產什麼。”

菲爾特將電話丟給羅廉,然後便斜著身子躺了下去,“我現在隻想在你身邊好好躺一下。”

一通電話,梅蘭尼與阿爾伯特隻得從紐約趕來了K市,兩人征用了當地的一家研究室,對化學物殘留進行了分析。

“博士,我們懷疑……這間研究室在進行X-b藥劑的……”

“果然嗎?”羅廉撐起身子,“我現在就過去……”

菲爾特一把拽住了他,“X-b藥劑?”

“也就是‘抗日光藥劑’。”羅廉皺了皺眉,“第四研究室是Dynamic藥業公司的,我想我們是不是需要對這家公司進行調查?”

“沒用的。”菲爾特坐了起來,將床頭櫃上的一份資料遞給羅廉,“Dynamic的第四研究室根本就不在K市。這家研究室是假的。你的懷疑沒錯,那位基恩?戴維斯博士有問題。”

“我需要對那藥液殘留進行再分析,”羅廉掀開被子,“讓我看看基恩是不是真的研究出了完整的X-b藥劑。”

“看來你對基恩的研究到達哪一步很感興趣啊。”

“沒錯,如果他的研究成功了,”羅廉頓了頓,並沒有回頭,“我可以複製這種藥劑。”

“恩。”菲爾特靜靜地看著對方的背影。

“以後,你就再不用懼怕日光了。”羅廉將外衣甩上肩,菲爾特起身,將羅廉轉過來,替他整理好衣扣。

“傻瓜,我懼怕的從來都不是日光。”

羅廉笑了笑,打開門離開了房間。

梅蘭尼看見羅廉直接張開雙臂來了個超級熊抱,“博士啊,我還以為你不需要我們幫忙了呢!你休假的這幾天我除了逛街就是看電影和睡覺,太無趣了啦!”

“那你就趕緊找一個男人吧!”羅廉用手撐著椅子緩緩坐了下去,腰還是很酸,那裏還是有些痛,看來自己做的不是讓自己擁有血族的能力,而是要讓菲爾特失去能力。

“博士……我的論文……您的評語太惡毒了啦。”阿爾伯特一臉苦相。

“惡毒是為了讓你更好的進步。”羅廉伸手晃了晃,示意他們將研究結果遞上來,然後迅速翻看著,羅廉被稱為“天才”並不隻是他的研究能力,還在於迅速瀏覽卻過目不忘的記憶力。梅蘭尼與阿爾伯特花費將近一天得出的化驗結果,羅廉隻需要三分鍾便全部接受了。

嘩啦一下將板子拉開,D博士手拿記號筆迅速繪製了幾幅圖標,然後坐在電腦前劈裏啪啦敲打了起來,梅蘭尼和阿爾伯特站在他的身後,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

當計算到達某一步的時候,羅廉停了下來,微微張了張嘴,“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推開椅子站起來,麵對兩個助手說,“你們再做一次實驗,要證明的是第四研究室的這種藥劑會抑製大腦分泌的某種激素,這種激素隻會引起普通人類的發育不良,行動不一致。但是對於血族而言,可能……”

“可能會抑製他們體內的X病毒從而使得他們的身體對紫外線產生抵抗力,但是也會使他們的能力變得極度不穩定,甚至遭受細胞破裂身體肌肉時常的痛苦。”梅蘭尼的話音剛落,便接收到了阿爾伯特崇拜的目光。

“所以,去做實驗吧!”羅廉笑著朝兩個年輕人揮了揮手。

“可是……這和那三起凶案有什麼關係?”梅蘭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笨蛋,大腦中的激素是很複雜的,單一激素可以用人工方式合成,但是如果我們的凶手需要的是幾種激素,有或者說他需要所有的激素——那麼他要的就是完整的腦垂體了。”

“所以他才要取走受害者的大腦?”

“啊哈,所以去工作吧,梅蘭尼。”羅廉望向窗外日光籠罩下的城市,口袋裏的手機一陣震動,“喂,這裏是D博士。”

“萊娜?史賓森住在豪威爾大街對吧?”

羅廉一驚,直起腰來,“基恩?戴維斯——我就猜想那十一個被燒死的人裏麵不會有你。”

“嗯,你說要是我把她的窗簾掀起來……會怎樣?”

“混蛋!”羅廉在梅蘭尼和阿爾伯特驚訝的目光中奔跑出了實驗室。

“比起我你更是一個混蛋,要不是你,我多年來的研究也就不會泡湯了。”

“你的研究早就失敗了!”羅廉攔下一輛車,亮出徽章,將司機了出去,“就算你不再懼怕日光又怎麼樣?你的腦垂體已經不能再分泌身體所需要的激素了!你將還未開發完全的藥劑用在自己身上,作繭自縛!”

“也許吧,本來我是很期待與你合作的,但是現在看來,你是肯定要拒絕了,對嗎?”

大力擺過方向盤,羅廉將手機夾在臉與肩膀之間,“廢話!”

“啊,啊,太可惜了。我可以不斷地食用普通人了的大腦來補充身體所需要的激素,可是你的血族朋友們卻無法站在日光下。我很樂意做他們化為塵埃時的見證人。”話音剛落,電話戛然而止。

猛地將車子停靠在路邊,羅廉忽然明白了什麼,撥通了萊娜的電話:“凶手留訊息說要去殺你,但是我覺得他的目標是菲爾特!”

“我會馬上離開酒店房間去合適的地方,你現在馬上去找菲爾特!”

羅廉調轉車頭,再次撥通菲爾特的號碼。

“馬上離開酒店房間!去更安全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