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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份出院同意書。

當兩位FBI探員離開的時候,值班的護士不解地看著豪金絲醫生呆坐在原處。

羅廉和菲爾特坐在出租車的後麵,司機旁的座位上坐著阿爾伯特,這個家夥因為疲倦已經倚著車窗睡著了。

“安娜貝拉和傑夫呢?”羅廉用手指在窗子上的水汽中畫出一個一個的小圈。

“他們由萊娜負責移交日光法庭。”

“潔西敏呢?”

“他死了。那間倉庫後來失火,他的屍體被燒掉了。”菲爾特伸手握上羅廉的手指,皺起了眉頭。

路邊一棟大樓的頂端,歐利文?拉爾森佇立著俯視他們離開:菲爾特,你殺死我的血係時還真是幹脆啊。

腦袋轉過微妙的角度,菲爾特露出一絲笑意:你要為他報仇嗎?

歐利文轉身,城市燈火在他的背影上留下一片斑斕:他不值得。但是屬於我的,我不會交給任何人。

“怎麼了?”羅廉用手肘撞了撞菲爾特。

“沒什麼。”

剛推開實驗室的門,就看見杵著拐杖的梅蘭尼還有麥克迎了上來。

“博士!我隻是修養幾天而已,沒想到竟然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你還好嗎?”梅蘭尼的高跟鞋聲音被拐杖的聲音取代,這讓羅廉聽起來有些不大習慣。

麥克則更加幹脆地抱住他的雙腿,用幾分委屈的語調說:“博士……阿爾伯特已經好久沒有給我東西吃了!”

羅廉伸手摸了摸麥克的腦袋,忽然有一種“自己真的回來了”的感覺。

“好啦好啦!”羅廉拍了拍手,“今天晚上我們要把這件案子的報告趕出來。阿爾伯特由你負責鑒證報告,梅蘭尼你幫我看住阿爾伯特,我希望他能一次性完成,不要再出什麼別的差錯。我也會在這裏完成案情報告。”

隨即,大家便坐到各自的電腦前,開始工作了起來。

羅廉打開自己的郵箱,便看見一封來自FBI的內部郵件,標題是“提醒:請按時參加下個月的職業評估”。羅廉關閉了頁麵,回頭看向不遠處捧著一本學術雜誌隨意翻閱的菲爾特。

“怎麼了?”

“為什麼你不回家?天還沒亮不是嗎?”

“我怕你想要找我的時候卻找不到我啊。”菲爾特的語調上揚,又是那種分不出真假的表情,他將雜誌豎起來,手指點了點一張照片,“原來你獲得過的獎項還不少。”

羅廉沒再搭理他,隻是轉過頭去在鍵盤上劈裏啪啦快速敲打了起來。

天快亮的時候,所有的文檔準備完畢。阿爾伯特趴在自己的座位上睡得香甜,梅蘭尼把他叫起來然後兩個人一起回家。麥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臥室去了。羅廉走到菲爾特的身後,用膝蓋撞了撞他的後腰,“我要睡覺了!”

“哦?”菲爾特將書插了回去,笑道,“你的意思是要邀請我和你一起睡嗎?”

羅廉咧了咧嘴,直接進了臥室將門鎖上。

“博士……”麥克從床上探起腦袋來,“就算你鎖了門,菲爾特先生也是能進來的。”

“睡你的覺。”羅廉挑了挑眉梢脫下外衣,拉起被子直接躺了進去。他很累,特別是眼睛,再加上案情報告不比研究報告,對於他而言實在是萬分枯燥。翻了一個身,羅廉便睡著了。

菲爾特進來的時候,羅廉已經睡得相當熟了。

輕笑了一聲,菲爾特拉起被子的一角躺了進去。

迷糊中,羅廉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間擠進了某人的膝蓋,完全不同於女人溫柔的觸感,嘴唇霸道地劃過他的臉頰和側頸,強勁的手臂輕易地將他整個環抱了起來,還有那低於常人的體溫,羅廉知道,那是菲爾特。他感覺如果自己睜開眼睛,一定會不知道看向哪裏。

但是菲爾特的唇每一次落下的地方,頃刻間觸及他內心最深處的引子,席卷而來的是莫名地驚慌與刺激,盡管羅廉費勁心思要壓抑那快要決堤的衝動……但是他不討厭他……

羅廉的鼻息漸漸急促了起來,菲爾特的舌尖再次侵入他的口腔,狂肆地攪亂他的抵抗,在上衣被粗魯地扯開的刹那,羅廉的雙手下意識地按住了菲爾特的雙臂。

“麥克在這裏!”他終於被逼到退無可退,睜開眼睛看向對方,迷亂的眼神讓菲爾特有一種發瘋的衝動。

“他早就出去打電腦了。”菲爾特垂下頭來,細碎地吻著羅廉的嘴角,耳垂。

艱難地側過臉來,羅廉果然看見小床上的麥克早就不見了,被子也沒有折過,隻是窩在一側。

菲爾特收緊雙臂,忽然用力地咬在羅廉的肩膀上。

“啊!”博士咬牙,狠狠瞪向對方,但是菲爾特的雙眼有一種令人目眩的神韻,緊接而來的狂吻似乎是對方向他表達“你怎麼可以不專心”的不滿。

菲爾特的雙手揉捏著羅廉的臀 瓣,而羅廉也任其主導為所欲為,就在菲爾特的手指伸進羅廉的底褲中時,羅廉猛地一個轉身,將菲爾特壓到了身下。

額前的短發掠過菲爾特的鼻尖,上挑的嘴角有幾分倔強的味道,“憑什麼是你上我?”

“憑我愛你!”菲爾特一把按住羅廉的後頸,挑開他的雙唇,勾住他的雙肩一霎時將他按回柔軟的床褥中。

那一刻,羅廉知道自己不能再挑釁這位貌似好脾氣的血族了。他可以對自己所有的固執與倔強莞爾一笑,那是因為他的包容。他需要某些東西來證明擁有的權限,自己不能永無止盡地擱淺他。

當菲爾特即將進入的那一刹那,羅廉有些惶恐地想要撐起自己的身體,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男人也可以用這種既瘋狂又難以抵抗的方式來征服另一個男人,更讓他沒有想過的是這個被征服的人竟然是自己!

“啊!”身體被擴張的疼痛以及未知的恐懼讓羅廉全身緊繃了起來。

菲爾特停止了入侵,有力地托起羅廉的下身,情 欲爆崩的瞬間,他竟然停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看到這一章可能會小小地激動,但是留言的時候請保持平靜,像是抱怨第八個字母太短或者說像是第八個字母終於來了之類的很可能會讓一些居心不軌的人故意來舉報。不過我還是很需要大家的留言的~謝謝!下章該讓歐利文出場了。

“有人抱過你嗎?”菲爾特的雙眼有一種邪肆的癲狂。

“廢話!當然沒有!”羅廉的腦袋抵在對方的肩膀上,粗重地喘著氣,他根本不知道怎麼放鬆自己,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菲爾特的力氣不要那麼大,至少如果兩個人的角色調轉過來,羅廉會覺得輕鬆許多。

菲爾特來到羅廉的側頸,一個動情的親吻,“如果我是第一個,那就放鬆一切來體會。科學家要有探索未知的勇氣。”

“啊!”羅廉低聲吼了出來,沒想到菲爾特竟然在那一刹那一衝到底。

老天,這種“未知”無論是哪一個科學家都不會有探索的渴望吧!

羅廉的身體內部的柔軟與熱度讓菲爾特長長地歎息了一聲,迷離的眼神讓羅廉有些發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令這個似乎什麼都不為所動的男子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甚至有一種錯覺,遊弋在自己身體上的手掌竟然在發燙。

羅廉的雙腿被整個抬了起來,架在了菲爾特的雙肩上,這樣的姿勢讓他終於不得不撐起上身來抗議,“我說你——”

電光火石的瞬間,羅廉倒了回去,張大了嘴巴無法說出一句話來。

菲爾特肆意衝 刺著,每一次進出都是一場瘋狂的碰撞。

羅廉幾乎承受不住,但是那一句“我不行了”卻說不出口,最後也隻是讓自己吃盡苦頭。

挺進的速度讓羅廉來不及感受前一次的快 感而下一次的瘋狂卻已經來臨。

他知道自己隻能放下一切自尊和固執,去體會這個愛上自己的男人。

漸漸地,包容與衝撞似乎成為了一體。

羅廉一把抱緊菲爾特,對方回應以瘋狂的一吻共同迎來那一刻的來臨。

無論是傑夫還是安娜貝拉,或者是潔西敏,他們較於人類而言,強大的太多。

但是,很多時候,他們比普通人類還要脆弱的多。

“I have a delicate heart。”菲爾特覆在羅廉的身上,看著對方因為疲憊而酣睡的容顏,親吻上他的眉尾,“如果你再次拒絕我,我真的會不知道如何是好。”

枕頭與床板的縫隙之間,金屬的微光若有若現。

菲爾特伸手將它拖了出來,輕輕彈開。

女子的笑容從過去到現在,永遠不會改變。

“琳德西,我會比你更愛他。”

這一場纏綿所付出的代價便是一天一夜的昏睡。

電話鈴聲將羅廉遊離出大腦的思維拖拽回了現實。

費力地睜開眼簾,菲爾特英挺的側臉如此清晰,就連平穩的鼻息也一陣陣地觸上自己的唇縫,就似無意的撩撥。

羅廉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身體,酸疼無比,他瞪著天花板看了半天,泄憤一般側過臉來一口狠狠要在菲爾特的鼻尖上。

想象中的叫聲沒有聽見,對方隻是在他的腰上捏了一把,可憐的博士就已經扭曲了表情,“怎麼了?”菲爾特從被子中露出來的肩膀與鎖骨,強健而優美,羅廉呆愣了半秒,這才發覺電話鈴聲已經停了下來。

羅廉搖咬了咬下唇,想要坐起身來,這才發覺菲爾特的一隻胳膊壓在自己的小腹上,此時,電話鈴再次響了起來。

菲爾特很識趣地伸手將電話遞到羅廉的身邊。

“這裏是D博士。”羅廉聽見對方的聲音,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好久不見了詹妮弗,卡梅洛教授還好嗎?我記得……是在明天嗎?我當然會去!”

此時,菲爾特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羅廉脖頸和肩膀上昨夜留下的痕跡,博士不由得閃躲過去,不留神牽動了下身的過度使用的地方,疼得倒抽了一口氣。

了解到羅廉的疼痛,菲爾特原本意欲挑 逗的手掌沿著羅廉的側腰緩緩下滑,力度恰到好處地按摩著緊繃的肌肉。

羅廉半眯著眼睛,繼續著和對方的通話。

“什麼?地點是在遊輪上?我……好吧,我會去……我會去……”羅廉將電話掛斷扔在枕頭邊上,輕輕哼著享受著菲爾特的服務。

“要去參加你那位大學教授的演講會嗎?”菲爾特的前額輕輕靠在羅廉的肩膀上。

“嗯……”

“但是你不想去,因為地點在船上。”菲爾特溫柔的吻過羅廉的肩頭。

“嗯,因為我的父母死於海難。”羅廉承認的很幹脆。

“不用說得就好像你沒有經曆那場海難一樣。”菲爾特的手指撥開覆在羅廉眼睛上的碎發,“你被發現的時候獨自漂浮在一塊甲板上。”

羅廉輕輕吸了一口氣,握住菲爾特為自己舒緩肌肉的手。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除了對海洋的恐懼。我的父母是怎麼死的?他們是落入海水中了還是隨著那艘遊輪沉入海中了……我都不知道……隻是後來看新聞報紙的時候,上麵說那艘船的底部被什麼恐 怖分子安裝了炸彈,目標是一位政府要員。比起其他那些無名之輩,我的父母還有幸被提及了一下。不然我都不知道他們是知名考古學家。”

菲爾特翻身覆在羅廉身上,碎吻著對方的眉眼,“他們一定很愛你,不然在那麼多人裏麵,是誰將你推上甲板呢?”

羅廉扯出一抹壞笑,推了菲爾特一把,“你最好打消以安慰我為借口再來一次的意圖。”

對方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握住羅廉的手,輕吻上他的掌心,“如果可以,我真想永遠和你呆在床上。”

“你已經成功地安慰我了,我會去參加那個演講會。如果海洋是我父母最終的歸屬地,那麼我不應該懼怕它。”

臥室的門被敲響,輕輕的,有一點不知所措。

羅廉笑著轉過頭來,“怎麼了麥克?”

“博士……我真的餓得快死掉了……”

用手肘頂了頂菲爾特,羅廉壞笑道:“喂孩子去!”

第二天的早晨,菲爾特坐在床上,看著羅廉對著穿衣鏡整理著自己的衣領,就連從來不怎麼打理的頭發也梳得服服帖帖。對於參加自己啟蒙教授的演講,羅廉還是相當慎重的。

“我就這樣被你拋棄了麼?”菲爾特伸手掠過自己的發絲,手肘撐在膝蓋上,一派優雅。

羅廉走到床邊,手指勾過菲爾特的下巴,嘴上一抹壞笑道:“乖乖呆著,等我回來疼你。”

剛要轉身,菲爾特卻一把拽住了他。

“怎麼了?”羅廉轉過身來有些不解。

菲爾特微微搖了搖頭,鬆開了手。

此刻我太快樂了,所以看見你的背影總會莫名地感到害怕。

似乎明白了什麼,羅廉趴在菲爾特的身上,伸長手臂從枕頭與床縫之間將那個相墜扯了出來。

然後翻過身,麵朝上躺在菲爾特的腿上,羅廉將相墜放入對方的手中。

“我知道你看過這個相墜了。”

“恩。”

“那裏麵是我最重要也是最寶貴的過去。”

菲爾特輕輕點了點頭,他早就猜到了。

“現在我把它交給你。”羅廉輕輕拉下菲爾特的臉,額頭蹭上對方的鼻尖。

“傻瓜,你的衣服又皺了。”優雅的血族伸手輕輕整理著懷中人的衣領。

早晨九點三十,羅廉來到碼頭。

巨型遊輪裴侖號在眾人的目光中熠熠生輝。這艘遊輪配備了圖書館、酒吧、購物區,號稱紐約三大奢侈遊輪之一。

卡梅洛教授的學術演講能在這艘遊輪上舉行,看來他研究項目的讚助商非同一般啊。

羅廉登船時出示了自己的邀請函,一位服務生恭敬地將他領上甲板,走過長廊,乘坐電梯,這才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海水在日光下輕輕蕩漾著,如同乖巧的少女,絲毫沒有危險的氣息。

隨著悠長的汽笛聲,遊輪緩緩離開碼頭,羅廉站在窗口望著漸漸遠離的陸地,就這樣呆在房間裏似乎有些無聊,既然如此,不如去樓下娛樂一下。

打了幾場斯諾克,享受了一頓午餐,剛和幾個美女談上兩句,菲爾特的電話就來了,這讓羅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和你說話的女人長的漂亮嗎?”

“還好。”羅廉隻好舉著酒杯來到人群比較少的地方,他真懷疑菲爾特是不是悄悄也上了這艘船。

“奇怪我為什麼能夠猜到你在做什麼?”

“沒錯,我是很奇怪。”羅廉摸了摸鼻子,他忽然覺得就算菲爾特不在自己的身邊,也能夠輕易地將自己網住。

“我從你的聲音裏聽出來的。”

“是嗎?那我要……”羅廉呆愣著,看著一個穿著禮服的少年走過人群。

那是在潔西敏的晚宴上遇見的男孩,自己還向他提供了參加麻省理工考試的機會。

可是那個男孩此刻臉上自信滿滿,掛著幾分狡黠的笑容,和在宴會上羞澀和不自信的表情判若兩人。

“一會兒再和你聊。”羅廉掛上電話,悄悄跟在那少年的身後,意料之外地是,他竟然來到了卡梅洛教授的身邊,兩個人似乎開始了一場熱烈的討論。

卡梅洛教授比起七八年前已經蒼老了許多,但是眼角的皺紋卻有著學者的智慧,他眼中的讚許,羅廉很眼熟,在許多年前,自己也是這樣和卡梅洛教授交談的。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看到這一章可能會小小地激動,但是留言的時候請保持平靜,像是抱怨第八個字母太短或者說像是第八個字母終於來了之類的很可能會讓一些居心不軌的人故意來舉報。不過我還是很需要大家的留言的~謝謝!下章該讓歐利文出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