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人進了一個房子,裏麵比較寬敞,一問是村長的家。聽村長說他們這個小村子叫做嵐村,是嵐山腳下唯一的一個幸存下來的村子。方圓幾百裏之內隻有他們這幾戶人口。因為他們是南方人,又是在大山裏,所以根本不會說什麼普通話,濃重的地方口音聽的我暈頭轉向的,搞得我大半會兒才明白過來。
村長名叫什麼不清楚,大家都隻是喊他老村長。這村長就是一個黑黝黝的老頭,滿臉盡是老人斑和在山裏曬出的各種色斑。有時候我還真不想看著他,怎麼看怎麼難受。甚至被那種淳樸的笑容看得我喘不過氣來。原來,我打心底裏是這麼看待這些山裏人的。這時候,我真覺得我他媽沒心肝。人家請你進來又是關心又是做飯拿藥,你小子怎麼這麼不懂禮貌?我甩了甩心中的想法,還是決定什麼也不想了。
過了一大會兒,陸續有人從外麵往裏麵看。估計是被我們幾個這一身打扮嚇著了,一個個都麵露驚色。我心說感情我們幾個都成了動物園的大熊貓了,這麼紮眼。
草草吃了點山裏的飯,我們幾個累的倒頭就睡。我尤其累的要命,一頭栽下去就爬不起來了。也幸虧這樣,我愣是在這潮濕的硬地板睡了一夜。因為這次有了房子睡,我也是睡得比較舒坦。一覺醒來天就已經大亮了。身上的疲乏也一掃而空,整個人十分的精神。不過,這隻是表麵現象,實際上我小腿的傷還在疼,隻是沒那麼要命了。一想到這裏,我就想感歎,我吃了半輩子肉了,這次頭回被肉吃,真他媽倒黴。我就知道跟著這些家夥準沒好下場。想想昨天的飯,土豆紅薯片,雖然比壓縮餅幹稍微好吃點,但每天都吃這個,太寒酸了吧。
我站在門外,抬頭看山。清晨的嵐山倒是很美麗,有一種朦朧的感覺,不過霧氣似乎比昨天我看到的更加濃了。我問那個老村長嵐山上麵有什麼,結果看到他好像很避諱,怎麼也不願意透露。我想拿錢討好他,可惜山裏人不吃這一套。人家生在土山裏,錢也幾乎不頂用,結果我徹底沒轍了,心想你總不能拿著槍指著人家腦門兒來一槍吧?我們可不是什麼惡霸黑社會,這事兒我還真不敢想。
“那老村長,您就告訴我為什麼那座山不能去,您要是不說,那我們就偏要去看看,到時候您可別後悔。”
“哎呀你這小娃子怎麼這麼不聽話呢!那山裏有鬼,去不得的!可千萬別去呀,要不然去了就出不來了,以前也有人不聽話非得進去,結果好長時間了都沒見出來過,聽說啊,不久前還看到幾個人的屍體啦!”老村長頓了頓,說道:“唉,死的太慘嘍,肯定是給鬼叨了。”說完後,這村長就是一個勁兒歎氣。還說不聽話的人山神爺爺不管他,接著就是連勸我不要上山。我被他嘮叨的實在受不了,隻好先假裝答應他,他這才安靜下來。
我回到屋子裏,看到三叔正在研究他的“拚圖地圖。”我問他接下來怎麼走,結果他擰起眉頭,神色凝重地對我道:“傷好之後,咱們準備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