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寧謐,鸞衾獨臥麵幽慵。
動思郎情緒,雙腮浸染緋紅。
麻雀孤眠對寒月,紫薇凋謝入怨宮。
昏星暗,蔭庇邪魔,淫氣濃濃。
囚籠,困佳麗,魍魎窺覦,甩袖不從。
懊悔當年,落紅幻影無蹤。
柳樹枝盛鳥歡洽,鬧騰溪水各西東。
心思懶,任縱情絲,托付輕鴻。
——雪梅香
兩個男人相互對視了幾秒鍾,然後,每個人心裏迅速的盤算開了。葛明利心想:吳陽陽竟然有胡月秀宿舍的鑰匙,他倆的關係肯定是很不一般的,他深夜來到,那說明胡月秀等的人一定是就是他。如今,自己被他抓了個現場,但是,他一定也不敢聲張,說出去,對誰都沒有好處,所以,他不會把我怎麼樣。
吳陽陽心想:此時,我雖然把葛明利抓了個現場,如果,我說出去,人家問:你深夜去做什麼的?我也不好回答。而且,自己的父親還在他父親的手下當差,不能把關係搞砸了。但是,也不能就這麼輕意的放過他,我可以借此跟他做一筆交易。於是,他讓葛明利穿上衣服,然後來到客廳:“你說,你們做這事兒,被我撞見了,你說怎麼辦吧?”
葛明利:“哥們,我們都心知肚明,你就說,你想我怎麼辦吧?”
吳陽陽:“那我就開門見山了,你得幫我在學校裏謀個一官半職。”
葛明利一口答應:“這個沒有問題,不過,從今以後,你把胡月秀讓給我。”
吳陽陽聞言,很堅決的說:“不行!”
葛明利也很堅決的說:“那你提的條件,我也不答應。”
吳陽陽皺了皺眉頭,沉思了一會兒,在衡量輕重得失後,握著葛明利的手說:“好吧,成交。”
葛明利得理不饒人:“而且,你以後不準再碰她。從今以後,她就是我的人了。”
吳陽陽有點兒不情願的樣子:“好吧,但,你要說話算數。”
說完,葛明利望著吳陽陽轉身出門消失在黑夜裏,他才關上門回到胡月秀的身邊。
胡月秀對兩個男人在客廳裏做什麼,一點兒也不關心。她把繡有鸞鳳的衾被輕輕蓋住自己的酮體,她為自己皮膚的細嫩白皙的而自豪,可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對性的要求是那麼的強烈。
她不但不是一個品德敗壞的女人,而且還是思想上積極要求進步的女士,她很早就是一名中國共產黨黨員呢。她的工作也非常的認真,還多次被評為先進工作者呢。她上的課在溪橋高級中學是一流的,學生們都喜歡聽她講課,她教的是《政治經濟學》,所列舉的事例是那樣的有針對性,那樣的有說服力,她從來不死抱課本,她用談話的方式,把知識灌輸給她的學生。她的手頭有一本小冊子,記載了她所有覺得有用的東西,那個就是她的“百寶箱”。
可是,她對“性”,情有獨鍾。她的第一任老公,是科技協會會長,叫戴綠成,因為忍受不了她的過分的性要求,結婚不到一年就與她離婚了。她的第二任準老公,是一名海員,叫袁程鏡,他每次回來,都是狂風暴雨,這讓她很是舒服。但是,一年中,他有半年時間不在自己身邊。留下她孤單一人,獨守空房與黑夜為伴。
她常常坐在銀屏前獨自一人吟唱《夜的眼睛》:
最後一抹殘陽,
消失在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