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雙重打擊 心滴血難撫平(1 / 2)

雨打芭蕉葉,淫風入竹林,語誠詞懇痛人心。

花逐小溪魂散,何處可追尋?

昨夜龍泉寺,如今水母吟,便愁洪水又難禁。

晚也雲低,晚也落霞沉,晚也野煙繚繞,不會整寒衾。

——喝火令?寒衾

星期一的晚上,水如龍把文斌叫到了他的宿舍:“文斌啊,怎麼也不來我宿舍坐坐啊?”

水如龍的宿舍共有三間,一間書房,一間臥室,一間會客廳,會客廳裏擺放著一套紅木家具,北麵牆上是一幅一代大師儲炎慶的蕪湖鐵畫迎客鬆,東麵牆上是一幅委拉斯開茲的《照鏡子的維納斯》,西麵牆上是一幅姚有信的《仕女鴛鴦圖》:一位麗質天姿的少女斜著身姿半坐半臥在玉蘭花的石頭上,在含情脈脈的看著水中的一對鴛鴦。東麵牆上是一幅姚有信的《春風圖》:一位身著似紗般薄透的連衣裙的天真爛漫的少女呈現在眼前。

文斌在紅木沙發上坐下:“沒有什麼事,不敢來打擾水校長。”

師娘馮怡玲泡了壺烏龍茶,用宜興紫砂茶杯給文斌倒了一杯,用清代青玉龍杯給水如龍倒了一杯。

水如龍坐在檀香木的椅子上,喝了一小口茶,然後說:“你是我的得意門生,要多替老師分擔才是啊。”

文斌不知道水如龍找他究竟有什麼事:“請水校長指教。”

水如龍說:“我找你的意思呢,就是要你積極向組織靠攏。但是,也要指出你的不足之處。第一,作為一個新時代的青年教師,怎麼還有那麼嚴重的迷信思想。”

文斌辯解道:“什麼叫迷信思想?”

水如龍道:“看《聖經》算不算迷信?找仙姑看病算不算迷信?”

文斌無話可說。

水如龍繼續說道:“第二,與女學生關係曖昧。”

文斌急了:“這話從何說起?”

水如龍說:“你別急啊,寒假的時候,你帶女學生去鳳蓮山遊玩,跟個別女學生單獨在一個山洞裏呆了那麼長時間,都做了些什麼,你自己心裏應該清楚吧?”

文斌漲紅了臉:“這……”

水如龍有點兒得意:“我沒冤枉你吧?”

文斌輕聲分辯道:“我可沒做什麼有違師德的事。”

水如龍又道:“第三,在愛情這個問題,你有點兒不夠專一,有點兒朝三暮四。”

文斌爭辯道:“我沒有。”水如龍語氣和緩了些:“我是作為一個老師,提醒你,不是用校長的身份在跟你談話,希望你不要有包袱,你要改正身上的一些缺點,要多看書學習,多掌握一些教育教學本領,這樣才能為家鄉的教育事業多做貢獻。”

文斌的臉上流出了汗:“謝謝水校長的教導,我一定改正自己身上的缺點,多看書學習,努力提高自己的教育教學水平。”

水如龍煞有介事的問道:“聽說你對石秀紅情有獨鍾,這麼多上了,都沒有放下她,現在有石秀紅的消息了?”

文斌對水如龍徹底改變了看法,他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知道這些的,他說:“具體我也不知道,聽說她在江州一家鋼鐵公司上班呢。”

水如龍心懷鬼胎的問道:“高中畢業後,你們有過聯係嗎?她有沒有對你說過什麼?”

文斌搖搖頭說:“沒有,從學校出去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她呢。”

水如龍好像鬆了口氣:“哦,對了,你和符燕燕現在處得怎麼樣了?”

文斌有點懷疑水如龍是不是在自己身邊安了秘探了:“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不過她現在對我好多了。謝謝水校長的關心了。”

從水校長宿舍出來,天忽然下起了小雨,雨夾著風打在臉上和身上,雨雖然不大,慢慢的卻把身上的衣服浸濕了,文斌站立在假山旁,看著雨打芭蕉,聽著風吹竹葉,心裏有一點點的酸楚,他不明白,水如龍為什麼對自己的事了解得那麼清楚,他又怎麼知道自己與石秀紅的事的?他為什麼關心石秀紅對自己說了什麼沒有呢?他的頭有點兒痛,絲毫沒有一點兒“春雨貴如油”的感覺。

文斌正在傷感時,符燕燕打了把細花洋傘,走到文斌身邊,替他遮風擋雨,一邊關切的說:“怎麼一個人在這兒淋雨呢?也不打把傘,看,衣服都淋濕了。”

文斌見她這麼關心自己,心裏非常的感動,他低頭看符燕燕,符燕燕也正用眼睛看她,那眼神可不就是秀紅嗎?符燕燕將頭靠在文斌的肩膀上,動情的說:“文斌,以前是我不好,我沒有珍惜你對我的感情,我覺得做人還是要正直一點好,以後我會對你好的,你還會像從前一樣對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