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珊月色,呢語迷魂魄,幾許狐疑難洞釋。
唱盡多情寡意,都是兒時舊相識。
夜空寂,孤單伴阡陌,聽鳥語、怎羞澀。
怕燕回、隻剩橫梁跡。
覓覓尋尋,問緣何在?唯有塘前草密。
——淡黃柳·緣何
喝完酒,文斌、田文山和吳陽陽騎了自行車來到校門口。
朱麗麗早就等在那兒了,後麵跟著剛從溪橋初級中學轉來的美術老師蔡芹:“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們新來的大美女,蔡芹,蔡老師。江州美術學院的高材生。”
蔡芹很大方的跟大家一一握手:“請各位多多關照。”
朱麗麗左右看了看,然後對文斌說:“符燕燕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去?”
文斌淡淡的說:“帶她去的人多了,哪裏輪到我啊?”
朱麗麗覺得不對勁:“怎麼?你倆又吵架了?”
田文山笑著說道:“你是不是非常希望他們吵架啊?或者你有什麼意思?”
朱麗麗回答道:“文斌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關心他們不行啊?就瞎想。”
吳陽陽插話道:“文斌,你跟符燕燕分手了?”
文斌說:“好了,不說了,快走吧,不然會誤了入場的時間了。”
剛準備走,符燕燕快步走了過來,邊喊道:“文斌,去看歌舞晚會也不叫上我啊?”
文斌淡淡道:“你這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符燕燕嬌聲道:“難道我說錯了嗎?你沒等我,也沒叫我,不是嗎?”
吳陽陽說:“你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符燕燕,你坐我的車。”
符燕燕啐道:“吳陽陽,你別瞎摻和,誰說我倆分手了?我們隻是沒有正式確定關係吧了。現在我宣布,我們正式成為戀人關係。”
符燕燕的話讓文斌感到非常的突然,她不知道符燕燕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符燕燕坐上文斌的車,朱麗麗坐上吳陽陽的車,蔡芹坐上了田文山的車,大家一起去市裏看歌舞晚會。
符燕燕今天的話特別的,談完她的家鄉,談她的理想,還談到了她與葛明利、水如龍的交往,她說:“葛明利的爸爸是湖州市市委副書記,他請我去唱歌跳舞,我總不能得罪人家吧?關係弄疆不好吧?水如龍是校長,我們是他的屬下,他說派我出去參觀考察,我好回絕嗎?”
文斌表示不同意:“搞好與領導的關係可以,但不能以出賣自己作為代價啊。”
符燕燕心裏一沉:也許,他是聽別人瞎說的。於是,反問道:“你看到誰出賣自己了。”
文斌不想把那層紙捅破:“出沒出賣自己,你自己心裏有數。”
符燕燕從後麵用手抱著文斌:“文斌,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出賣自己。至於楚翰林,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我跟他早就沒有來往了。”
文斌感到很奇怪,她的態度怎麼忽然間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彎,她對我從來都是不冷不熱的,於是他說:“你究竟想要告訴我什麼?”
符燕燕把自己的整個身體都伏在文斌的身上說:“我剛才不是已經宣布了嗎,確定和你的戀愛關係。”
文斌冷冷的說:“你這不是心血來潮嗎?”
符燕燕很真誠的說:“我原來之所以沒有明確表態,確定我倆的關係,就是那時我還在猶豫。”
文斌有點不理解:“你猶豫什麼?”
符燕燕說:“我是選擇你,還是選擇葛明利?”
文斌覺得她說得有道理,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葛明利的條件那是自己無法比的。他說:“葛明利條件那麼好,你為什麼不選擇他?”
符燕燕壓低了聲音說:“他的人品太差了。你知道嗎?他與王豔……並且導致王豔懷孕了。”
文斌表示不敢相信:“不可能吧?”
符燕燕說:“這是水校長說的,還會有假,葛明利的爸爸葛洪剛利用手裏的權,把事情壓了下來。”
文斌想起自己與程雪蓮在鳳蓮山桃花林的事,自己的臉紅了,但慶幸沒有鑄成大錯。
符燕燕見文斌不說話,問道:“文斌,在想什麼呢?”
文斌忙說:“沒想什麼,這葛明利太可惡了,仗勢欺人,禽獸不如。”心想,如果自己再走一步,那也是禽獸不如呢。
朱麗麗見他們兩人在竊竊私語,心裏有點兒不舒服,一會兒說分手,一會兒又談得那麼的投機,真讓人搞不明白他們倆究竟什麼關係。於是大聲說道:“你們兩人說什麼悄悄話呢?談情說愛能不能分點兒場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