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收音機,嗚嗚的也沒有什麼節目。這個曾經是我童年的夥伴,那個時候家裏沒有電視,隻能靠它來了解外麵的世界。也許是下雪的緣故,播了很久,竟然收不到一個台。
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收音機裏突然傳來了電流聲,緊接著一個女聲毫無感情的播報:“北京時間十二點整……”
我愣住了,吃完飯時還不到五點,玩了會收音機怎麼就過了這麼長時間。
我安慰自己說肯定是那個電台搞得惡作劇,剛鬆了一口氣,掛在牆上的掛鍾突然響了起來。我在心裏數了一下,頭發都豎起來了,正好不多不少的響了十二下!
除了掛鍾聲,我的心跳聲和滋滋拉拉的電流聲,竟然沒有別的聲音。
難道我是,穿越了?
我慌張的左顧右盼,希望看到什麼,又怕看到什麼。窗子上的塑料布刷刷的響,明明沒有風啊。
昏暗的電燈下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表情,我想如果別人看到的話,一定會認為我是個死屍。瞪大眼睛,麵色發青。
“咯咯咯,軍哥哥,你走了三年我還以為你把我忘記了。”突然從門外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
我呆在原地,額頭上的冷汗多過了外麵飛舞的雪花。這個聲音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是玲兒妹妹的,絕對沒錯。因為玲兒妹妹聲音含糖量太高,一度成為我青春期猥瑣想法的女主角。可是現在,我都快嚇尿褲子了。我知道,玲兒現在肯定和母親在一起,至於門外這個東西,我不敢肯定它是什麼,但絕對不是人!
“軍哥哥,玲兒好冷,你抱抱玲兒好不好?”聲音帶著哭腔,就像是受了冷落的小媳婦。
我看著門外,始終不敢開口。早知道真應該和母親學點什麼,現在也不至於這麼的被動。
母親……母親白天似乎告訴過我什麼。都說在危機時刻人的腦子是最清醒的,我使勁想,終於想到了什麼,一步步向櫃子走去。
恐懼讓我的手都不好使了,打了好幾次,才把櫃門打開。又翻了很多下,才看到了紅布的一角。
剛要把紅布拿出來,突然脖子後麵一陣涼氣,我知道我完了……
“哥哥……”一雙冰冷的手抱住了我,就像繩子一樣,我竟然一點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任憑那雙冰冷發青的手在我的身上摸索。
“……”我想說什麼,可是就像痰卡在了嗓子眼裏一樣,堵的慌。發出來隻是伊咿呀呀的音節。
“哥哥,你知道我等了你三年,我好孤獨啊。”玲兒突然哭了起來。這聲音刺的我耳根子疼,我才真正知道什麼是鬼哭狼嚎。
“玲兒……”我發現我能說話了,忍著心裏的恐懼,“放開我好嗎,玲兒?”
“咯咯咯……”玲兒突然又怪笑了起來,聲音也變得陰陽怪氣,“軍哥哥,玲兒的心裏好苦,你來陪陪玲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