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的文誠,以及右邊的柳言君。
帝閻鳶決定先看看文誠,畢竟是被嵐詩附體的人,應付枯燥的法子應該會比一般人要有深度。
可想法很美好,現實很蛋疼...
被認為會有深度的文誠此時正閉著眼睛,他的雙手手肘枕桌而立,十指交叉在一起托著腦袋,他的耳朵裏戴著耳機,再從他起伏有度的胸膛來看,他現在應該是處於睡眠狀態。
這樣也可以睡著嗎?我該說你果然是嵐詩附體的人!就是與眾不同嗎?!
帝閻鳶吐槽完畢後收回了驚訝的目光,咽了口口水後,他再次看向右邊...
對於柳言君,帝閻鳶倒是十分看好的。不僅是因為他先前說過一段令他感動的話,更是因為他覺得在這群人裏,好像隻有柳言君給他的感覺最真實,最像個人類,不是說王子還有大飛陸陸他們不好,隻是就這麼覺得罷了...
感覺王子有的時候說的話有些...人類的那句話叫什麼來著?虛偽?好像是的,就是虛偽;大飛為人倒是很直爽,隻是可能還不熟悉吧,他總覺得大飛一開口就是像要幹架似的;陸陸比較沉默,就更不了解了...
隻有柳言君,感覺正常些...也容易懂一些,所以他相信,柳言君熬過枯燥的辦法,絕對可以讓他借鑒。
他是這樣相信著,可是,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了什麼...?!
那一臉認真的在那坐著像是在聽講的人是誰?是柳言君嗎?!Oh!No!這種無聊的講話居然還有人真的在聽!真是越來越不了解人類這種生物啦!
帝閻鳶再次無力的趴到了桌子上,他感覺到他心髒的跳動,已經越來越微弱了...
“音樂的價值隻能是審美價值,是人們的一種審美需求,它的前提...”
講台上,羅梭教授的“音樂存在論”還在繼續,語速不急不慢,而從他的表情來看,他似乎是在享受著這樣的講話,至於學生們是否在聽他講,說實話他並不怎麼在意。在他看來,把這堂課講完,把鈔票賺進腰包就行了,反正他沒什麼損失,到時候學生考砸了,隨便應付兩句上麵的質問就行了,反正憑他在世界音樂領域中的地位,也沒人會去相信是他的教育能力不行。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帝閻鳶在心中痛苦的呻.吟著,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在場的人裏隻有他是在幹熬這場課,一定有和他一樣痛苦卻找不到辦法的人存在,他需要找個伴來安慰自己。
可是他又想起來在上課之前逐魂告訴過他魔雯說過不允許在課堂上動用妖力,要像個正常人一樣,以免萬一失手造成恐慌,而且為了讓帝閻鳶確實聽話,魔雯甚至再次搬出了開除用以警示他。
雖然話是那樣說...可不造成恐慌,不就沒事了嗎?
帝閻鳶抱著僥幸的心理,放出了一隻用妖力凝成的飛蟲,幫他觀察著教室裏的每一個人的狀態。當他發現這裏的人除了認真聽講的柳言君和以奇怪姿勢入睡的文誠以外,居然都是和他一樣滿臉無聊的人。
帝閻鳶頓時在心裏哈哈大笑起來,看來真不是他一人覺得無聊啊,這老師可真該好好反省下自己的教學能力了。
在得知教室裏除了兩個奇葩之外的所有人都和他是一樣的時候,帝閻鳶不禁開心了許多,雖然他也不理解這是什麼心態,但就是不再鬱悶了~
可就當他準備收回飛蟲時,眼裏突然看到了那個羅梭教授的奇怪之舉。
他皺了皺眉,讓飛蟲更加靠近了教授一些。再三確認過後,他將凝聚飛蟲的妖力散去,本就皺起的眉毛更加的緊鎖在一起...
“看來,你這個教授的位置,坐得有些名不副實啊,”帝閻鳶看著仍舊講得一副陶醉樣的羅梭教授,不由冷哼了一聲,臉上也染滿了冰霜...“居然,玩這種手段..”